白行简和程云慧正式举办婚礼那天,宋清婉和白艺眠一起为程云慧当了伴娘。
白家和程家在云城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宾客非常齐全,几乎云城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了,还有不少有名气的明星在表演节目。
“居然是歌王刘维洲,我最喜欢他的歌了,之前几次抢演唱会门票都抢不到,没想到在婚礼上能听见他唱歌!”
宁珊也在,她是跟江淮序一起来的,只不过刚一进场她就溜了,来到了宋清婉和白艺眠的身边。
白艺眠笑着说:“既然你喜欢他,那你一会可以去要一个签名。”
宁珊笑眯眯地往白艺眠的肩膀上靠了一下。
白艺眠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说:“你靠我干什么?知不知道江小少爷那边多着急?”
一提到江淮序,宁珊的脸红就从激动转为了害羞。
她跟二人抱怨:“前两天说好的,就是来婚礼上热闹一下,给眠眠的大哥大嫂送个祝福,谁知道今天在车上,他突然告诉我,一会要把我介绍给他家里人,说真的我当时差点直接跳车,这也太吓人了!”
宋清婉的脸上满是笑意。
能够看见闺蜜收获幸福,她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你呀,完全就是幸福的烦恼了!江淮序肯主动带你见家长,正是说明他对你们这段感情认真啊,你居然不领情,还跑出来了!”
宁珊叹气:“可能确实是我怂了点吧,知道这件事以后,我紧张得不行,刚才进门的时候差点吐出来。直到逃走了来到你们身边,我才感觉好一点。我看,今天这个家长还是别见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做好,见到人家父母估计也表现不好。”
宋清婉指了指宁珊的包,这会儿手机正在包里震动呢!
“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告诉人家一声,别让人家为你担心。”
宁珊想想也是,转身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回消息了。
宋清婉和白艺眠的任务不少,简单跟宁珊说了几句话后,就去忙碌了。
会场的另一端,孙莹正挎着白父的胳膊,招待着在场一波接一波的客人。
结果余光看见自己的女儿白芷薇坐在角落里发呆后,孙莹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笑脸!
家里四个孩子,大少爷白行简是婚礼的主角就不提了,二小姐白芍景在另一边落落大方地接待客人,刚找回来没多久的四小姐白艺眠是伴娘,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唯独自己的女儿,像块木头地坐在一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孩子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最近这是怎么了?
孙莹本来想过一会儿再去问问白芷薇,没想到却在此时听见有人在议论。
“那边那个是白三小姐吧?怎么看起来呆呆愣愣的?”
“你不知道嘛?白三小姐不是白先生的亲生女儿,只是第二任妻子带进来的,这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方面差一点,不如原配生的真正大小姐们,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孙莹最忌讳听这种话,她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若无其事地跟孙莹打招呼,就好像刚才无人说话一般。
这种情况下,孙莹也不好翻脸,只能忍下这口气。
白父不动声色地放开孙莹的手,淡声说:“薇薇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啊?你过去问一问,不然就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上再下来。”
孙莹更觉得没面子,答应了一声后,脚步匆匆地朝着白芷薇走去。
白芷薇以往是很能适应这种场合的。
远的不说,上次真千金的公布身份宴会以及上上次假千金的归国宴会,她都游刃有余。
今天会这样沉默,是因为她把王翔放进来了。
到底还是亲母女,虽然孙莹最近把她当成是相亲工具人一般逼迫她高强度与男人见面,对她也有些疏于关心,可白芷薇还是很担心。
王翔会不会和母亲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啊?
如果被人撞见的话……
白芷薇仅仅是这样设想一下,就觉得呼吸急促,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
如果不是那个王翔太狠,口口声声要打死自己,白芷薇肯定不会把他放进来的!
揣着这么大的秘密,她哪里还有心思应酬呢?
没想到,孙莹出现在了白芷薇的身边,二话不说就拧她的胳膊:“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别人都在招呼客人做正事,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芷薇哀哀喊疼,然而并没有换来孙莹的心软。
她继续低声骂:“你是不是还在想男人呢?霍庭琛?秦义?没错,那两个混蛋都来,所以你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了?白芷薇,你到底有没有骨气啊?怎么我孙莹的女儿会是你这种恋爱脑呢?”
白芷薇终于被骂得起了几分脾气。
她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语气硬邦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这一刻,白芷薇无比后悔自己的心软。
现在看来,母亲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她!
那么,她又何必为她担心呢?
看着白芷薇的背影,孙莹没忍住塌了肩膀。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未来的指望全在她身上。
如果白芷薇能像白芍景那样做一个女强人,她也不会拼命地逼她和那些家世好的男人见面。
可是,她自己都嫌那种生活累,从前也只知道追着霍庭琛跑。
她这个当妈的,也只好顺着婚姻这条路给她好好安排了。
白芷薇这个傻孩子,根本不懂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苦心。
就在此时,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将一个酒杯递给了孙莹:“女士,这,这是有人给你点的酒。”
服务生的声音非常颤抖,生怕孙莹看见了以后会骂他有病。
因为这酒杯里一滴酒也没有,只有一张被折得方方正正的字条。
要不是那个男人凶神恶煞地逼迫,他肯定不会干这种一看就傻逼的事情。
孙莹抬眼望去,精致优雅的脸上顿时挂了几分不悦。
眼看着那服务生都快哭了,才勉强摆出一副善良好说话的模样,将那张纸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