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唐元林顺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手持的注射器上,眼里不禁漫出笑意。
选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纯属觉得小妮子有时候单纯的有些傻乎乎地,自己不赶紧地给定下来,没准什么时候又被别人骗了去。
既然她都这么觉得了,便顺势说道:“所以,你答不答应?”故作严肃的语气。
米碗碗一时沉默,只是上身又往后扭动了些,始终盯着注射器的方向。
唐元林只当她再考虑,也不催促,谁成想,注射器中的药物才注射完,小妮子胯部忽地往前一动……
安静的空气中,注射器针头脱离臀|大肌,那微微的“刺啦”声也显得尤为的扰耳。
针眼的位置当即冒出血珠……
“你是真傻呀你!”唐元林有着些许恼意,忙拿干棉签要帮她按住出血的位置。
米碗碗却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棉签躲开他,按上出血的位置后,速度的拉上被子,强调着:“我要是随随便便就答应你这种事,那才是真的傻,我这叫威武不能屈!”
“……”
“咚咚咚!”
唐元林哭笑不得,正不知如何回应时,忽有敲门声响起,敲门的人许是心情不好,门板连连敲着咚咚作响。
“我去开门。”
唐元林交待了声,瞧着米碗碗将被子又掖了掖才去将门锁解开。
开门,便见林野站在门口,眼睛朝他嗔着,伴随着气恼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唐元林好笑的看着他。
“你别跟我说你不晓得她出意外了,刚才有人告诉我,之前她打电话过来就是你接的。”林野一面说着,一面直接在唐元林的上衣口袋摸索起来
唐元林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笑笑没有应声,也没有躲避。
倒是米碗碗见状忍不住喊道:“林野你干嘛呢你,一进来就冲着你哥大呼小叫的,不知道什么尊敬兄长吗?还有你这样摸来摸去几个意思,简直是成何体统!”
“……”
林野回以一记冷眼,继续在唐元林的口袋摸索,直到从里面掏出车钥匙,追问他:“她在哪家医院?”
唐元林未直接给予回应,头部稍动,朝米碗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缓缓出声:“我好像看见,你对她的态度不是很友好。”
林野咂舌:“你该不会是让我跟她道歉吧?”
“你知道就好。”唐元林微微点头。
“不可能,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
林野拒绝的话才出口,手上的车钥匙便被唐元林又夺了了去,后者依然缓缓的语气:“你刚才说的没错,电话是我接的,还真的只有我知道她现在哪家医院。”
林野:“……”目光在车钥匙和米碗碗之间游移。
尽管方才听闻许觅和陆樾在回程时车子虽被撞,但两人并无大碍,他却依然很不放心,如没有大碍又怎么会要住院?
在他看来,无非是许觅不想让许院长等人担心,才轻描淡写的做了交待。
“那个谁,对~不~起。” 他一番思忖,还是朝米碗碗开了口,一贯的拽不拉几的语气。
转而看向唐元林:“可以说了吧?”
后者却是没有听到般,转身自顾自地收拾起方才打针的用物。
“你——”林野眼睛又嗔了嗔,却又清楚自己这位兄长向来只吃软不吃硬,只能跟上前,站在床侧对米碗碗又说了声:“对~不~起~准嫂子~”
吊儿郎当的口吻,显然没有诚意,但后那声称呼倒是成功取悦了某人。
唐元林将车钥匙放在了床头柜上,“第一人民医院。”
话音才落,床头柜上的钥匙便没了踪影。
伴随着匆忙离开的脚步声,米碗碗虽因那一声“未来嫂子”有些面红耳赤,还是忍不住对唐元林道:“小觅觅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跟他没可能的,你作为兄长应该劝劝他的。”
闻言,唐元林微顿,随即嘴角不禁上扬,颇为赞成的语气:“嗯,我听你的,这就去劝他。”
很是有行动力,说罢便去追林野了。
“……”米碗碗瞅了瞅门口,又瞅了瞅一旁的打针用物,有种好不真实的感觉,可明明PP还痛着。
唐元林在林野开车之前拦住他,“受伤住院的是陆先生,许觅并无大碍。”
“……”林野未作回应,自顾自地上了车。
“我都跟你说了她没事,你还跑这一趟做什么?”唐元林无奈:“更何况,她有喜欢的人,连碗碗都知道的道理,你又何必执着呢?”
提及许觅有喜欢的人,林野面色愈沉,只觉心情更加的糟糕。
再想到陆樾的那副比他还拽兮兮的模样,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都必须得去提醒她,她喜欢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他丢下一句,便直接发动车子,也不管唐元林追在车后说了些什么。
车子才驶离孤儿院,林野的手机便响了,他见来电是唐元林打来的,想着无非又是说教,索性挂断,随即在联系人一栏找到沈加一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电话才接通便说道:
“你家未婚夫出车祸了,你不来医院瞧瞧?”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才传来沈加一的声音:“他伤得严不严重?”
这语气,听着不怎么着急呀~
林野撇了撇嘴,稍显惋惜的口吻回应道:“如果你能快点赶过来,应该还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第一人民医院。
“阿嚏!阿嚏!”
陆樾才被送入病房,便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许觅忙从旁提醒:“你有脑震荡,待会要是又想打喷嚏的话,尽量深呼吸几下,不要那么急,不然会有影响的。”
“怪不得,我这喷嚏一打,觉得头又痛了。”陆樾双手捧着脑袋,浓眉紧紧蹙着。
“痛的很厉害吗?不如我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许觅说着连忙走到床头,有意按床旁呼叫器。
“不用不用!”陆樾忙喊住:“就刚才打喷嚏时一阵头痛,这会主要还是脑袋发晕,有你在旁边看着就可以了。”
“嗯,那你待会要是再头痛的话就告诉我。”许觅帮着他将床侧的被子掖了掖。
虽是一个小小的举动,确是让陆樾有点受从若惊。而接下来许觅搬了个凳子就坐在床侧守着他,更是让他不便显在面上的愉悦在心中悄然绽放。
却是不知,面上憋着未显,那双桃花眸子却是下意识地笑达眼底。
许觅将他的神情收于眼中,扶额想了想,终是决定直接道:“你能跟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