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天淡然的谢过了元首之后,就一步上前摘下了千胜阳草中间的红色果实,放在了一个陶瓷瓶之中,幽冥地草的花蕊也被同样摘下放置。
摘下的瞬间幽冥地草和千胜阳草的其他部位就以迅雷之势开开始枯萎了起来。
众人一片哗然,连元首也是一脸肉疼的表情,没想到肖长天居然如此暴殄天物,没有犹豫的就摘了下来。
肖长天却不以为然,这幽冥地草和千胜阳草有用的部位就是其花蕊和果实,况且因为是极品草药,不用特意去保存,只要放在密封的瓶瓶罐罐之中,百年之内也不会腐烂腐坏。
送出去的药泼出去的水,元首也不好说什么,就僵硬着连宣布了颁奖典礼的结束,就快步走下了台驱车而去。
这一次除了让梅老的病情有了好转以外,其他的事情简直是让元首头疼不已,想要借用官位来招揽厉害的医者,结果第一名是肖长天,第二名不知所踪,第三名北境的人。
气得他头都开始隐隐疼痛。
“五皇子殿下倒是深藏不露啊,居然在高手如云的千医大会拿到了第四名。”元首身边的一个老奴喃喃道。
“是啊。”元首淡淡地说道,“倒是我平时关注他关注的少了,都不知道他还有这般的实力。”
........
这边的肖长天下了台,立刻被所有的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楚白薇正想上去拉走肖长天,却发现肖长天跟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等一下。
“肖先生,请问您从医多久了呢?”
“你有家室了吗?”
“在千医大会拿到了魁首请问您有什么感想呢?”
“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加入哪个医馆呢?”
无数的问题蜂拥而至。
肖长天带着淡淡的笑回答了道:“我有家室了。”
“至于医馆,我这次挂名的医馆是九天医馆,虽然是新兴医馆不过前景很不错哦,如果有什么想要合作的可以来......”
“噗嗤。”看到肖长天一本正经的在记者的摄像机面前给自己的九天医馆打起了广告,楚白薇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音。
楚白薇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肖长天,心里一片的暖意。
“这下我们的医馆以后应该要有很多事情做了,楚小姐可要好好准备迎接挑战哦。”陈青研笑着对楚白薇说道,心里艳羡不已,肖长天一个站在如此高处的存在,却时时刻刻还挂念着发妻,公然声称已婚还给妻子打广告,有谁看着会不羡慕呢?
半个小时过去,肖长天终于搪塞好了那些记者,拉着楚白薇的手就准备走。
“师父!”吴梦娇蹦蹦跳跳走了过来。
肖长天冲她眨了眨眼睛说道:“等过几日,你再来找我,电话你找秦霜霜拿就好。”
“现在太多人啦,我要赶紧离开,不然记者越来越多我就走不了了。”
别过了来道贺的几家和五叶曲,奖金也暂时放在了秦家,这么多日没有见到萌萌,肖长天倒是想得很,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而远处的宋鹤眼红至极,他怎么算都没有算到肖长天居然是国医圣手,这一下所有的风头便全让他占了去,自己在这一次的千医大会上成了跳梁小丑。
“我准备了那么久,就为了这几天,都怪这个肖长天!”
“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败在自己的手里。”宋鹤咬牙切齿喃喃道,恨不得杀了肖长天。
此时其他之前的参赛者都纷纷回住宿收拾起了行李,为表大夏的有容气度,主办方给各个选手都派发了参与奖,以示留念。
南元整理好包裹后,却发现宋鹤不见了踪影,正准备出去寻时,却正好撞到宋鹤回来。
“你去哪了?半天不见你人,我们该走了。”南元边说边检查起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物品。
“肖长天他不得好死!”宋鹤神情狰狞吼道。
南元一惊,立马上前捂住了宋鹤的嘴。
“你干什么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夏!不是西境!”南元焦急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闻听到宋鹤方才的话语。
宋鹤一把挣脱开南元的手,眼睛瞪得鼓圆:“他让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凭什么?凭什么他却可以坐拥所有人的崇拜?”
“就凭他是国医圣手!你若是不知晓他的身份也就罢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别想着再招惹人家了。”南元摇了摇头,一股气憋在心里感觉堵得慌。
“国医圣手又如何,只不过是个医术呆子,我已经想好了。”宋鹤怒极反笑,转身开始收拾起行李。
“你想好什么了?我劝你最好打消收拾他的想法,他是大夏人,如此一来,你可想过后果?”南元怎么会不知道宋鹤是最顾及面子的一个人,同时也是有仇必报。
但仔细想来,宋鹤在赛场上所犯错误根本就无关肖长天的事,这若单单如此也就算了,但偏偏此次肖长天又夺得魁首,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和无数的崇拜。
而自己获得的却是无尽的嘲讽。
观众们那鄙弃的眼神,同行们那看戏的表情,这些都让宋鹤历历在目,甚至这几天的夜里宋鹤都是在梦魇中醒来。
这强烈的对比让宋鹤更是心生仇恨,让他不得不将所有的怨恨和不解全都加在肖长天的身上。
“不用你管!你不必知晓此事,以免多生事端。”宋鹤拿起包裹就往外走去,其实宋鹤也不想让南元牵连到此事当中。
南元算得上是宋鹤唯一的挚友,两人性格大不相同,南元更加成熟稳重,凡是都为大局考虑。
而宋鹤因是家中独子,所以常年被宠溺惯出了一身的公子哥毛病,行事冲动鲁莽,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这所有年纪相仿的公子里,也只有南元能接受的了宋鹤的脾气了。
走出门,宋鹤看着众多的记者都在采访着,但自己却不是那个被采访之人。宋鹤低头加快脚下的步伐,看到家中派来的车早已在等候。
宋鹤拂袖离去,怀着一腔怒火踏上了回西境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