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顺着阿姨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仔细分辨之下,大吃一惊。
果然有几个青年模样的人,悄悄把棍子扛在背后,悄悄通过人群的方向靠近许翰辰。
之前过来迎接许翰辰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是自己公司的终极大boss,所以纷纷跟在左右,根本没发现这些人。
顾沉更是帮许翰辰领头,没发现异状。
就算是他们有心戒备,也只会注意别让人故意拥挤,碰到许翰辰而已。
论是谁也想不到的,这些人见三番五次的来人,还达不到目的,就想干票大的,达成涨价的想法。
“这些人都拿着棍子,中间那个小伙子要遭殃了……诶,姑娘!”
阿姨对着窗户分析,并没有想着提醒一下。
毕竟拆迁的地方离小区这么近,她提醒后,一定会得罪人的,更何况她跟许翰辰也不认识。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季婉约就已经飞快开门跑了出去,都没给她说句话的机会。
“这怎么连手机也不拿着,年轻人不都离不开手机吗……”
阿姨看着来不及关上的门,面露愁容。
目光不经意的向窗外看去,没想到竟然看到季婉约跑出去的身影。
现在看着她奔跑的方向,阿姨也明白了她的目地。
她使劲一拍大腿:“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拖鞋都没换下许久赶紧关上门追了出去。
……
这边季婉约跑到楼下,眼睛盯着那几个人,发现他们离许翰辰已经很近了,她现在过去一定来不及。
于是一边跑一边喊道:“许翰辰!有危险!你身边有人拿着棍子要打人!”
“许翰辰!有危险!……”
可惜她性格温吞,从来都没大声说过话,现在喊出来也没多大声,许翰辰只是听到她的汗蒸回头,但并没有听清楚说什么。
藏在人群里拿着棍子的几个人,已经把许翰辰围在中间,他们怕突然生出变故,在季婉约喊第二遍的时候,就已经暴起向许翰辰砸了过去。
他们没有章法,但手里的棍都往脑袋上打,这六七个棍子只要有一个打在头上,那人可就完蛋了。
季婉约不清楚许翰辰的伸手,现在看到他毫无防备,都要哭出来了。
两脚蹬掉高跟鞋,加快速度跑。
“你要小心!”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满脑子的画面都是那些人在攻击许翰辰。
四年前她被抛弃的时候,她以为她从来都没爱过。
可如今并不是这样,她为许翰辰提心吊胆,为他担心,为他紧张。
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心里始终都是爱他的。
只是因为许翰辰给她造成的伤害太大,让她心冷,才蒙住了那份爱。
现在许翰辰不像以前那么冷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融化了她心里的冰冷。
她以前还懵懂无知,现在算是开窍了。
看着周围那几个穿西服的,都是愣愣的没有防备,人群将他们淹没,季婉约彻底失去了信心,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大哭起来。
“许翰辰!呜呜呜!”
不知何时,阿姨走到她身边,手里提着她踢掉的高跟鞋,另只胳膊搂着季婉约。
她看着人群的战况,惊诧道:“哦呦小伙子好厉害啊!一个打一群!阿姨要是年轻三十岁,一定去追他!”
“真是不简单呐,不简单。”
季婉约隐去哭声,听见爱意的话,睁开眼睛愣愣的向前看。
她本来以为许翰辰下一秒脑子就要被打开花,所以才闭上眼睛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许翰辰不知什么时候,抢过来一根棍子,武的虎虎生风,不见他怎么动作,已经有两三个人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周围的人本来是一拥而上,现在被他的棍法吓到,通通都躲远了不敢靠近。
剩下那三个拿棍子的,更是强弩之末,不用多久,就会被许翰辰一起解决了。
“傻姑娘呀,太热心肠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万一你提醒了,那些拿棍子的过后开报复你呢?来,先把鞋子穿上。”
季婉约抹了两把眼泪,把鞋子接过来穿上,对着阿姨展颜一笑。
“您明明知道我出来是得罪人的,还追过来。”
阿姨依旧搂着她的肩膀。
“我不想惹事,你也是我跟这件事没关系,你可是被我请来的,这么漂亮要是受了伤,阿姨可于心不忍。”
季婉约嘿嘿一笑,拉着阿姨往前面走。
“诶呀,跟阿姨回去吧,那边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她回头看着为人谨慎,却愿意追她出来的阿姨,轻声说道:“那个,我跟他认识。”
阿姨惊诧的看向前方,发现那小伙子已经解决了所有人,留下那几个穿西装的在周围看着,而他则是向这边走过来。
“还真是认识……”
她自觉的松开季婉约,往后面退了一步,跟在她身后。
一个是正值年华的漂亮姑娘,一个是帅气的小伙,怎么看都是一对的,她就不往中间凑了。
许翰辰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季婉约,而且还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怎么哭了?”
记得上次见她哭,还是因为被他欺负的太过。
季婉约没说话,却拉着许翰辰的胳膊,看看他受伤了没。
“你刚才对我喊,是让我躲开他们?”
她诚实的点点头,手只想阿姨住的方向:“我当时就在楼上,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
说着说着,眼泪又有点不自觉的出来了。
许翰辰看的心中一暖,心里对季婉约跟褚汐说话的那些醋意,和这两天生的气,全然消失。
他伸手,轻轻抚在季婉约的脸上,帮她擦掉眼泪,另一只手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
季婉约吸吸鼻子,只听他带着笑意的低声道:“哭的像唱京剧的。”
她平时都不化妆的,只有今天为了出门,花了眼线睫毛膏,恐怕她刚才直接哭花了。
“你离我远点!”
气恼的她立刻伸手推他,可许翰辰却像钢浇铜铸般,任她怎么推,也没有推动分毫。
无奈的抵着头用手背使劲擦脸,擦了半天才抬起头。
“现在还有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