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趴在柔软清香的大床上,身边是那道忙碌的身影,Lucas心花怒放,眼角眉梢透着一股浓浓的喜色。
他的妻子,合法妻子,身家千亿的合法妻子……诶???
!!!
蹭一下爬起,Lucas愕然。
良久——
“小豆芽!”眼珠子死死黏住那道兀自整理日记本的倩影,“你不告诉我结婚注册证明,是怕我分走你的钱?”
哎,才反应过来,菜逼。
许钗似笑非笑地回头,“咱俩没做过财产公证,万一哪天离婚,我要分你一半家产。”
难怪!
难怪会说‘刚开始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后悔当年急火火办这一纸证明。’……
一口老血险些涌出,“许钗!”Lucas压不住火了,“我是那种人吗?”
要看哪一世咯。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如果钱少的话还好说,问题我——”
“Shit!”Lucas低吼:“我说的是钱吗?我说的是……那个!”
他怎么可能允许离婚那种事发生?
死都不可能嘛!
“那要是我想呢?”许钗习以为常地刁难人,“你拦得住我吗?”
这样可怕的问题令Lucas直接原地迷失。
阻拦她,好像是有点难。
不!是太难!
所以,他还是要为她做到最好,让她再不忍心……
“喂喂喂!”忽然意识到不对,许钗赶紧声明:“我开玩笑!真开玩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玩命一次,我就跟你离——”
“你住嘴!”Lucas怒意横生,气息急促,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许钗!你要是再说一次,我就……”
然而,然而!
能怎样?他在她面前还能怎样?
憋足好半天,才恶狠狠地把话说完,“你要是再说一次,我就死你身下!”
许钗:……
怎么办?这种会叫的狗,越吠越想欺负了。
“听到没有?”恶犬恶声恶气。
“……听到了。”唇角轻扬,漾出一抹真切的笑,许钗娇嗔地解释:“Lucas,我不是真的担心那个,我只是,习惯了避免与人分享。”
就像当年,她完完整整把Zero交给江彻,她会没办法一起经营或者收回吗?
有。有很多办法。
可既然有从头开始的能力,那不要也就不要。
说起来,她跟江彻真的是阴错阳差,江彻年少之时,她愿意与江彻分享一切,当然那会儿也没能力不与江彻分享。
然而彼时江彻不肯要,坚持要与她泾渭分明。
等到她翅膀长硬,开始自己solo,江彻才反应过来想要她主动分享,是有多难。
“我知道,我是一个非常独的人,但是我也知道,结婚是个精细活儿,需要慢慢打磨,总之我会试着——”
“总之这不能怪你。”谁想怪她都不行,包括她自己。
探臂一捞,将许钗连人带日记本一起,捞到床上。
然后Lucas才说:“你会避免与人分享是我的错,因为我总打劫你。”
如果不是爱上她,受她影响至深,他确确实实会打劫她,连人带钱,都不会放过。
想来,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万幸,万幸!
他早早遇见她,在万劫不复之前,遇见她。
“嗯嗯。”许钗点着头诉苦:“我那时候真难,每当事业有点起色,你就给我一记暴击,一边劫财一边劫色,我做梦都想弄死你。”
正因为此,她越来越扛造,越来越强大,越来越不择手段。
“我饱受磨难,历经坎坷,终于磨出一具铜皮铁骨,好不容易把你逼上绝路,结果……”
许钗心塞不已,恨恨丢掉日记本,转而用双手掐住Lucas脖子,“结果你到最后都不肯告诉我Joe和乔姿的事,你是怎样都不肯让我痛快啊!”
“……”Lucas黯然无语。
他什么都不清楚,除了道歉,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可这件事过于严重,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说不出口。
“这还不是我最郁闷的。”忽地垮下脸,许钗咬牙切齿,“我练出一具铜皮铁骨也有好处,否则也达不到如今高度,可……在我有能力对你降维打击的时候,你竟然不一样了。”
这真是太蛋疼了!
以各种前世未曾有过的真挚热烈,滚烫如岩浆,生生溶化了她的铜皮铁骨。
“让我心如死灰的是你,让我死灰复燃的也是你,Lucas,你说我能不纠结吗?”
前世能做到亲自动手是因为不爱,只有恨。
如今面对一次又一次地超高温烘烤,时间久了溶化不奇怪,但总免不了纠结良多。
“我没办法继续搞你,虽然搞你真的好爽。”她又说。
Lucas:……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所以我就只好搞Joe了。”
“!”这几天正在琢磨报复Joe的事,Lucas闻言悚然一惊,“你,打算怎么搞他?”
很简单,实际上已经搞了。
重新拿起丢床上的日记本,许钗翻到其中一页,指给Lucas。
“这边是你36岁时的经历,当时你是连城国际——”
“等、等下。”Lucas心惊肉跳,“你,你不会把我每一年经历都记录了吧?”好吓人的妞儿!
“这不废话吗?”许钗嫌弃地瞪他一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最大的优势是对你了如指掌,实际上我光写你就写了三本,时不时拿出来研究一番。”
过往种种,皆是利箭。这家伙能磕磕绊绊活到现在,除了生命力超级顽强以外,真的也有她手软的因素在。
Lucas:……
所以说干坏事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后果,要是后果太吓人,打死也不能干嘛。
“怎么?”许钗轻轻挑眉,“害怕呀?”
当然怕!
“开什么玩笑?”Lucas昂头挺胸,“你见我怕过什么吗?”
输人不输阵,爷们气势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