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是误会了,我是要给觅觅和寻陌准备吃的,况且,你不是没胃口嘛。”言下之意,那你就别吃了呗。
这话一冒出来,余闻雨自己都不由地佩服起自个,这么想着,竟然直接给说了出来。
难不成是被小希望无畏的精神感染了?
说完后,到底还是有些畏怯的,坚持洗菜的动作很不利索。毕竟,在肖家的六年多不仅将她的菱角几乎给磨平了,胆子也变小了。
回想初见时,那个化着烟熏妆,朝他吹着烟圈、放肆言语的不良少女真的是她吗?
十年,便已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刚才说什么?嗯?”
肖煦再度出声,稍挑的尾音便让她心脏颤了颤,待感觉到他走到身后,她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我说……我做些吃的给觅觅送过去。”
好在,他没有再问下去,只道:“我会安排人给他们送吃的过去,你就不用管了。”
余闻雨:“那我就去看一下他们。”总之,只要不用跟他独处,做什么都好。
“李警官已经说了他们并无大碍,你明天去就可以了。”他直接帮她做了决定,后面紧跟着一句:“面条不要加葱,你知道的,我不喜欢。”
最终,她还是没有去医院,还是做了那碗没有加葱的面条,但愿他吃完之后能够赶紧回御景苑。
可……就好像算好了时间一般,他才吃完面条,门铃便响了,是一个她瞧着面生的男人给他送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文件。
吃完洗澡,再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些文件,俨然,他根本就没打算走。
还是那句话,这是他花钱买的房子,她根本就不好赶他。
唯有尽量忽略他的存在,进主卧后将门悄悄反锁上。他要是想睡,去睡书房好咯。再不济,还有沙发可以睡。
她才不会心疼……至少,要学着不会。
但,她到底还是忽略了一点,房子是他联系肖寻陌装修的,以他处事的严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备用钥匙在哪。
就这般,她洗完澡躺回到床上没多久,他便堂而皇之的开门进来了,就好似这些日子他们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进门,躺到她的身侧,一切,跟往常一样的自然。
余闻雨慌地坐起,到底是不敢赶他,打算自己去睡沙发。可……才掀开被角,便感觉腰部多了一股力气,她被按着又躺了下来。
随即,肖煦一手按在她腰部的位置,一手撑着床面,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乖乖躺好,不然,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对你做些什么。”
那语气、那表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哦、不对,肖煦是个根本就不会开玩笑的人。
说完便躺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自顾自地说着,“跟我回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是他当做没发生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余闻雨心中窝火,终是忍不住挣开他的怀抱,“你不是已经跟别的女人相亲了吗,以你之前跟我相亲后便办婚事的效率,应该再过不久就有别的女人住进御景苑了吧?
就这样多给我点时间,让我试着在没有你的生活里把你慢慢忘了不是挺好的吗?你不用逼我的,没准我哪一天想通了,会自愿净身出户,主动给那个女人让出位置,不会让肖律师你有任何的损失的。”
是气话,却也不算一时兴起的想法。
哪怕是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可能身体上还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一个已婚的男人会背着自己的老婆去相亲,恐怕,他对自己的妻子不仅仅是无感情可言吧。
她可以卑微的在肖家做任何事情,唯独在这种事上矫情的较真了,他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离家出走,又何尝不是一种暂时的逃避,眼下,既然逃避不了,又何不直接说个明白,也免得自己再觊觎那些本就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一番话,最终却似重拳落在棉花上。
肖煦既没有因她的话恼怒,也没有对那件事作以解释,就好似什么也没听见般,将她重新拉入怀中,语气如常:“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完,在见她开口,明显要说些什么时,轻咬着她的唇|瓣,除却揽在她肩上的那是手,另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身前游走至她的腰际,在她上衣的衣摆内落下。
皆是无声的警告。
所以,他与她,就只能有肉|体上的交流?!
为免他真的会做些什么,她终是认怂了,听话的窝在他的怀里,保持沉默。
今夜,似乎格外的漫长、煎熬……
翌日。
林野按照沈加一给的定位来到一处住址,有点儿吃惊。眼前,竟是一处独立的别墅园。
看守的门卫应该是事先被知会过,询问清楚他的名字后,便客气道:“林先生,请跟我过来。”
随后,他便带上了一辆轿车。
轿车驶入园内,便能看见四周除了有大片的绿植,还有一片人工湖泊,可见面之大。
几分钟后,车子在墅建筑的门口停下。
偏欧式古典风,建筑前建有一尊喷泉石像,让华美瑰丽的别墅更显雅致……
所以,这女人让她来这里,是想跟他秀她家多有钱吗?
在林野上车时,便有人打电话通知了沈加一,他一下车,她便迎上,并且是直接搂上他的胳膊。
林野反射性地甩开:“你离我远一点!”
“哎呀,你帮我做件事情,回头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沈加一笑着,并没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
林野沉着脸想了片刻,“先说清楚是什么忙。”
“很简答的啦……”沈加一走近林野,小声说了一番。
林野虽面色更难看了一些,但总归是答应了,到别墅里面时,忍着将她甩出去的冲动,勉强让她将手搭在自己的一侧胳膊肘上。
随她来到餐厅时,可见餐桌前坐着两个看起来一般大年纪的男人,都是西装革履。身着白色休闲西装的那位神色淡淡,即便是看见他,也似他不存在一般没有理会。另一位留着薄浅络腮胡子的,面上含着三分笑看了他一眼,“哦?家里来客人了。”
懒懒的语气,显然也没有将到来的客人看在眼里。
呵!你们以为小爷多稀罕来这里呀!
林野心中冷嗤,没好气的低声问沈加一:“要演戏你就给我赶紧的,这两货哪一个是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