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落下，瞿聿珩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抿着唇没有说话，盯着她的眼神变幻莫测。
林书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完了，这破嘴又比脑子快了，心里刚冒出的想法竟然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但心中懊悔之际，同时也有一些好奇。
好奇瞿聿珩到底是不是吃醋，一向风轻云淡的瞿总，为什么会吃醋。
她突然很想知道，于是迎上了他的目光，因为亲吻而变得更加嫣｜红，还沾着潋滟水光的嘴唇微张，再度重复了一遍：“瞿总，你是吃醋了吗？”
当真是大胆的问题。
瞿聿珩的眉头微蹙。
偏偏她那双澄澈的双眸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他，像是带着细细的钩子，让人挪不开眼睛。
就这么两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一瞬间好似凝固了下来。
林书杳能够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因为紧张，也因为些许的……期待？
“嗯。”瞿聿珩沉声应了一句。
就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林书杳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但他接着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也可以。”
什么意思？
林书杳有些不解。
“林秘书，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之间有伴侣的约定吧。”瞿聿珩淡淡开口。
林书杳点了点头，她当然没有忘记。
但这个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瞿聿珩似乎是听到了她心中的疑问，继续道：“既然没有忘记，那就应该有这个自觉，不要再去随意招惹别人。”
林书杳愣了一下。
“我信任林秘书，所以才没有在约定中制定规则，但现在看来，规则还是很有必要的。”瞿聿珩语气透着严肃的意味，“毕竟我不希望我的女伴，会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就像是宣誓主权一般，霸道，且不容置喙。
这下林书杳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她忘了除了吃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词，叫做护食。
答应了瞿聿珩的约定之后，她就被他当成了属于他的所有物，就像是碗里的食物一样，即便自己不吃，也不能容许别人觊觎。
这样的感觉，让林书杳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反感：“我知道了，瞿总，但是有一些事情，我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一些。”
瞿聿珩垂眸注视着她：“什么？”
“我和瞿总的关系，只是仅限于满足彼此生理需求的伴侣而已，除此之外，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过多插手对方的事情吧。”
就像是那种兴致来了可以睡在一起，完事之后穿上衣服各自潇洒离开，至于其他，并不在他们关系所涉及的范畴之内。
她与他对视，眼里一片清明。
即使是这样的环境下，对上天生具有压迫感的瞿总，她也能够做到镇定，且头脑清醒。
只是这清醒的强调，让瞿聿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林秘书的意思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不是界限，是基本的规则。”林书杳露出浅淡的笑容，“瞿总刚才不是说要制定规则吗？”
她只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提出了这一条最基本的规则而已。
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林书杳吃亏，就算是瞿总也不行！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更衣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安静得格外瘆人，和瞿聿珩看向她的眼神一样，泛着一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