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了。”林雅脱完抬起头来。
李墨迅速收回眼神，看着她茫然清澈的眼睛，暗自大骂自己下流。
“咳咳，那啥，没事。”
“你去休息吧。”
“噢，好吧，那大人，我先告退。”林雅施了一礼，觉得李墨有些古怪，但没有多想，吹灭了一些烛火之后，便退了出去。
“呼！”李墨吐出一口浊气，赶紧灌了两口凉水，才将心里那口火给灭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年轻气盛，还是因为平日补的太多，从离开京城就没有近过女色，他这一夜，竟是辗转难眠。
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堪堪睡着。
次日。
李墨被一把剑柄给戳醒了。
“醒醒，醒醒。”
李墨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只见南宫灵站在窗前，居高临下，面色冷艳，一脸嫌弃。
“你还走不走了？”
“什么时辰了？”李墨打了一个哈欠。
“快要到晌午了，雨早就停了，再不走，晚上都到不了益州城了。”南宫灵不耐烦道。
“晌午？”李墨震惊。
“卧槽，怎么不早点叫我？”
“除了我，谁敢来叫你？睡的跟猪一样！”南宫灵丝毫不给面子道。
李墨也不生气，赶紧起来：“去，通知所有人，即刻出发！”
南宫灵点点头，准备离开，但鼻尖轻轻一嗅：“嗯？什么味道？”
一旁的林雅似乎也闻到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味。
卧槽！
李墨刚起来，眼神一惊，迅速一手用被褥遮住了裤子。
昨夜辗转难眠，半梦半醒之间做了一个梦，梦的对象就是南宫灵，然后居然……那啥了！
“你怎么了？”南宫灵的清冷眸子狐疑。
“咳咳，没什么。”
“你赶紧出去吧。”
“小雅，去给我拿条裤子来！”
南宫灵总觉得怪怪的，但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李墨以最快的速度在屏风后换好了衣服，暗道，这补品以后是绝对不能吃了，特别是鹿血，人参一类的东西。
说什么也不能吃了！
等他走出来，眼神一震，只见林雅正在收拾他换下来的裤子，还伸手摸了摸。
“卧槽！”李墨惊叫一声。
“别动！”他一手夺过。
林雅茫然：“大人，怎么了？我给您收起来，等到了益州城，再给您洗洗。”
“这个，额……不用了，扔了吧。”李墨老脸一红，看到林雅这十七八岁的黄花大姑娘，还有清澈的眼神，他顿时有一种负罪感。
“扔了？”
“好吧。”
“大人，刚才那是什么，黏糊糊的。”她秀眉轻轻一蹙。
李墨瞬间哭笑不得：“小妮子，不该问的别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噢……”
“……”
晌午时分，全队出发，前往益州。
因为李墨这一个懒觉，原本计划下午到的，延后到了黄昏。
李墨为了更能准确的微服私访，并没有通知益州的任何人，打算低调进入，低调做事。
但真正进入了益州城之后，李墨震惊了！
作为和京师接壤的一个州，一个大城池，它并没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得到多大的发展，反而极为潦倒，甚至可以说是穷的一批！
落日的黄昏下，拉长的了行人的身影，这里没有熙熙攘攘的氛围，只有一种……死气沉沉！
“天啊！”有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放眼望去，益州百姓有一半的人都还在穿补丁的衣服，蓬头垢面，贫穷两个字已经写在脸上了！
两侧的牌坊，有一大半的商铺都处于荒废和闭门状态，能开的寥寥无几，而且商品极为匮乏，大多只有一些普通的粮食和必需品。
像酒楼这种玩乐的地方，那简直是门可罗雀！
“怎么会这个样子？感觉连金马县都不如！”南宫灵的柳叶眉紧紧一蹙。
“是啊，十商九闭，这可是益州城！”
喀喀喀！
李墨的拳头咔咔作响，有些恼了！
如果是金马县那些小地方贫穷，他可以理解，但堂堂一个州城如此模样，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州的刺史，是特么吃屎的吗？！
他二话不说，直接拦住一个三十岁的壮年男子。
“这位大哥，不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壮年男子见李墨气宇轩昂，不是一般人，黝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尊敬，弯腰道：“公子，我去城外张员外家里放马，挣点工钱。”
李墨蹙眉：“城内没有生计么？”
一般来说，除了佃户，在古代能找到生计的是在城内，城外几乎都是大山森林，没有基建和人口，几乎没有什么生计。
壮年男子苦笑：“公子，您是外地人吧？”
“咱们益州城内哪里还有什么生计啊！”
“钱都让人卷跑了！”
语气里有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此言一出，迅速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钱让人卷跑了，何意？”李墨追问，眼神犀利。
壮年男子顿时神色有些不安，似乎不太敢说：“公子，我就是随口说说，您别当真，我还要去挣钱，我先走了。”
李墨拦路，直接掏出了一块碎银子：“跟我说说情况，这个就是你的了。”
顿时，壮年男子眼睛一亮，他几个月都挣不了这么多啊！
犹豫一下，他咬牙接下碎银子。
而后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公子，我们这以前不像这样的，但之前发生过一次粮荒，很多年轻人都跑去了京城一带，就没有再回来过。”
“后来朝廷清算了一大帮囤积粮食的罪犯，咱们这很多人怕被牵连，纷纷卷钱跑了，有钱人跑了，就没人给我们付工钱了。”
“你看看，这些商铺以前都是有人的，但现在都关了，一家至少好几个小二，失去了生计。”
闻言，李墨狠狠蹙眉。
这就相当于是后世的失业率太高，得引入人口和商户才行。
“官府没有想办法解决吗？”
“官府？官府都是帮有钱人办事的，怎么可能管我们这些穷人的死活！”
“要不是家里老娘和孩子在，我也离开了，去幽州，听说那边好过！”壮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