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有没有去看医生?他们呢,还在你家吗?他们知不知道?”乔如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刚见到人的时候,就发现他足足瘦了一圈。厨房里灯光昏暗,初时不觉,等出来了,才发现他神色也差了好多。
“忙着找你想你搞出来的。”顾辰昱低低地笑道。
乔如安捶了他一记,“我跟你说正经的。”
她可有听说过,人一下子暴肥或暴瘦都是大病的表现。
顾辰昱抓着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慢慢地说道:“放心,我好多了,没事了。”
他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好些事。
自己是老板,可不是给工人打工的。钱永远是挣不完的,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更何况,现在人也找到了,又了了一桩心事。
人放松下来,积累的疲惫也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干脆往后面一挪,躺了下来。
乔如安也被他带着倒下,趴在他身上。
她挣扎了一下,推着他,“诶!你干嘛呢?才刚吃完没多久,然后也没洗澡,还有我问你的事,你也没回我?”
“嘘!别吵,先让我睡一觉,我好久没合眼了。”顾辰昱搂紧了乔如安,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这人,真是的!
乔如安本来想继续推他,吵他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再看到对方消瘦的身形,手又放了下来,任他抱着,继续当着他的抱枕。
他能来,能找来,真好!
乔如安一手环住他的腰,窝在他怀里,半眯着眼,感受着他的温度。
她好像又舍不得放手了,怎么办?
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那么她就不该错过,对吧?
乔如安陪着他眯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轻轻地拿开他的手,从他怀里起来,轻轻帮他脱掉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
然后自己也去洗漱换洗一番。
她在外面的碰上何运强,对上对方打趣的目光,“明天,你应该休息,不和我们一起下地了吧?到时候我把你看着。”
“明天再说吧。”
“安安,眼光不错哦。那个男的,条件应该不错的,人家还追你追到这来了。你的地还种不种,不会果苗还没下,你人就跑了吧?”何运强担心的就是这点,所以他吃完饭后就一直在这里转。
“那肯定不会。做事情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更何况我是白纸黑字地和你们签了合同的,地也开垦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嘿嘿!”
乔如安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终于睡得个好觉的顾辰昱,清晨在鸡鸣狗吠声中醒过来。
他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甜的人,嘴角弯了弯。
好多年没有听到乡间鸡鸣狗叫的声音了,也好久没这么充实了。
他拨开她额间的碎发,在上面轻轻地印下一吻,然后掀开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
乔如安一个人睡的时候,都是浅眠,可能是潜意识中缺少安全感吧。
所以顾辰昱一动,她就醒了。
乔如安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昵喃道:“你起得这么早?”
“吵到你了?”顾辰昱回过头来看她,然后又搂住她,“要不,我们再歇一会?”
乔如安直觉有危险。
她动作迅速地跳下床,然后抓了两把头发。
再瞅,发现这地方实在是太狭窄,囧逼。
卫生间是公共的,在外头;冲凉房也是。
她现想换个衣服都没处换,得到拿到外面去,看来得买个帘子回来才行。
“衣服也没换,你去哪?”顾辰昱见她抱着一堆衣服准备要出门的样子,连忙扯住她。
“我去换衣服。”
“换衣服?去哪换?”
“冲凉房,就是外面,沿着走廊一直走,走到最后,靠近厨房那边,左右两间就是冲凉房和卫生间。我去那换。”
顾辰昱皱着眉头,不太高兴地问道:“你一直都是在那边换衣服?”
“也不是。平常我都是在房间里换好再出去。”
“那你拿着这些出去干嘛?”顾辰昱不满地看睨了一眼她手上抱着的衣服。
乔如安看看他,又看看手上抱着的衣服,说道:“那,那你先出去?”
顾辰昱站着没动,“又不是没看过,出去干嘛。”
乔如安才懒得理他呢。
她把人推出去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顾辰昱嘴角翘了翘,显然心情颇为愉悦。
乔如安换好衣服后,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全新的毛帐牙刷之类的用具,然后打开门,把它们塞到顾辰昱怀中,“你的,将就着用吧。”
顾辰昱把东西拿在手上,然后一手搂住前面那个女人的小蛮腰,笑嘻嘻地说,“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端着盘子去洗脸,好像回到高中的时候。”
乔如安扫了一眼搂住自己的大手,呵呵冷笑了两声,“你高中的时候,就搂着女人去梳洗了?”
“哇!一大早,醋味就这么酸!”顾辰昱又故意地把人搂紧了一点,还撞了两下。
两人边闹边走着,然后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何运强。
“早!你们俩也这么早起来呀?”
“早!”顾辰昱不理会乔如安的暗示松手,还把人搂紧了,靠得更近更亲密了。
“顾先生是安安的男朋友吧,你是来找安安的,还是追随她,来和她一起开果园的?”何运强想了很想都没找到可以说的话语,干脆问起他的目的来了。
“我是他未婚夫。这次是来找她,也是随她,具体的,就看她意思了。”
虽然她说他只是村支书兼房东和合作伙伴,但这一听就这么多关系了,自己又不能长期待在这,顾辰昱觉得,还是要摆明身份要好一点。
“哦,原来你们是未婚夫妻呀!什么时候请酒,到时候请我喝一杯。”
乔如安暗暗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什么叫未婚夫,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求婚了?
顾辰昱不理会她的瞪示,忍着疼痛,笑着说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