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钗很忙。
忙着卖国债,忙着上杠杆,忙着扑杀,忙着调整策略,忙着交代徐迟各种可能状况及相应对策,忙着安抚小美人误导Joe……
其间卡洛斯数次搭讪,无非是讲Lucas这几年如何苦逼,如何思念她,如何纠结不已,嗯,听着感觉还不赖,可惜她没什么时间闲聊,只随意应付几句。
不过有一句话还是引起她注意了——
“九叔让朱莉亚去燕京找你,朱莉亚偶尔会说说你在燕京的生活,我再把那些话转告Lucas,后来有一回,朱莉亚说你让江彻叫你嫂子,昏迷两年的Lucas就苏醒了。”
看看!就是这么个熊玩意儿。
一代海王给她上演一出绝世恶俗的桥段,狗血,太狗血!
反观另一边,Lucas觉得新鲜极了,他也是头一回感受到,原来小豆芽真正忙碌起来是这样的,好像忽然就变了个人。
不管是对着徐迟还是槐姨,以及一堆没听过名字的人,小豆芽都像个传说中的女强人。
他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只知道小豆芽正操着各种语言开电话会议,沉稳干练,端庄大方。
风姿绰约的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的发号施令,声调抑扬顿挫,声音如滚珠落玉盘,吐出的数字却足以吓死人。
这让Lucas深切体会到了俩词儿——举重若轻,优雅大气。
优雅到他心火一拱一拱的,恨不得直接把那女强人抓过来摁倒,玷污了!
可惜他不敢,真不敢。
此时的小豆芽身上有一股特别陌生的气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高贵不可以侵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与震慑。
一直忙到半夜三更,许钗才解开利落挽起的长发,囫囵着吃一碗面,再洗洗睡下。
此处是卡洛斯家的客房,不大,但干净舒服,一应俱全,终于可以睡一个踏实觉了。
许钗没有认床的毛病,几乎在沾到枕头的同时就已经睡着。
因此Lucas在拼命做完8组器械后回来时,就见那拔屌无情的妞儿,酣然大睡。
一时之间,即便知道丢人,即便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去想——他大概,永远都配不上她。
真是,见了鬼了!
毫不犹豫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搂怀里,他的老婆,多出色也是他的老婆,有没有那一纸证明也是他的老婆,他的!
“唔……”许钗用脸颊蹭蹭他胸口,“别烦你祖宗。”
就烦!果断上下其手,他使尽浑身解术。
啪!不轻不重一记耳光,“讨厌!”
又开始撒娇了!
几下把衣服扯下,Lucas欺身而上,“小豆芽,我现在有点生气。”
“……为什么呢?谁惹你个牲口了?”
“你。
上帝!这谁顶得住?
只一句话,Lucas再不记得此前的不安,颜值天花板是什么东西?前任一哭有又是什么东西?
哼哼!他就知道!打铁还需自身硬!
凭他的本事,一辈子把这祖宗锁床上都没问题呢!
良久——
他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着,眼神晦暗,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夹杂着浓浓的情愫,“……知道维农的来路吗?”
“听萨缪尔说过几句,南非的雇佣军头目,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我才会买下格林纳达岛,以备不时之需。”她声音绵软无力,累得。
一时之间,同样疲惫的Lucas觉得有点心疼,又有点得意,“维农是南非共和国的退役将军,EZ私营武装公司就是他创办的,一次的任务报酬就要上千万美金。”
EZ 聘请的军事专家多来自南非、北美、欧洲、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兵源主要来自南非和纳米比亚,全是训练有素的退役军人。
“前些年他插手过卢旺达危机和塞拉利昂内乱,捅了马蜂窝,仇家无数,格林纳达岛就是那期间的避难所,都不知道砸了多少真金白银进去。”
哦,所以才会那么贵。
许钗不由得弯起唇角,“也就是说,我原先想着买下来囚禁你,大材小用了?”
“……囚禁?”Lucas嗓子开始发干,听起来就好刺激,怎么办?好想被她囚禁起来!
“别多想。”娇俏的横他一眼,许钗解释:“我买的时候可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你有可能活着,也有可能因为梁少棠的死,报复我。”
漂洋过海这么多天,二人还从没提起过‘梁少棠’这名字,这一刻许钗突然提起,Lucas就沉默了。
许钗便坦坦荡荡道来:“在禾州会那天,如果我想,是有机会救回梁少棠,但我确实不想,没有原因,就是不想。”
“我也知道,就算你活着也不太会因为梁少棠把我怎么样,但是你前世时不时就抽风搞我,你的世界里只有以牙还牙,我不得不防。”
“同时我也很清楚没办法再对你出手,甚至梁少棠死的那一刻,我是又高兴又害怕,因为我突然发现你还有活着的可能,我又很害怕是我想多了。”
“我那几天一直在琢磨,你要是活着,为什么不找我?是你碰到什么难处了,还是我真的多想了?要是你因为梁少棠的死报复我,我又该怎么办?思来想去……”
“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这牲口关起来,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让你再不能以牙还牙,四处作恶,只能乖乖的,任我骑。”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