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让羽林卫全城搜捕,就不信找不到出这三个狗东西!”洪泰极其不甘心。
李墨摇头,全城搜捕没有那么容易,京城接二连三出事,再全城搜捕,绝对会人心惶惶,朝廷的权威将进一步降低!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突然,李墨目光一凛!从一件黑色长袍之中竟摸出了一张发黄的纸,应该是幕后真凶刚才急于脱身,没来得及拿出来的!
“粮票?”
他呢喃,只见这张纸四四方方,写满了文字和印章的痕迹。
在古代,有粮庄和银庄,相对于最原始的存储制度,靠票可以去领取对应的粮食和银子。
众人一震,凑近一些,待看清上面的字。
“温氏粮庄?”
“京城有这么一个存在么?”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只有南宫灵游历天下,什么都知道,美眸闪烁道:“温氏粮庄,乃是整个中原最大的粮商,并非是京城的商人,他们的发源地在扬州一带。”
“那边的粮票怎么到京城来了?”
有人惊呼:“难道是温氏的人在搞鬼?”
“不一定,这粮票扬州一带到处都是,随便一个家境殷实一点人,可能都有温氏的粮票,这就跟银票一个道理。”南宫灵蹙眉。
“这只能说明,牢山刺杀案和这次劫囚车的幕后主使,来自扬州一带!”
“不过,温氏的确嫌疑最大!”她的星眸看了一眼李墨。
李墨眼神冰冷,攥紧粮票,怒极反笑:“朕才不管什么狗屁温家,落在朕的手上,都得血债血偿!”
说着,他看来:“知道温家在京城有什么据点么?或是说藏身之地?”
南宫灵想了想:“有,北司粮坊的肖家,是温家的外戚,走的很近。”
“北司粮坊?”
“走!”
李墨二话不说,直接前往。
他有预感,温家大概率是真凶,那么这个北司粮坊就有可能是窝藏凶手的地方,毕竟现在他们是惊弓之鸟,肯定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是!”
“那陛下,您看需不需要调集羽林卫将粮坊给围了?”封老问道。
“不用,出动太多人,反而打草惊蛇,让人将城门口守好就行,不是京师本地人口,全部不准放行!”李墨杀伐果断。
“是!”
半小时后,北司粮坊到了。
而此刻,天空也彻底暗沉下来,京城笼罩在一片夜色和灯火之下。
但对于不实行宵禁的京城来说,这个时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青 楼,湖边,酒楼,热火朝天!
特别是李墨对京城进行严打之后,士族地主不断退场,没有了垄断,商业明显活跃了很多,所以一排排的商铺以及随地摆摊的百姓都还在经营。
唯独一户,北司粮坊竟然打烊了,小二们正在搬东西关门!
“奇怪,街上人还这么多,居然打烊了。”南宫灵微微蹙眉,难掩诧异。
李墨冷笑:“那就是有问题呗!”
紧接着,他对黑暗里使了一个眼色,让其他人先不要出来。
而后他一左一右跟着封老和南宫灵,来到了店内。
看似一片平静的粮坊,实际上已经陷入了重重的监视之下,暗流涌动!
“客官,咱们打烊了,粮食都收走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还没进去,一名小二上前拦路道。
李墨挑眉:“哪里不是还没有搬走么?我买粮食回去做饭。”
小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粮袋,不耐烦道:“总之,我们打烊了,你快走吧!”
李墨心中更加怀疑,为了试探,他直接往里面闯。
“你干什么?”
“闹事是吧!”
“给我站住!”小二大吼,顿时,四五名小二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木棍。
“怎么,送上门的生意不做,还要动手?你们这里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么?”李墨挑眉。
“哼,废话少说,滚出去,否则爷打死你!”小二露出真面目,多少有些刁奴感。
但下一秒,他就惨了。
李墨光速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往下一拧!
咔嚓……
“啊!”小二发出惨叫,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手臂弯曲,疼的根本不敢乱动。
“救我,救我啊!”他哀嚎。
另外几名小厮一咬牙,持棍砸了过来。
封老和南宫灵瞬间出手,快如闪电,肉眼甚至都捕捉不到了,就只听见了几声惨叫,而后全部倒地不起。
“啊!”
“不要,不要杀我!”被李墨制服的小二见此一幕,肝胆俱裂,发出惊叫。
“哼!”李墨冷哼,冷冷道:“为什么这么早关店?”
小二痛苦不堪,哪里还有刚才张牙舞爪的威风,欲哭无泪道:“爷,我不知道啊,这都是东家的意思,让我们尽快关门,我们只是照着做啊。”
“好像,好像是来客人了,东家亲自去迎接的!”
此言一出,李墨和南宫灵的眸子同时一凛,对视一眼。
这时间也太巧了,黑衣人刚逃走,他这边就来客人了,加上粮票的存在,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那人长什么样子?”李墨再问。
“大概七,七尺,偏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墨的眸子闪过一丝滔天杀机,七尺偏瘦,这正是其中一人的背影,酒楼后门那怕只是一眼,化成灰他也记得!
这时候,小二哀嚎:“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手快要断了啊!”
李墨瞥了他一眼,当然不至于跟一个小二计较。
砰!
他一记手刀,小二整个人身体僵直,轰然倒地,不睡个几小时,是起不来了。
“走!”李墨大步往里面闯。
“是!”
而此刻,粮坊里面的人对于李墨的杀来还浑然不知。
里面是一间颇大的宅子,池塘夜色,倒也是惬意富足,正厅位置,灯火通明,许多下人还端着酒菜往那边走。
酒桌上。
一名额头贴着狗皮膏药的中年男子正满脸谄媚,卑躬屈膝的倒酒。
“温公子,小人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而坐在哪里,泰然自若的青年正是温申,此刻的他脸色并不好看,刚才居然险些被抓住了,朝廷的人居然能找到他的方位,这让他有些窝囊!
噗!
“这是武仙酒?”他突然一口酒吐了出来。
“温公子,是啊,怎么,味道不对吗?”中年男子有些紧张。
“哼,给我换酒!一喝这个本公子就想起武家那个贱人,也和我们作对,酿酒用的粮食居然不从我温家买,跑去那些散户家里收,简直是不知死活!”
“等我处理了手头上的事,迟早让她跪着后悔!”温申冷哼不满,非常的霸道,心眼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