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种!
场中还站着的只剩肖长天和瞎猫两个人。
“是你自废手脚,还是让我动手?”肖长天走到瞎猫近前,面无表情的道。
“你,我……我大哥是,是洪元霸,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
“嗷!”
肖长天出手狠辣,接连掰断瞎猫五根手指,又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小子,有种你就别走!”瞎猫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说罢打起了电话。
肖长天坐在散台的沙发上,哪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大哥,有个小子来酒吧砸场子,打伤了几十人,把酒柜里的酒都砸了,他还说,要把您的骨头拆了喂狗。”
瞎猫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洪天霸是什么人?
号称秦城第一狠人,脾气暴躁,相当护短,又最好面子,曾经砸他场子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两米高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半小时过去了。
正在这时,酒吧门被人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两个人,一人身材壮硕,生的豹头环眼,好像莽张飞重生,这人正是人称霸哥的洪天霸。
另一人是个消瘦汉子,双眼谜离,站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显然喝了不少酒。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就是这小子砸场子,他还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了就把你打到跪下叫爷爷。”瞎猫指着肖长天的鼻子,满脸委屈叫道。
瞎猫在心中阴笑三声,他仿佛看到肖长天被剁成肉酱喂狗的情景了。
“咦?”
“这道身影有些眼熟。”消瘦青年拼命揉眼睛,可是越揉越花。
洪天霸扫了一眼被砸的稀烂的酒吧,脸色极为难看。
这一次损失太大了,不说别的,单是那些红酒就两百多万!
“朋友,报个字号,然后咱们再算这笔账。”洪天霸坐在肖长天对面,冷声说道。
洪天霸经历的风浪太多了,越遇到大事越要冷静,这是他在生死挣扎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你想怎么算?”
“两条路,一、这里的损失你赔偿给我。二、你自己废掉两条腿。”
洪天霸话音刚落,肖长天就把腿放在了桌子上,好像在说,腿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把它废了。
“大哥,这小子太猖狂了,废了他!”瞎猫叫嚣道。
“朋友,规矩就是规矩,我也没办法。”洪天霸说完,出手如电,一记掌刀砍向肖长天的膝盖骨。
“住手!”
眼看洪天霸掌刀就要砍在肖长天大腿上,正在这时,一声咆哮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洪天霸硬生生收住掌刀,转头疑惑的道:“虎哥,怎么了?”
虎哥?
居然是他!
凡是清醒的人,看着这位虎哥无不面露敬畏之色。
瞎猫震惊过后,险些没笑出声来。
嚣张小子,这回你可要倒血霉了!
虎哥掺和进来,这件事可就不是赔钱或是断腿就能了结的了。
此时,虎哥万众瞩目。
只见他快步走向肖长天,每一步都牵动着众人的心。
虎哥不愧是霸哥的大哥,看来要亲自出手了!
瞎猫则暗自替肖长天鼓劲。
小子,打他,快打他,我看好你!
转眼间,虎哥走到了肖长天近前。
“啪啪!”
虎哥威武!
虎哥霸气!
虎哥就是虎哥,打人之前居然先抽自己耳光,果然与众不同!
“这里交给你处理了。”肖长天说罢起身向酒吧外面走去。
原来虎哥不是别人,正是秦家保镖,他曾经见过肖长天给秦老太爷治病,就连秦舞阳也是肖长天好友,他自然知道。
“肖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处理好!”
“虎哥,他是……”
“我只告诉你一句,他是连秦家都要巴结的人。”
洪霸天顿时呆若木鸡。
“噗!”
瞎猫突然喷出一口胆汁,瞪着惊恐的眼睛倒了下去。
居然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环球酒吧,舞池边。
李虎低头看着吓死的瞎猫,嘴里有些发苦。
洪天霸走过来,低声说道:“虎哥,这只死猫得罪肖先生,活该他有这个下场,您不用替他难过。”
“我替他难过?”李虎的声音提高八度。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
洪天霸心中不忿,是他来闹事,砸酒吧,打伤几十人,让我损失惨重,如今惹他的人也死了,还让我怎么样?
“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提醒你一句,要是不信,这件事我不管了。”李虎说完举步就走。
“别别别!”洪天霸急忙拉住李虎。“虎哥,我听您的。”
“老洪,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肖先生为人低调、大度、不张扬,今后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绝不会再找你麻烦。”
洪天霸扫了一眼破破烂烂的酒吧,满地伤者。
低调?
大度?
不张扬?
难道当初教自己语文的老师,是体育老师假扮的?
“老洪,肖先生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他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如果你今天草草收场,低调处理这件事,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河沟里。”
洪霸天听明白了,肖长天不跟他计较,可保不齐就有某位大人物,正想结交肖长天,于是他的头就成了最好的见面礼。
“虎哥,我全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个字。”李虎伸出一根手指。“砸!”
“砸?”
洪霸天没听明白。
“哗啦!”
李虎掀翻一张桌子,用实际行动说话。
“砰!”
“咔嚓!”
“哗啦啦……”
环球酒吧,秦城第一酒吧,一夜之间成了废墟。
……
一路无话,肖长天来到县城。
直奔昌宇学院,到招生办询问清楚所需准备的东西。
昌宇学院是私立学校,只要你有钱交学费,他们一律欢迎。
招生办工作人员告诉他,需要到县教育局基础教育科办理转学手续。
肖长天前往教育局,跟门卫打听清楚基础教育科办公室,直奔六楼。
基础教育科,办公室。
副科长陈志伟正低头看着文件。
他身材不高,四十多岁,颧骨高耸,生着一双狼眼,脸色有些发白,右手上缠着绷带。
在办公桌前,站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
略显丰满的身材,肤色略显暗沉,但十分耐看,穿着普通,却非常整洁。
陈志伟由上到下扫视着女子,目光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