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
徐莉还以为薄靳言喝了她炖的鹿骨汤,便会默许她半夜敲门这种行为。
“滚。”薄靳言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甚至懒得开门。
他这么做,肯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些年来觊觎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他要是毫无防备心,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三少爷,夜里凉,记得盖好被子。”
徐莉受了挫,并没有立刻选择放弃。
她始终相信,女追男隔层纱。
等过段时间,也许薄靳言就会接纳她了。
徐莉走后。
乔星纯这才走出了卫生间。
她寻思着在薄靳言眼里,她的行为想必和徐莉一样无耻。
有了这层认知。
她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薄靳言的卧室。
薄靳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下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欣喜于她的主动撩拨。
不论她的梦游是不是装的,上床后的那半个小时,她绝对是在装睡。
可另一方面。
薄靳言觉得自己付出的感情完全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他不清楚乔星纯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其实只要她想和战寒洲离婚,就一定离得掉。
她迟迟不肯提出离婚,又这么撩他,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乔星纯回房后,也在认真地反省着自己。
今晚她确实越界了。
白天的时候薄靳言同她说过,他不想要被她当成备胎。
这话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如果给不了任何承诺,就不要去招惹他。
乔星纯甚至都没办法确定自己喜不喜欢薄靳言,又怎么可能轻易许下承诺?
第二天,清晨。
乔星纯打开房门的时候,薄靳言也刚好打开房门。
尽管中间隔了段距离。
她还是肉眼可见地变得尴尬又局促。
“早上好。”
怔愣了片刻,乔星纯赶紧找了个话题,好来缓解此刻的尴尬。
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太轻,薄靳言完全没听到,便兀自走在了前头。
这期间,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乔星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说实话,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不管怎么说,他昨晚也算是占尽了便宜。
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把她当成陌生人了?
乔星纯咬着唇,情绪一落千丈。
“还愣着做什么?牛奶都凉了。”坐定在餐桌前的战寒洲看着磨磨唧唧走来的乔星纯,随口说道。
昨晚他去暗夜点了好几个陪酒女郎。
原本是打算泄泄欲火的。
该死的是,乔星纯出现后,他对其他女人的兴趣就变得寡淡。
所以这会子,战寒洲又开始寻思着是不是该攻略下乔星纯?
他已经素了很长时间了,这几天格外想开荤。
“......”
乔星纯心情不好,懒得搭理战寒洲,坐下后也一直低着头。
“一大早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战家怎么你了呢。”蒋姗姗睨了眼乔星纯,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
“阿姨误会了,这事怪我,昨晚没让她睡好。”
战寒洲破天荒地替乔星纯解了围,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定在薄靳言的身上。
薄靳言神情微滞,他明知战寒洲说的是假话,心口处还是被狠狠蛰了一下。
现如今他连这种解围的假话,都没资格说了。
蒋姗姗很是怀疑战寒洲这番话的真实性,昨晚他不是出门了吗?
她的人说战寒洲是今天早上六点才回来的。
所以,昨晚他到底是怎么让她没睡好的?
战天南倒是没有让人盯着战寒洲,听他这么说,瞬间喜笑颜开,“寒洲,你都三十多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刚好有这个打算。”
战寒洲很爽快地应了下来,他暗暗腹诽着他和乔星纯的孩子肯定很好看。
不管是像他还是像她,都丑不到哪里去。
战天南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又询问着乔星纯,“星纯啊,我听说你昨天去战狼集团上班了?”
“嗯。之前简家和战狼集团签订了一份合约,而且我也想着去历练历练。”
“依我看,还是别去了,在家安心备孕,你觉得呢?”战天南也觉得自家儿媳跑去给别人家企业打工很不像话,但他的语气并不算生硬,毕竟乔星纯这个旺夫体质,很得他心。
“爸,上班和备孕并不影响的,我会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战寒洲又一次替乔星纯解了围,尽管他也不喜欢乔星纯给厉枭当秘书,但还是选择了尊重。
乔星纯诧异地看向战寒洲,他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整个人都好像镀了一层佛光一般,竟还学会助人为乐了?
战寒洲回看了她一眼,脸上现出几分宠溺,“快点吃,我一会儿送你去上班。”
“哦。”
乔星纯受宠若惊,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战寒洲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在旁人面前秀秀恩爱,他和乔星纯的关系越好,他装病卧床多年的事情就越没人会起疑。
再者就是。
当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时候。
哪怕不爱,都能耐着性子哄一哄。
战寒洲就是这么游说自己的。
他允许自己在肉欲上的放纵,但决不允许自己轻易爱上任何一个人。
俗话说,智者不入爱河。
他只要不去投注真情实感,就不会有软肋...
砰——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薄靳言忽然摔了手中的咖啡杯。
杯子先是吊在他的腿上,而后又顺势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没烫到手吧?”战天南关切地看向薄靳言。
“没事,我上楼换套衣服。”
薄靳言闷声回了一句,而后拉开了椅子,快步上了楼。
乔星纯和战寒洲的互动太碍眼了。
他看着很是不爽。
徐莉看出薄靳言心情不好,连忙跟了上前,“三少爷,你把衣服换下来,我这就拿去洗。”
“别跟着我。”
“三少爷,你是不是有心事?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但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徐莉还想跟着薄靳言进卧室,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关在了门外。
薄靳言快速换掉身上的脏衣服,看着腿上被烫红的皮肤,忽然有些唏嘘。
整整十年,他爱了她十年。
这期间他一直坚定爱着她,哪怕隔了千重万重的误会。
对她的爱意从未消减过。
他不求她能回报以同等的爱,只求她能够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惜他只等到了她另嫁战寒洲这样残酷的现实。
刚才听到战寒洲说他和乔星纯在积极备孕的时候,薄靳言觉得自己的付出简直一文不值。
“也是...正常人又怎么可能喜欢病入膏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去的病鬼?”薄靳言自嘲地笑了笑。
乔星纯浑然不知薄靳言此刻的内耗情绪。
她寻思着薄靳言今早都已经不搭理他了,她再上赶着倒贴也没什么意思...
是夜,暗夜会所。
乔星纯应叶依岚的邀请,陪着她在会所喝了一会儿闷酒。
今天她特地跟战寒洲报备过,以免他再次大发雷霆。
她原以为战寒洲那个极度变态的控制狂会限制她交友,没成想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看着酩酊大醉的叶依岚,乔星纯多少有些不解。
她失忆前,当真和这种没头脑的恋爱脑女明星是好闺蜜?
“软软,我心里太难受了。除了你,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叶依岚抱着乔星纯,眼泪弄花了她的全包眼线,使得她的妆容变得有些脏。
“又是为了傅景川?”乔星纯问道。
“嗯。”
“他真有那么好吗?”
“不,傅景川连你家薄靳言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叶依岚摇了摇头,她是很心疼乔星纯这么多年来的遭遇,但话说回来,傅景川要是有薄靳言的一半好,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感情这事儿是不能拿来比较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乔星纯可能是被叶依岚的情绪感染了,她的低落情绪也在不断地被放大。
“感情确实不能拿来比较,但是傅景川,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有那么差吗?”
乔星纯听叶依岚这么说,更加纳闷了。
傅景川真有那么差劲,叶依岚有必要为他醉成这样?
“软软,你知道吗?从一开始,他就在设计我。他让我误以为是我先撩拨的他,其实所有的偶遇和意外都是他安排好的。”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觉得,我是在倒贴他。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当成情妇,只给钱,不给名分。”
“八个月前,我怀过一个孩子。我原以为他和我一样,也会期待小生命的到来,结果他却带我去了医院,要我强制打胎。”
“那之后他为了补偿我,给了我一栋别墅,跟我说他想金屋藏娇。”
“我又一次信了他的话。然而,他并不常去我那里,我说我一个人住着那么大的别墅,我害怕。他说他在忙应酬,让我别矫情。”
“来到北城后,他对我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平均三天他就要上一次娱乐版热搜。”
“我每天都会看到他和不同的女明星成双入对,一开始我还想着去争去抢,可现在我发现他身边永远会出现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我没办法去争。”
“昨晚,我为了留住他,在安全套上戳了洞。他知道后,薅着我的头发逼着我吃了紧急避孕药。”
“软软,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给他生孩子?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叶依岚之前总说乔星纯恋爱脑,事实上,她也不遑多让。
乔星纯听完了叶依岚的絮叨,蹙着眉头,很严肃地询问着她,“叶依岚,你是不是傻?”
“什么?”
叶依岚没想到乔星纯会这样说她,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眨着贴了厚重假睫毛的双眼,错愕地看着乔星纯,“软软,你骂我...”
“对,我骂的就是你!”
乔星纯重重地点了点头,“傅景川如果不要孩子,他就应该做好安全措施,而不是在你怀孕后带你去强制堕胎。你知不知道怀孕后又打胎,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可是那回,他给了我一栋别墅作为补偿了的。”叶依岚低着头,她想要的其实不是别墅,她想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爱。
“你也是有问题。明知道他不要孩子,昨晚你为什么又要在安全套上做手脚?你是想要再流产一次?”
“我...”
叶依岚从未见过乔星纯这么严厉的样子,扁了扁嘴,委屈哭了出来,“软软,你干嘛这么凶?”
“叶依岚,你必须清醒点。我希望你能活出自我,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傅景川他那么伤害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洒脱些?”
“你心里应该清楚的,他充其量只是你的金主。说难听点,你们的关系就是各取所需。”
“你可以利用他的人脉,获得更好的资源,在娱乐圈的路也能顺畅些。你可以图利,但你最好别再付出真心。”
“付出真心的人大部分都是冤大头,有几个能得到回馈的?”
乔星纯说完,又夺过了叶依岚手中的酒瓶,很认真地说:“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身上湿气很重,改天我给你开几副中药,忌烟酒。”
“软软,你变了。”
“是吗?”
“你之前,比我更加恋爱脑。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理智。”叶依岚也知道,理智一点没什么不好。
真正合拍的两个人,三观一定是契合的。
而她和傅景川,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理智一点能让她少受点伤害,就像乔星纯说的,她可以图名图利,唯独不该图他的真心。
“我之前也是恋爱脑?”乔星纯问道。
“嗯。你那时候被薄靳言欺负得遍体鳞伤,他只要稍微哄一下,你也就好了。”
“......”
乔星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样软蛋的过去,默默汗颜。
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转变。
总的来说,她还是挺喜欢自己的转变的。
“依依,我觉得恋爱脑很多时候是环境造成的。也许你可以试着换个环境。”
“之前我是市长千金,什么都有了,烦恼也就少了,所以对待感情也能更加纯粹一点。”
“有句话说的是豪门除了渣男,就是情种。前者是因为物质条件太好,他们的选择太多。后者则是因为什么都不缺,爱上就是此生不换,至死不渝。”
“现在的我仅仅只有半年的记忆,时常会因为安全感的缺失陷入极度焦虑的状态。”
“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很难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段感情之中。”
乔星纯听人说过,忘却一个人最快的方法就是爱上另一个人。
她并不这样认为。
忘不忘得掉,只有自己知道。
真正的放下不是忘掉,而是我看着你,早已没了当初的悸动。
“软软,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是渴望傅景川的爱,但说白了,这一层面上还有很多现实因素。我要是能够嫁进傅家,那才是真正的再无后顾之忧。”
“为什么非要嫁进傅家?婚姻只是人生新的一个开始,嫁得好不好,主要还是看人。”
“只要嫁给了傅景川,圈里的那些女人就再也不敢挤兑我,我也不需要为了赚钱那么辛苦地开演唱会拍戏。”
“我觉得嫁得好远不如你自己过得好重要。你现在是光芒万丈的大明星,能独立养活自己,不需要向人伸手,就算不嫁人也挺好的。大不了老了之后我们住养老院。”
“也是!能和你一起住养老院似乎更舒服。”
叶依岚这段时间一直过得很憋闷,她故意和简云澈约会,也是为了气傅景川。
傅景川确实因为简云澈的事情大发雷霆。
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有多在乎自己。
男人的占有欲,很多时候和在不在乎并不相关。
身后卡座。
傅景川和薄靳言两人听了乔星纯和叶依岚的对话,骤然陷入了沉思。
“薄哥,小嫂子似乎变了很多。”
“她这样挺好的,不会被爱情所累。”
“那你怎么办?”傅景川担忧地问。
薄靳言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同有精神疾病的他对此很有共情。
“能怎么办?不爱就是不爱了,我做再多她也不会回头。”
薄靳言在细细地琢磨着乔星纯刚才说的话,越是深入地了解到她的想法,他越发觉得乔星纯心里没他。
她说付出真心的人大部分都是冤大头。
这不就证明了,她再也不愿付出真心?
“薄哥,小嫂子既然这么看重利益,你不妨用利益拿捏她。”
“不说她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和叶依岚吧,要不然你跟她说实话得了?”薄靳言心下一阵烦躁,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怎么说实话?如果让她知道我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又或者让她知道我因为精神病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她又会怎么看我?”
傅景川一直不要孩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自身有家族遗传精神病。
医生都说了,他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会遗传到他在精神方面上的疾病。
他担心一旦要了孩子,到时候孩子病发会酿成手足残杀等等之类的悲剧。
“说实话才能解决问题。如果不能生育,去领养一个不就得了?”
“薄哥,我对她只是玩玩。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年,我觉得维持现状挺好。”
傅景川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想玩玩,并不准备将叶依岚迎娶进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对她和对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样。”
薄靳言寻思着,傅景川现在的心态和他几个月前的心态很相似,他很自信地以为不会再次掉入乔星纯的感情陷阱,所以肆无忌惮地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
结果事实证明,他的确值得一个追妻火葬场...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乔星纯刚开始还记得劝叶依岚少喝点。
想到昨晚她被薄靳言占了便宜,今早他却对自己置之不理,忽然有些心酸。
接连喝了三杯酒,酒量极浅的她直接就喝上头了。
“软软,你喝不了这么多酒的,明天肯定要头疼。”叶依岚的酒量比乔星纯好很多,她记得乔星纯一直是一杯倒的水平,这会子也很是后悔约乔星纯来这里喝酒。
“我想再喝一点。”乔星纯抱着酒瓶,雾蒙蒙的眼里有泪光晶莹闪烁。
“怎么了这是?是战寒洲那个混蛋欺负你了,还是薄靳言?”
“战寒洲只会掐我的脖子,薄靳言把我摸光看光后,不理我了。”
乔星纯之前并没有打算将这些事告诉叶依岚,对她来说,叶依岚只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
酒劲上头,她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嘴巴就跟个大漏勺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什么?你说战寒洲把你摸光看光了?”
由于这里的背景音乐有些嘈杂,加上乔星纯醉酒说话含糊不清,以及叶依岚喝得头晕目眩没办法独立思考,她的听力也遇到了一定程度的障碍。
薄靳言听到叶依岚大喊的这一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气得想要转身离开。
又担心乔星纯喝得这么醉会被人占去便宜。
考虑再三。
他还是走到了乔星纯面前,一言不发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拽出了暗夜会所。
“依依?你的力气好大呀,拽疼我了。”乔星纯嘟着嘴,浑身发软地往薄靳言身上靠。
“闭嘴。”
薄靳言剜了她一眼,粗鲁地将她塞进了车里。
他自然是不想要伤害她的。
可她说的,还是人话吗?
她变得理智,变得现实,变得没心没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真心也就算了。
他最最没办法接受的是,她和战寒洲有了夫妻之实。
对薄靳言来说,看光摸光就等同于两人发生了关系。
他不信战寒洲那人渣除了看和摸之外,就没有干点其他事。
“你做什么呀?”
乔星纯想要下车,结果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后上车的薄靳言腿上。
“坐回去。”薄靳言锁了车门,将她推到了一边。
乔星纯哪里经得他用了十成力的一推?整个人摇摇坠坠地往另一边的车门扑去。
鼻子“咚”的一声撞在了车窗上,疼得她泪花直冒。
“好疼...鼻子要被撞没了。”
乔星纯捂着通红的鼻子,缩在角落里小声抽泣。
她回头的时候发现了。
推她的人不是叶依岚,而是薄靳言。
有了这个认知,她更伤心了。
薄靳言为什么要推她?昨晚她装梦游骗他,是她不对。
但是他...
乔星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唯一一个不排斥的人就是薄靳言了。
结果被他占了便宜后,又被他彻底无视,甚至是冷暴力,这感觉太难受了。
“很疼吗?”
薄靳言赶紧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红通通的鼻子,内疚不已。
他只是想到乔星纯和战寒洲上过床,有些反感,不想让她坐自己腿上,没想着要推她的。
“你被撞一下试试?肯定疼的。”
“别动,我看一下。”
薄靳言担心她的鼻骨有断裂的现象,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仔细检查着她的鼻子。
乔星纯不肯配合,转头的瞬间意外亲到了他的脸。
她赶忙和他拉开了距离。
而后又无比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
薄靳言郁闷不已,他又不是什么脏东西,她至于这样吗?
“刚才不小心亲到猪头了,真晦气。”
乔星纯气鼓鼓地嘟囔着,鼻子的疼痛稍有缓解,她的情绪也就好了不少。
“你说谁是猪?”
“当然是薄靳言。他就是个变态人渣,流氓色胚!”
乔星纯时而能清楚地知道身边的人是薄靳言,时而又迷糊得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