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辉看着宋清婉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说起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释清楚的事情，只有让她亲眼看见自己日后过得不错，她才会相信，现在的生活也是他真心的选择。
想到这，顾清辉转移宋清婉的注意力道：“对了，废工厂那边的证据找到了。”
这还真是一个能够让宋清婉关心的话题，她瞬间瞪大了双眼：“是吗？在哪里？里面有什么？”
顾清辉敞开了自己的公文包，将里面的档案袋拿给宋清婉看。
“不知道，我没有拆开看过，我觉得这东西还是你亲自来看比较好。”
宋清婉毫不见外地说：“那顾学长跟我一起看，好吗？”
顾清辉笑着说：“顾学长？”
宋清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绯红：“我觉得，直呼你的名字很不好意思，正好你比我大两届，我叫你学长正好。”
她微微扬起脸来望着他：“这个称呼，应该不会冒犯你吧？”
顾清辉淡淡一笑：“不会，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他在隐晦地向她表示，自从毕业以后，他的身边没有出现过什么学弟学妹这样的人物。
宋清婉轻轻低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潜台词。
又一班电梯到了，两个人并肩走了进去，顾清辉下意识抬手拦着电梯门，以免宋清婉被夹到。
两个人找了一家清静的茶馆，点了二楼的包厢，关上门看证据。
里面有几张照片，有几张银行流水，还有一个U盘。
顾清辉贴心地把电脑开机，送到了宋清婉的面前。
宋清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先是拿起了那些照片。
一一看完后，她的脸上浮现出几抹震惊。
这些照片，都是孙莹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尺度非常大。
从他们俩的相处方式上看，这两个人在一起至少有一段时间，估计不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宋清婉又拿起那几张银行流水。
“王翔？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顾清辉点点头。
从银行流水上可以看出，王翔基本上没什么固定收入，每个月还有稳定的外债。
然而从四年前，陆陆续续就有人给他打钱，多达二十几笔，累计数目上百万。
最大的两笔，是在宋氏倒闭前后。
宋清婉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然后她打开了那个U盘，播放了其中一段视频。
不堪入耳的呻 吟声让宋清婉瞬间红了脸，她手忙脚乱地关掉，不好意思地看了顾清辉一眼。
顾清辉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你先静音。”
宋清婉抿着嘴唇，一段段地找过去，终于找到了不是那种事的视频。
还是孙莹和这个王翔，他们在一处看起来非常隐蔽的地方商量着什么。
监控记录下了他们的会面，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宋清婉忍不住皱起眉：“什么都听不到啊！”
顾清辉解释说：“几年前的监控设备就是这样，距离一远的话，就没办法清晰地记录声音。这样吧，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帮忙修复一下看看。”
宋清婉点了点头，又不死心地把那段视频看了一遍。
这一次，她把声音调到了最大，终于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几个关键词。
“宋氏！他们俩提到了宋氏！我爸被骗的事情绝对跟他们俩有关系！”
宋清婉又开始翻看其他的视频，基本上都是那种视频。
然而最后一个又不一样，是这个王翔对着镜头发誓。
他深情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他深爱的人就坐在眼前一般。
“我王翔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孙莹，我会永远爱她，永远做她最忠诚的狗。”
宋清婉：“……”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做最忠诚的狗？
这也是可以说的吗？
她下意识尴尬地看向对面的顾清辉，却不想他面不改色。
宋清婉不由得笑了笑：“顾学长你肯定见多了这样的人。”
顾清辉轻笑：“是啊，看样子也是一个恋爱脑。”
恋爱脑倒是冲淡了要做狗带来的冲击力，宋清婉忍不住感慨：“原来男人恋爱脑起来，也是毫无理智。”
顾清辉突然笑着问她：“喜欢恋爱脑的男人吗？”
宋清婉愣了愣，坦然地说：“不喜欢。我还是希望，另一半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还要有自己的原则和理智，两个人就可以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这才是健康的恋爱关系。”
顾清辉动容，若有所思地看着宋清婉说：“我知道了。”
宋清婉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收拾好那些资料起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