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何呈桓有些急了,不由的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林苑,安卓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脸上挂着笑容走到季婉约面前。
“季婉约啊季婉约,你说你今天落到我手上来,是在说你自作自受呢还是该说你倒霉啊!”
林苑身上呛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季婉约微微皱了皱眉,冷冷的哼了一声。
“既然落在了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说这话季婉约就再没有开口的打算,大不了一个死,他还不相信这对男女真的有弄死自己的本事,不说别的,自己要是死了,何国人也不会放过何呈桓的。
见到季婉约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能配有些着急,逼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放在季婉约面前。
“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啊,看看我手上是什么东西你在考虑要不要帮我这个忙吧。”
听见这话,季婉约才慵懒的睁开眼睛,可是当看见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你怎么会有这块怀表!你从哪儿来的!”
望着季婉约神色激动的样子,何呈桓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了。
“怎么,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要杀要剐随我们便吗?现在又这么想知道这块怀表的事儿,那你到底是想帮我呢还是不帮呢。”
季婉约咬着牙看着何呈桓的样子,不由得愤恨的咬住了自己的牙,很好,他们居然还找到了自己的弱点。
这个怀表就算是化成灰了,季婉约也不会忘记。
小的时候,父亲迷过一段时间的怀表,那时候他隔三差五都会拿回来一个,季婉约那时候还小,整天拿着父亲的怀表玩儿来玩儿去,这款表,季婉约记得很清楚,是父亲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现在居然在何呈桓手上,那就说明他肯定知道父亲的下落。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块表?”季婉约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已经完全变了,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样,何呈桓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这样的季婉约,怎么越看越像许翰城了?
“你应该也认出来了,这块表的主人是谁,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的话我说过了,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季婉约的眼睛已经红了,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在终于有些消息了这样的线索,她不想失去。
“你是不是知道我父亲的下落?”说这话的时候,季婉约几乎是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的味道渗透出来,她没有察觉。
何呈桓的眼神有些晃动,可他很快点了点头,“是知道一些,而且我敢保证是你想知道的,这消息我自然是不可能白给你的,你要是真识趣的话。我能告诉你的,绝对不止现在这么多。”
季婉约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今天看见父亲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
潜意识里,季婉约并不相信何呈桓,曾经他也是利用父亲的事情欺骗了自己,难保这次不会故伎重施。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何呈桓手上的消息,是自己唯一能使用的了,如果自己没有抓住这条消息,还有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父亲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一听这话何呈桓来了精神了,看来季婉约这是相信了自己说的话,这事八成是成了。
良久,就在何呈桓以为季婉约又要说什么拒绝自己的话事?她听见他幽幽开口:“好,我会尽力的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要马上告诉我我父亲的下落。”
何呈桓赶紧笑眯眯的应着,满口答应。
“放心吧放心吧,那既然是这样,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说着,何呈桓朝着光头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立马过来将季婉约身上的绳子解开。
“这件事儿你也知道,拖不得,要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我可不敢保证有些事儿我还记不记得。”何呈桓神色莫测的说着,手上颠了颠那块怀表。
季婉约目光一直落在那块表上,她当然明白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这块表,可以给我吗?”
何呈桓倒是大方的很,将怀表扔到了季婉约身上。
“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三天之内希望能听见你的好消息。”
话音未落,何呈桓搂着安朵朵出了门,一脸的得意。
望着这男人的背影,季婉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来当初自己那话说的早了,她不得不再去和许翰辰打交道。
被这群人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季婉约开门进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
在仓库里答应的太快了,她压根没有张国伟这件事儿已经能不能完成,可是如果真的想要知道父亲的下落,也只有妥协。
闭上眼睛,季婉约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看来自己得去找一趟许翰辰了。
如非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愿再和那个男人有什么牵连。
隔天,一夜没睡的季婉约从床上爬了起来,望着镜子里毫无精神的自己,季婉约不由得苦笑一声。
简单收拾之后,季婉约去了许翰辰的公司。
“您好,我想找一下你们总裁。”走到前台小姐面前,季婉约礼貌的说着。
可是那前台小姐仰着头,似乎是在用鼻孔看着她。
“找我们总裁?”不相信的重复了一句,前台小姐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才问,“你有预约吗?”
季婉约皱着眉摇头,那前台小姐听见了脸上的嗤笑更肆意了,说着还转头对着自己身边的其他人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我们总裁。”
说完,她又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转过头看着季婉约。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总裁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您要是想见他就提前打电话预约。”
说着,她就低着头开始做别的事儿了,脸上没有丝毫的客气,显然是把季婉约和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当成一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