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倒也不意外,毕竟霍庭琛的人能塞进来什么好东西?
正准备让宋清婉不要担心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把宁珊的背包扯了过来,粗鲁地在里面翻找起来。
宁珊吓了一跳,惊声问:“你们是谁?凭什么翻我包啊?”
那些人也没理她,把宁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仔仔细细地搜查起来,甚至连化妆品都被人用手搅了几下。
宁珊把手机扔到了一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后,举起了自己的手:“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几个男人顿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只见宁珊的手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不算大的徽章。
“你有这个东西,你是邪教徒!”
有个年轻的男人只扫了一眼,便用不流利的华国话大喊大叫起来。
他的同伴却扯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出声。
宁珊淡淡一笑:“原来,你把我们华国的红色徽章当成是邪教徒才会佩戴的东西啊?”
她大大方方地把徽章别在了自己的胸前,走到了那几个人的面前,不屑地说:“你们要是能去华国,还不得大开杀戒?我们那里,很多老人家都喜欢戴一枚这样的徽章。”
很快,这间卧室就被这些人翻得一团乱。
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宁珊以为他们就此会离开,没想到最年长的男人突然摊开了自己的手心:“找到了,就在这里,把她抓起来。”
其他人就等着这句话,闻言当场把宁珊抓住,甚至有人还很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了两把。
宁珊这才察觉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
人家已经准备要抓你了,就算没有人赃并获又怎么样?他们还可以搞栽赃陷害这一套。
被押出房间时,江淮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年长男人掏出枪抵在了江淮序的脑门上:“滚。”
下一刻,江淮序的枪也抵在了他的心口:“放开她。”
两人一时间对峙了起来,却不想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霍庭琛派来的人飞起一脚把江淮序打晕了。
等到江淮序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床上躺着,宁珊早已经不见踪影。
他担心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霍庭琛的人正守在门口,看见江淮序后,还试图阻拦他:“江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去啊?”
江淮序几乎忍不住要动手了。
他咆哮着质问:“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假惺惺!刚才你们干什么去了?”
霍庭琛的人装模作样地说:“宁小姐是触犯了当地的规矩啊,我们的确是负责保护二位,但二位如果自己作死,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江淮序再也听不下去了,挥拳就打。
两人很随意地躲了几下,很悠闲地说:“江先生确定还要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吗?不是我们吓唬你,再晚一会儿话,宁小姐说不定会遭遇什么呢!”
这几句话成功让江淮序住了手。
他闭了闭眼,转身快步离开。
霍庭琛的人看着江淮序离开以后,得意地互相碰了碰拳。
他们清楚,霍庭琛是很大方的人,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执行得不错,他一开心说不定会给他们不少钱。
正在畅想的时候,有人从消防通道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两人打晕带走。
江淮序坐电梯往下的时候,人渐渐地镇静下来。
他走到前台面前,询问:“一个小时前,有几个宗教徒带走了一个女孩子,请问他们往哪里去了?”
前台指了一个方向后,江淮序就追了过去。
只是没走几步,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门打开后,宁珊蹦蹦跳跳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见江淮序后,她眼睛一亮,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淮序!吓死我了!”
江淮序搂着宁珊,几乎不敢相信。
他不断地收紧双臂,直到将宁珊紧紧地勒进了怀里。
宁珊眯着眼睛回抱住江淮序的腰。
尽管被他抱着有些疼,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他抱着。
直到身后的轿车鸣笛,江淮序才回过神来。
宁珊主动跟他解释:“那些人押着我走到半路上,碰见那位亲王,他把我救下了。”
江淮序看向宁珊的身后,愣了愣。
他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顾清辉。
顾辰昭慢慢地走了过来,对着江淮序淡淡一笑:“是受故人之托。”
宁珊有些震惊:“原来你会说华国话。”
顾辰昭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江淮序:“他的意思是,这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你们最好还是先离开。”
宁珊一头雾水:“谁呀?”
江淮序显然很明白顾辰昭在说什么,他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宁珊,又对顾辰昭说:“你放心,我们见势不好会离开的。”
顾辰昭这才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后,放心地离开了。
宁珊皱着眉问江淮序:“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
江淮序说:“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很像是一个人吗?”
宁珊眨眨眼:“他肯定像一个人啊?不然还能像一条狗吗?”
江淮序:“……”
他失笑地捏了捏宁珊的脸:“别开玩笑,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他很像顾清辉吗?”
宁珊很震惊地回想了一下。
她看见那位亲王的第一眼,的确是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她从来没把他和顾清辉放在一起联想过。
这样一来,宁珊自然也就明白了,刚才江淮序和那位打哑谜指的是谁。
“顾清辉在这儿居然有这样的人脉?”宁珊有些不可置信,“那他怎么还不来救婉婉?”
江淮序无奈地说:“你看宋清婉现在的情况,能直接带走吗?”
宁珊想了想,说:“我觉得能,看起来她对霍庭琛也没什么感情的样子。”
江淮序望向了宁珊:“你认真的吗?她现在可只记得他。”
宁珊摊手:“那又怎么样?霍庭琛一直在干涉她的自由,即便是她的记忆里只有霍庭琛一个人,她也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