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想听我的解释,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说。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讲讲这本相册是怎么回事?我想听。”
“你这叫尊重我?不讲!”
余闻雨直接朝将自己圈困在沙发上的男人回了记白眼,说罢抿唇。既然一时逃不了,那就坚决闭口不言。
那神情,看似淡定,也不过是用气恼掩盖了不淡定,心中的那面小鼓其实已然敲打个不停。
“好,不讲就不讲,我继续尊重你。”
肖煦的嘴角微微上扬,滑出一抹优雅算得上温暖的浅笑,声音更是低缓柔和,和平日里那个孤傲清冷的他截然不同。
只是,俨然直接忽略了她提出的问题。
言语间依然呈一手撑于沙发扶手,一手扣着她的腰际,俯身将她圈困在沙发上的姿态。
又只是,并非一点变化都没。
他目光直直盯着身下的女人,原本撑起的上身离她愈来愈近,说话时,声音就落在她的唇边,“既然我不能说,你又不愿意说,那不如做点别的?”
是疑问,但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说罢,便压上了她的唇。
清冽的气息,随着他薄削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流连辗转,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透过那他微薄的衬衫,紧贴着他健硕的肌理,余闻雨几乎都能感受到他那颗有力的心脏在跳跃。
她用力抿唇,使劲挣扎就要离开他,无奈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推攘不开。还感觉到在她推攘的同时,他唇上的力度又更大了一些。
“真的不说?”
肖煦语调微挑,与她截然相反的不急不慌,渐然,碾压辗转转为肆意地地吮1吸。
直到,余闻雨挣扎地满头大汗,渐然没了力气,他吻着的薄唇才离开她的唇,转为先前那般继续直直盯着她的模样。
余闻雨不愿意认怂,他盯着他,她便瞪着他,看谁耗得过谁!
瞪着瞪着,他的嘴角忽地扬起一抹弧度,虽然她眼下气得很,还是不可否认,长得好看的人果然笑起来都比别人好看,潋滟得很。
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脸上,未曾察觉扣在腰间的那只手正在挑开她上衣的下摆……
直到腰间清楚的感觉到痒意,她原就怕痒,更何况他挠的是痒痒肉的位置,下意识地就笑出声来。
“h……”a~
才松开牙关,便觉唇上一沉,她甚至连笑声都还未来得及完全发出来,便被忽然攻占的城池。
那吻,如汹涌浪潮般袭来,狂浪的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全都渡入了他的男性气息……
“!!!”
余闻雨不得不捶打着男人的肩膀,然而已然没了力气的双臂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肖煦任任由着她,不仅唇上的动作未松懈半分,腰间的那只手快速地探入她贴身的衣服之内,动作极为熟练的握住她身前的一侧……
余闻雨只觉一阵激流噌地从身上穿过,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俏丽的面容被气得涨得通红。
却又不得不认怂了,从齿缝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我、说……”
话音落下,那一吻才终是结束。
“乖~”肖煦语气里噙着笑意,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幽深而又灼亮。
他满意的从她身上起来,不忘贴心的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只是,一只手又重新揽上她的腰际,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肖煦……你先松手……”
经过刚才那一场,余闻雨的语调尚还不稳。
“你先说,要么,我们继续刚才的?”
肖煦说着,掌间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看似给了她选项,却是霸道。
余闻雨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推他,想想比起刚才,这个已经算好的了,便无奈的随他了。
再想想:既然已经瞒不住了,与其这般纠缠不清,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蓝男的女孩……”
她索性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从当年两人的相遇开始说起,提及蓝男,以及又是如何变成如今的余闻雨。
蓝家做的是矿石产业,因矿石发家,也因矿石落败。
就在她18岁的那年,由于其父亲蓝博决策的失误,矿山开采的过程中突生意外,当时负责开矿的矿工皆活活被埋死。
余闻雨那时对公司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只知道忽然间有一天下午家中的别墅外围满了找她父亲要钱并要求偿命的人,而他的父亲根本就不知所踪。
至于她的母亲,原是跟平日里一样早上说出去找朋友做SPA,却并非跟往日一样中午就回来。只给她来了通电话,嘱咐她千万不要出门。
当时,她也只能躲在家中,天知道她那天晚上是怎么度过了。
再见到父母,是第二天警察将她从别墅接到医院。
只不过,父亲蓝博已经成了一具被湖水泡的浮肿的尸体,据警察所说是自杀。
而母亲,正如梦中所见,揽着一个十余岁的女孩。
其实,母亲出轨的事情她并非不知晓,虽是有错,但有错的又可止其一人,一切还是源于她的父亲并不喜欢女孩。
还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男人有钱就会变坏”。
蓝森算是典型。
蓝男在很早的时候便知晓,他其实早在外面有了家庭,还如愿得了个他喜欢的儿子。若不是余惠芬不愿意便宜了小三离婚,那个女人或许早就成了她的后妈。
说来也是可笑,在余惠芬重遇王瑞旧情复燃之后,在谈及离婚又觉得财产分配不均之下,这对夫妻就好像形成了默契一般,你玩你的我,我玩我的,互不干涉。
这个家庭,根本就是畸形的!
蓝男恍然不知的是,自己除了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来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而她,才是那个名正言顺“杀人犯”的女儿!
余惠芬自然也撇不了关系,也正是为了回避这些,才会从海市回到了现在所居住的郦市。
当初,倒也有提过带蓝男过来一起生活,蓝男拒绝了。
于她来说,去往郦市,不过是从一个畸形的家庭去往了另一个畸形的家庭。
而去往南都,是在她收到南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之后的决定。
之前算是为了肖煦才将第一志愿填为南都大学,那时的她更是在想,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只是,思及“杀人犯”女儿这个名号,她竟然自卑了。
诚如她之前对肖煦所说,她很少求人,他是她求的第一个男人。
却也是为了他,她去求了另一个人——那个小三。
对方因为没有嫁给她的父亲免于牵连,倒也念及旧情,用着她父亲曾给其的钱,帮她换了姓名,让她可以安然的在南都度过她的大学生涯。
这样的因果,想来真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