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灵飞烟2025-07-02 19:483,214

沉重的靴子声透过天牢那阴湿的地板上传来,一下下的直击人心,“对不起了,澜儿。”司马斯倒在地上,视线模糊时隐约看到有人出现在他面前,男子修长伟岸的身影,渐渐出现,司马斯的眼睛终于彻底闭上了,临去时他的脑海中闪现了司马清的笑脸。

  那年夏天,午后的阳光正好,彼此他们都是被先帝抛弃的孩子,然后司马清带着他们偷偷的翻进御花园本来想去看花的,结果却一下掉进了荷花池,弄得一身泥,然后他们三个相视而笑。那时的日子可真好啊,只可惜回不去了。

  “王爷,有点不对呀!”青影看着牢内说。

  “进去看看。”司徒澜的声音没有波澜,让人听不出喜怒,自从刚刚在外面被人拦了一会,他的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要出事了。

  “是。”青影低低的回了声,然后让人打开牢房门,进去后那阴冷潮湿的气息,让他的眉头不可见的皱了皱。

  “王爷,怀王他……”青影有些为难的说,剩下的两字没有说出口。

  “怎么回事?”司徒澜看着牢房内的管事问道,他本就面无表情,眼下神色更加阴冷,让牢内的几人顿时面露惧色,纷纷跪下求饶。

  “王爷,饶命啊,小的们一直守着确实不知发生了什么。”

  “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命啊。”

  牢房内顿时一片求饶声,但是司徒澜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地上司马斯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怎么办?”青影见司徒澜不说话,但是身后的人们又不断的求情,他实在是无法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上说。

  “回去,让宋翊来检查一下。”司徒澜看着司马斯的尸体说,他静静的看了司马斯好一会然后才离去,莫名的身后的青影看着他的背影很孤寂。

  司徒澜一言不发的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剩下的跪着的那几个人,他们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

  南颜夕回府的时候感觉气氛很不对,今天她说好要陪司徒澜一同去天牢的,但是遗梦院出了一些事她必须立刻赶过去,这才没有陪着他,莫不是今天出了什么事。

  回到房间没有看到人,南颜夕想也不想的就朝书房走去,那个男人只要一出事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的这点习惯南颜夕摸得准准的。

  果然书房外青影一如既往的守在门外,神色庄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而书房的门紧闭,想必司徒澜就在里面。

  南颜夕看到眼前的景象想到了上次自己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她不是自愿来的,是被青鸾给抓来的;而那次她在书房可谓是付出了血的教训,至今都还留有阴影。

  “王妃怎么不走了。”见南颜夕停下,望着书房的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秋菊提醒道,她并不知道上次发生在这里的事,所以疑惑的看着南颜夕。

  “没什么,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你们先回去吧。”南颜夕看着身后的三个丫鬟说,有些事只要他们夫妻二人知道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关系再好也不能随便的把闺中之事说出去。

  “是。”两个丹姓的丫头,并不如秋菊般同南颜夕亲近,是以南颜夕吩咐她们,她们自然是连疑问都不曾表现过就离开了,见她们离开,秋菊也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快步追上她们一起离开了。

  “王妃,王爷在里面。”见南颜夕来了,青影面露喜色,说实话能劝住王爷的也只有王妃了。

  “王妃王爷今天心情不好,天牢的那位去世了。”待南颜夕走近,青影低声解释道,当然以司徒澜的功力和听力来说,这点悄悄话是瞒不过他去的,青影也没想瞒过司徒澜,只是他家主子去天牢的事还是不宜太多人知道。

  南颜夕点点头,表示了然,天牢内的人指的是谁不用青影多说她自然清楚,只是他为何会突然死了,还偏偏死在司徒澜去看他的前一刻,这点很可疑。

  南颜夕摆摆手,示意青影可以下去了,看着青影消失她才推开门进去,不是她思想污,而是书房这地吧,还真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

  “司徒。”已是傍晚,天色渐暗,屋内却没有掌灯,一片黑暗,模糊中南颜夕只能看到一个影子立在窗边,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南颜夕摸着黑向司徒澜走过去,刚才那一声司徒澜并没有回她,南颜夕也没在意自己小心的过去,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一种想抱着他的感觉。

  “啊。”南颜夕尖叫一声,然后摸了摸有些痛的手腕,她的尖叫引起了司徒澜的注意,他赶紧回头看她,司徒澜这么多年习武,武功又是高到了一个境界,夜视的能力自然也是不错的。

  他一回头就看见他心尖上的小妻子正坐在地上,一脸的委屈,正握着手腕,一脸的痛楚。司徒澜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榻上,然后走到灯旁,点燃了灯,室内顿时一片光明,昏黄的灯光也让南颜夕手腕处的红肿更加明显,她的脸色显得愈加苍白。

  “夕儿,怎么弄得。”司徒澜看到南颜夕的惨样,一片心疼,轻轻的把她的手放进他冰凉的大掌,轻轻吹着她的红肿处。

  “我不知道,我本来想过去抱抱你,但是我看不见路,我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南颜夕委屈的说道,然后抬起一双小鹿似的双眼看着司徒澜,满眼的可怜样,其实她本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但是今日司徒澜心情不好,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只好装的娇弱一些了。

  司徒澜朝着南颜夕刚才摔倒的地方看去,在灯光的照耀下地上的一切可以看得很清楚。在南颜夕摔倒的地上,赫然有一只已经破碎的瓷杯,瓷杯的碎片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南颜夕看到瓷杯的碎片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她没有倒在瓷杯上,要不她的手啊就别要了。司徒澜看到瓷片脸色又沉了几分,什么时候南府打扫的下人这么不经心了,连书房也不打扫干净,此刻他完全忘记这只瓷杯是怎么被盛怒之下的他给摔落的,也忘了是他不让人进来的。

  司徒澜要发火那倒霉的自然就是王府的众人,南颜夕感觉自已应该做回好事,王府的下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明天需要伺候为这样的主子,还要忍受他随时可能爆发的脾气。

  “司徒,算了,别看那瓷片了,给我拿点消肿的药抹上啊。”南颜夕出声,提醒他现在还有个伤患需要处理,至于那些惩罚人的事暂时就别想了。

  “夕儿,你先忍一会,我去把宋翊叫来。”司徒澜庆幸白天让人把宋翊叫来了,现在他就在府上,所以很方便。

  “我没事,只是红了一点不碍事。”南颜夕柔柔的说。“司徒,别多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南颜夕继续道,从进来后就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夕儿,他死了,我报仇了,但我却一点都不高兴,我还有好多事没有查清楚呢,我能感觉得到他绝不是自杀的,这其中肯定还有隐情。”司徒澜声音低低的说,平时冷清的脸上此刻一片灰色的静默。

  “夫君放开吧,司马斯已经死了,不管怎么样当初的事情他都参与了,现在他已经死了,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多想了,你这么多年活的太累了,我相信母亲肯定是不想你这样的。”南颜夕的声音柔柔的,直达司徒澜的心间,尤其是那句夫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成亲后她第一次这么喊自己。

  司徒澜的心情其实比南颜夕想象中的要好,他生气并不全是因为司马斯的事。他只是借由这件事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只是他的夕儿,却很担心他,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人说过让他放下的话了,时间太长连司徒澜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是有些事不是放下那么简单的事。

  “夕儿,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吗?”司徒澜突然低声轻问道,逆着光南颜夕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知道啊,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南颜夕毫不犹豫的说,外面那些传言什么的,她自然是听说了,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秉性,他的确很冷,但那是对外人又不是对她,说实话她还是挺喜欢她这种性格的。

  “夕儿,你错了我就是那样的人,我冷血淡漠,人命在我面前根本就不是什么,我本就是无心之人,直到你出现,我死寂了很久的心才开始复活,但那只是对你,对其他人我一样心狠,夕儿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部分,甚至说是好的一部分;就在刚才你进来之前我想的并不是司马斯死的事情,而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和这整件事情,我不会放手,我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司徒澜一字一句说的格外认真,他的双眼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就像一头暗夜蛰伏的豹子,在等待时机出击。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我既然爱上了你,那么我爱的就是你的一切,司徒我只是想让你高兴,若你想报仇我会尽全力帮你,因为我们是夫妻。”因为我们是夫妻,这具看似简单的话,却让司徒澜有些冷硬的心,瞬间解冻,就在刚才他几乎是冒着失去夕儿的风险说那几句话的,他的心甚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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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倾城:王爷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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