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娃娃,我们可否再遇?
“谁允许你擅自进入本宫的房间的?还有,立刻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本宫放好,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妙殷眼神凌厉的望向在自己卧室打扫的侍女。
突如其来的骂喝声,吓倒了侍女,“公…公主,奴婢不是故…故意的,希望公主饶了奴婢!!”说完便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伸手拿过泥塑娃娃,见它完好无损,低头说道:“罢了,只是没有下次。下去吧。”
侍女见状,立刻爬起来踉跄的跑离。
掌心抚上已经黄旧的娃娃,妙殷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发自内心的笑容。
殷实国,本是一个可算富裕自强的国家,可当现任大王载盛病重之后,国家的政局开始发生变化,以往的臣子趁机作乱,妄图颠覆国家。
就在那时,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出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顷刻间整顿了内政,稳定了国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殷实王唯一的女儿,殷实公主,妙殷。
虽然把妙殷当年的事迹有些夸张的神化了,但她靠自己的力量,使国家开始恢复,却是不争的。因此,这两年来,妙殷可以说已是殷实国的实际掌权者了。
没有半点女儿家本该有的神态,有的只是王者的威仪,除了对待那个神话般的男子—容瑞。
两个月前的一日。
“公主,皇宫外有位自称公主故人的男子求见。”一侍卫跪在殿门外通报。
妙殷专注的审阅奏章,没有抬头,“是谁?中拓你前去打探一下。”
“是。”中拓望了妙殷一眼便离开,神情中,满是让人费解东西在流动。
一会儿。
“公主,他要我把这交给你。”说完,便拿出了一个黄旧的泥塑娃娃。
其实,在中拓拿到这东西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公主怎么可能会喜欢。
但是,事实却是相反的。
妙殷一看见便立刻伸手拿走,仔细端详并在同时下令让他把人请进来。
中拓实在奇怪不已,不就一个破娃娃,有必要如此激动吗?但是公主的命令他向来是不会违抗的,于是赶紧去请人。
“参见公主。”来人一身淡紫衣衫,衬托着无比英俊的面貌。
激动起身,“无须多礼,中拓你带着其他人离开,本宫有事与他谈论。”说完立刻吩咐人沏茶。
中拓无奈却无法反抗,闷闷地离开,临走之前还不望狠狠瞪来人一眼。
等所有的人离开之后,妙殷立刻上前拉住来人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笑道:“凤云,不对,该叫你容瑞才是。原来你还记得我。”然后把娃娃拿出来在他面前轻晃几下。
容瑞笑笑,望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女子。“妙殷还是如此聪明。容瑞怎么会忘记你呢。”话语之间完全没有身份阻隔。
妙殷知道容瑞是夸她没有在众人面前喊他的名字。使他的身份过早的暴露。
“哼,我也是大人了,怎么会如此卤莽?”妙殷得意地轻哼,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
容瑞与妙殷相识在八年前。
那年,容瑞刚好随师傅凤云游历到殷实。
那时候的妙殷还是与一般的女孩无异,天真,纯洁,可爱无比。
当她在晚宴上见到容瑞的时候,只觉得他是那么的漂亮。
容瑞身穿黄绿色为主,紫蓝为辅的长袍,虽只十多岁,但是已经很是英俊,而且还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级别。
小小的妙殷从那晚开始便在心里装下了那么一个人,容瑞。
在往后的每天,只要可以,妙殷一定会去找容瑞玩,而容瑞也不拒绝这个生在王族得不到太多关爱的可爱小女孩。
“容瑞,你以后的名字是凤云吗?”妙殷眨巴着大而闪的眼睛,盯着容瑞手中的东西直瞧。
看着如此可爱的妙殷,容瑞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耀艳的太阳。
“也许吧,只要我够努力,我想一定没有问题。”
容瑞自信的神态真的太好看了,妙殷在心中想着。
“没有问题,为师已经决定等回去之后便把一切传给你。”突然传来凤云的声音。
“师傅?”容瑞惊喜地叫道。
“凤云先生,那以后容瑞是不是叫凤云啦?”妙殷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是,容瑞以后就叫凤云,公主说的没错。”说完,凤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暖阳之下。
“容瑞,以后我就叫你凤云了哦。”妙殷向捡到宝似的拉着他的手开心的摇啊摇。
“啊,对了,你刚才在做什么啊。”突然妙殷记起刚才容瑞做的事情。
“在做泥塑。”转身走回继续做。
“妙殷也想学可以吗?”立刻跟到容瑞身边蹲在一旁。
手中动作不曾停下片刻,“好,那妙殷就一起来。”腾出一只手,拿出了另一副工具给妙殷。
学着容瑞的样子,妙殷做了起来,只是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哼,不做了,气死了。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你做的就那么好呢?不公平。”
看着自己面前七倒八歪的泥塑,再看看容瑞面前整齐漂亮的娃娃,妙殷噘起了嘴巴,不满的嘟嚷。
“不可以心急,以前我也常失败,花了很久才学会的。”拉着生气的妙殷坐下来继续。
阳光温润宜人,撒在两个孩童身上,闪耀着金光。
“容瑞,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个骗子。”妙殷在一辆正准备出发的马车前哭喊着,并把一个烧制好的泥塑娃娃扔向了马车。
容瑞要离开了,无法再陪她,就亲手制作了一个礼物想送给妙殷,本是件好事,错就错在容瑞不是亲自送去,而是请人转送。于是,就出现了这幕。
看着马车离开带起的尘土,妙殷更加伤心了。她竟然把容瑞送她的礼物扔了。
连唯一的纪念品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卷起的飞扬尘土。
“当时的小女孩没想到已经那么大了。时间过的好快。”容瑞笑着回答。
妙殷继续把玩这手中物,“只是这个娃娃怎么还在?当时不是被我…”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还未送到你手上怎么好丢失呢?”容瑞魅惑人心地笑道,坏坏地望向妙殷。
妙殷顿时感觉脸上火烧一样,立刻转移话题。
“怎么突然来找我呢?”总不会为了送娃娃吧。妙殷很聪明的把后半句话隐去了,盯着容瑞如春风般柔和温暖的眼睛。紧紧捏着娃娃的双手不自觉的又收紧了些。
“送娃娃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个就是关于大凡王请你去大凡的事。”
看着容瑞严肃地神色,妙殷知道事情一定相当严重。继续等待容瑞的解释。
“此去大凡,必定危险重重,而且他的两个儿子相必也会趁此机会下手。”
妙殷实在很好奇,容瑞为何知那么多,但她明白,容瑞自己如不愿意说,不管怎么求也是没用的,就像以前一样,于是很聪明的回到。
“那么我该怎么做?”
“先不着急,此次宴会大凡王一定会针对你而来,所以必须小心应付。”
“哼…我才不会,谁怕他。”因为容瑞在的原因,妙殷的小女孩天性又显示出来了。
“当然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只要这样…”
当天晚上,他们一直讨论到午夜,可妙殷哪那么容易放容瑞离开,于是又拉他讲了,这些年他生活中的事情。
离别时间很快就到了,依恋不已的送走容瑞后,妙殷回到宫殿,开始回想。
容瑞说的大部分事里面都跟一个叫若言的女子有关,而且据说这次宴会庆灵凌王若言也会去,妙殷非常期待着与若言见面。想看看容瑞说言是否属实。
她竟然为我挡刀?为什么。妙殷看着若言被鲜血染红的衣裳时,愣住了,心里涌起了一鼓莫明的情感,并缓缓地填满了整个身躯。
时间匆促,妙殷只留下了一个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当谢礼送给若言便离开了。
望着向反方向离开的若言,想起方才若言受伤后众人的表情。妙殷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容瑞说的没错,真是个奇女子。
“娃娃,你说我们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呢?何时我才能见到手握自己令牌的奇女子呢?”
妙殷把泥塑娃娃贴到自己脸上,闭眼,想见的人一个个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