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洲深深地看着乔星纯,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底里却藏了一抹窃喜。
只要能够得到她,哪怕用的手段脏了点,也没关系。
最起码,他这回算是彻底赢过了薄靳言。
乔星纯此刻却是紧张到了极点,虽说她身上已经涂了药物,战寒洲十有八九会被迷晕。
但她总感觉不太对劲。
仔细一想,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战寒洲看出了乔星纯的紧张害怕。
可能是因为保护欲作祟,看着楚楚可怜的她,他难免有些心软。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
乔星纯没有回答,她宁可如同门外那群保镖一样被折掉手,也不愿意和战寒洲这么近距离地沟通。
“也别恨我,好不好?”
战寒洲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答应我,往后和我好好过,行吗?”
乔星纯依旧没有答话,她觉得战寒洲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很恶心。
原来...皮囊再好看,也遮挡不住心里的龌龊和阴暗。
正如战寒洲,长相和薄靳言相差无几。
却因为所作所为,总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连带着看他这张帅脸,都会觉得恶心想吐。
“乔星纯,你仔细考虑一下。薄靳言身上的毒就算顺利解了,他依旧是个智商只有五六岁的傻子。难道,你真想和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我觉得你们挺奇怪的,就好像我的人生非得选择一个男人才行。我就不能一个人过?”
“不能。往后,你只能和我过。”战寒洲笑着掐了把她的脸,自以为很是宠溺地对她说道。
其实,他还挺满意乔星纯的回答的。
她只要没有说出非薄靳言不可这种话,他都不会生气。
乔星纯蹙着眉头,正想要拍掉他的手,他竟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
战寒洲亲得很是小心翼翼。
虽说他可以用绝对的武力让她屈服,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顺从些。
见她紧绷着身体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
战寒洲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看她的模样,顶多就是紧张加不适应。
“别紧张,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战寒洲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说话,声音愈发温柔。
乔星纯掐着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能够保持着镇定。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痛了。
她就算是紧闭着双眼,还是能够深切地感受到那种让她作呕的恶心感。
这一刻,埋藏在她心里很多年的梦魇又一次袭上心头。
脑海中,再次闪过乔家落败后债主上门要债时的场面。
渐渐的,战寒洲的脸好似和曾试图侵犯她的曾炜,以及其他债主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乔星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屈辱地活着。
之前她会奋不顾身地去反抗,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可这一次,她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
“给点反应,嗯?”战寒洲见乔星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又觉得太过单调。
而后他又开始亲吻她的脖子,亲吻她好看的锁骨。
乔星纯依旧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可能是乔星纯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语气不善地说:“睁开眼睛,吻我。”
乔星纯没办法,只能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面目可憎的战寒洲,她极力控制着眼眶里盈盈打转的泪水,小声说道:“别逼我...我做不到。”
“做不到?”
战寒洲冷笑出声,单手用力地攫住了她的下巴,“乔星纯,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留了多少薄靳言留下的吻痕?骨子里明明骚的要命,在我面前反倒装起了清纯?”
“......”乔星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战寒洲和薄靳言怎么会一样?
薄靳言是她深爱着的人,她唯一一个不会排斥的人就是薄靳言。
这一刻,她心里难受极了。
她没法想象,如果薄靳言看到了她这样骚浪贱地坐在战寒洲腿上,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想必,他也会觉得这样的她,很糟糕,很恶心吧?
乔星纯越想越难过,她那么努力地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却一步一步,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我给你半分钟的时间擦干眼泪,平复心绪,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哭。”战寒洲见乔星纯低着头默默掉着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
在他看来,他真的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他想杀的人是盛老,是薄靳言。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打她杀她这种话。
所以,她哭什么?
难道,是他刚才说她骚,惹她不高兴了?
他记得薄靳言之前说过她贱,让她很是伤心难过。
想来,她对这样的字眼是比较敏感的。
“乔星纯,我没有说你骚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战寒洲,你能不能放我走?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活不成。”
乔星纯满脑子全是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这些让她多少年都不曾忘却的痛苦记忆,折磨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战寒洲此刻就像是一个刽子手。
残忍又嗜血地剥开了她的皮肉,将她愈合的伤口血淋淋赤裸裸地重新撕扯开来。
“想走?”战寒洲挑了挑眉,压根儿就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他抬手擦干净她脸上斑驳的泪痕。
又一次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上去。
说实话,和她接吻体验感真的挺一般。
她不配合也就算了,他还吃了一嘴咸涩的泪水,
战寒洲本来就没什么耐性。
见她眼泪掉个不停,他很快就被她激怒了。
下一瞬,他松开了她的唇,倏然开口说道:“以后别再往唇上和身上涂抹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我倒是不要紧,我担心的是你的身体。”
“你...”乔星纯惊愕地看着他,而她的脑子也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那些药物无所无味,战寒洲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是简云深告的密?
不,不可能。
简云深不是这样的人。
战寒洲迎上她惊愕惶恐的目光,淡淡地说:“忘了告诉你,在我得知你在算计我时,我便服下了解药。没能如你设想那般,功能障碍外加昏迷,让你失望了。”
“......”
乔星纯没想到自己的最后一条路就这么被切断了。
现在倒好,战寒洲事先服下了解药。
她连最后一个筹码都没了。
“乔星纯,在我面前别耍花招,否则最后吃亏的人一定是你。”
“是王芝告诉你这些事的?”
乔星纯寻思着简云深不可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王芝做得出来这事儿。
“你不需要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你只需要清楚一点,以后别再耍这样的小聪明,不然下回,我会直接杀了简云深。”
“不...他是无辜的!”
乔星纯连连摇头,赶忙解释道:“不关我哥的事,药是我从他那里骗过来的。”
“别紧张,我也没说对他怎样,不是吗?”
战寒洲摁着乔星纯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诉求你很清楚的,对吧?如果你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王芝搞的鬼?”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
乔星纯确实没有把王芝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
上回王芝用薄靳言的命威胁着她嫁给战寒洲的时候,她就已经死心了的。
但是,就算是闹到这个地步。
她也没有料想到,王芝会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战寒洲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实情告诉了她,“确实是王芝向我告的密,也是她给了我解药。换句话说,她等于是为了一块地皮,把你卖给了我。”
“......”
乔星纯的心如坠冰窟,此刻她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王芝的狠辣。
她不怪王芝不爱自己。
这世上,确实也存在着少数不顾子女死活的母亲。
但是她不能接受,王芝居然给她使了这么大一个绊子!
“好了,别想那个扫兴的女人。你要是不高兴,我改天就让人把她杀了。”
战寒洲不想在此刻谈及无关人等,话音一落,她就勒着乔星纯的后腰,声音低沉魔魅至极,“现在该进入正题了,你说呢?”
“放开我。”
乔星纯之前还愿意配合,主要是以为她还有希望迷晕战寒洲。
意识到自己的伎俩早已被战寒洲识破。
她更加不愿意和他逢场作戏。
当然,此刻她更是恨惨了王芝。
这女人未免太过分了!
害她白白被占了便宜不说,还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原先如果按照她的设想,战寒洲被她迷晕了过去。
她就算自己逃不出去这密不透风的暗夜会所,也能喊陈虢以及傅景川等人速度去解救盛老。
但是现在,被王芝这么一搅。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战寒洲见乔星纯挣扎得厉害,不耐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乔星纯,这事儿你怪不到我头上。是你先算计的我,我难道就不能有所防备?”
“你放开我!”
乔星纯也不再装了,脸上写满了嫌恶。
战寒洲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
见乔星纯变得这么刚。
他索性撂下了狠话,不容商榷地说:“今晚,无论如何你都走不掉。要么,你乖乖听话,把我伺候舒服了,你也少受点罪。要是你执意不肯听话,就别逼我用强的。”
“战寒洲,你就这么点本事?”
乔星纯寻思着他给她的两个选择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区别,心里更加郁闷。
她甚至还生出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只是她身上又没有带着能够什么武器,想要赤手空拳打过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不要见识一下我在床上的本事?”
战寒洲显然也是不愿意再废话下去,一把将她扔上了床,而后他也从轮椅上缓缓站起了身。
乔星纯原以为战寒洲的腿伤很严重。
见他只是稍微有点跛,才意识到他之前还在对她用苦肉计。
“战寒洲,你真卑鄙!”
“别说这么伤人的话,别惹我生气。”
战寒洲说话间,已然拖着她的双腿,将她挪到了自己身前。
他给她挑选的情趣内衣其实不算太暴露。
该遮的地方全遮住了的。
但光是看她这两条大长腿,就足够吸引人的了。
战寒洲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眼里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
她确实很好看。
哪怕是对她没什么感情,他也会无数次地为她这副皮囊而心动。
“我在床上铺的玫瑰花瓣,你喜欢吗?”
战寒洲此刻的情绪显得很不稳定,一会儿暴躁,一会儿又极度的温柔。
“战寒洲,我今天真不方便,我来事儿了。”
“怎么可能?”
战寒洲压根儿不相信乔星纯的话。
上一回,她因为痛经疼到差点儿住院,他可没忘。
那时候他就在手机备忘录里记着她的生理期。
按时间上推断,应该还有一个多星期。
反正不太可能是今天。
“我没骗你,真的是今天...”乔星纯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句。
“今天就今天吧,我不介意。”
战寒洲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他就是单纯的不相信。
三两分钟后。
他发现乔星纯说的全是真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你他妈耍我呢?”战寒洲几乎是暴吼出来的。
乔星纯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按照正常的生理周期,她的生理期确实不是今天。
之所以会流血。
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她特意吃了紧急避孕药。
以往她只要吃那药。
生理期很容易紊乱,并出现提前的情况。
“我没有耍你。”
乔星纯摸不准战寒洲的反应,她很怕战寒洲继续下去。
毕竟,战寒洲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我真是欠你的。”
战寒洲冷着脸,眸子里的火星显而易见。
不过僵持了片刻之后。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今晚就放过你了,你好好休息,别再耍花招。”
话音一落,他便下了床,郁闷地出了房间。
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战寒洲去而复返。
扫了眼端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的乔星纯,他便知她肯定是又开始痛了。
“喝了,说是能缓解疼痛。”
战寒洲给她递去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而后又补充道,“加了糖,不会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