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应该会大减。”肖长天叹气道:“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我有办法!”赵宣雅忽然惊呼道:“我记得五叶曲老先生曾经做过一种保魂丹,是用犀牛角粉末加上诸多名贵药材研制而成的,保人重伤而不死!”
肖长天立刻大喜,如果有这种丹药,足以保住母亲和楚白薇的身体了,不然就算是救活了,身体废了也不行。
此刻五叶曲外出为其寻找药材了,只能等其回来。
但是肖长天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保魂丹当年五叶曲做过不少,估计还能在其他地方找到。
“铃……”
肖长天拿起电话一看,是秦霜霜打来的。
“秦小姐,有什么事吗?”
“肖先生,我正在回去的路上,您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帮我姑姑瞧瞧病。”
“好吧,你直接来楚家医馆吧。”
秦霜霜的姑姑大老远从省城赶过来,人已经在半路,肖长天也不好拒绝。
一辆汽车行驶在通往国道上,后座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挂断电话的秦霜霜,另一个是一名中年妇人。
妇人约有四十五六岁,略显瘦弱,留着荷叶头,脸上有股上位者的威严。
妇人名叫秦清茹,省卫生厅副厅长,秦霜霜的亲姑姑。
挂断电话,秦霜霜陷入沉思,一会秀眉紧皱,一会又神经质似的一笑。
秦清茹看在眼里,摇头一笑,这个小侄女恐怕是害相思病了。
一个小青年,可在她嘴里就成神医了,并且一定要拉着她去找肖长天瞧病。
原本秦清茹是不想来的,她的病已经找了多名医看过了,都没有办法根治,一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之所以会来,是想替秦霜霜把把关,检验一下肖长天的人品,看看他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己的侄女。
另一方面,听说她大哥也是肖长天治好的,总归还是有点想法的。
肖长天换好衣服,刚走到更衣室门口,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钱正辉。
钱正辉瓮声瓮气的道:“刚才手术室里发生的事,小雅那丫头已经告诉我了,要不是您出手,我大哥现在已经死了。”
“我钱正辉脾气不好,不会做人,更不会说话,但我知道知恩图报是什么意思,废话不多说,以后你就看我的表现吧!”他说罢转身就走。
肖长天莞尔一笑,粗鲁归粗鲁,倒也不乏耿直。
肖长天能感觉到钱正辉说话时的那份真诚。
肖长天在更衣室的长凳上闭目养神,他打算休息半个小时再去医馆。
就在肖长天休息之时。
…………………………
秦城某处别墅区,元机正毕恭毕敬将一人引入会客室。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却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钱虚。
钱虚还是如往常那般倨傲,进入会客室,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大师能够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元机一脸奉承的道。
“小机啊,不必拘谨,坐下说话。”
要说钱虚可真能装,就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这元机与钱虚曾经同出一门,属于平辈,只不过钱虚是掌门嫡系传人,属于师门正宗,而元机则是门派一个分支走出来的弟子。
昨日陈正辉和钱虚刚到秦城,元机就收到了消息,又亲自跑去接人。
元机曾经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想变成嫡系门人,但是和对付肖长天比起来,一切都是那么不重要。
而陈正辉作为嫡系一派的大师兄,元机岂能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
这一门实力远超世俗人想象。
但陈正辉婉拒了元机的邀请,只有钱虚来了。
元机依言坐下,用试探的语气问道:“钱大师,最近秦城出现一个名叫肖长天的人,医术十分了得,有传言说,这人是师叔他老人家仙逝前收的关门弟子,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元机口中的师叔,指的是钱虚的授业恩师。
至于传闻,其实是他编造出来的。
元机知道钱虚在肖长天手底下吃过大亏,这么说是想激怒他,好一起对付肖长天。
元机曾查过肖长天的资料,一个上门女婿,天底下最废的人,并没有学医的经历。
令元机在意的正是肖长天的数年空白期。
这几年他去了哪里?
他的医术到底是何人所传?
元机生怕肖长天背后有靠山,因此这才想把钱虚拉下水。
元机心思沉重,但他更像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为重,他从肖长天身上感觉到了威胁,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就没机会了。
毕竟当毒药下去的一刻,两人已经不死不休。
钱虚一听肖长天三个字,脸色顿时一沉,他在肖长天手底下连连吃亏,对他恨之入骨,当然,他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讲出自己的糗事。
“哼!”
钱虚冷哼一声道:“肖长天我岂能不知,这小子用的明显是我门派的医术,就潜入师门禁地,盗走我魔医门秘书万古毒经以及扁鹊神针,老夫正准备清理门户。”
“对了,那个叛徒你可知他在哪?”
要说这钱虚吹牛逼绝对有一套,编起瞎话来脸都不红一下。
肖长天可没去过魔医门,但是钱虚想要对付肖长天还是得借助元机的势力。
魔医门,创派数百年,第一代掌门穆秋蓉,二十五岁开山门,医毒无双,广收门徒。
十年时间,将魔医门发展成为第一大势力。
就在魔医门如日中天之时,穆秋蓉突然失踪,而且失踪前没有留遗嘱,立谁为继承人。
这使得魔医门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专修医术,一派主炼毒功,两派水火不容,最终一番大战之后,医派战胜毒派,却也是损失惨重,一蹶不振。
还有传言说穆秋蓉失踪,与医圣门有关。
“尊严是大,如果不惩治这个孽徒,我魔医门日后还如何立足于医药界?”
“我愿与二位大师一道,共同将其铲除!”
元机说的慷慨激昂,句句不离魔医门,可见其用心之歹毒。
钱虚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这个叛徒医术不简单,若要对付他,恐怕不那么容易,尚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