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书杳那一脸丧气的样子，戚实无奈地摇了摇头，敢情这家伙之前那么硬气，原来都是装的。
“林秘书啊，有没有人告诉你，没把握的事情就不要逞能啊。”
这下好了，别说做首席秘书了，留在总裁办都成问题了。
“那我也不能就这么让陈玥骑到我头上来吧？”林书杳低着头，纤细的鞋跟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玥惯会撺掇总裁办那些人的情绪，这对她很是不利。
“你管她说什么，她犯了那么大的错，肯定绞尽脑汁想找个垫背的，你就当她的话是耳边风，忍一时风平浪静嘛。”戚实无奈扶额，“退一步……”
“退一步ru腺增生。”林书杳一本正经地接上戚实的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戚实还没有反应过来，见林书杳憋着笑，这才后知后觉，“林书杳，你别乱接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你不要去淌这趟浑水！”
林书杳当然知道戚实是把她当真朋友才会来劝她的，但是她既然应下了，就不会轻易改变：“谢谢你的好心，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不可能收回来了的。
“况且，我这么做也有我的考量。”林书杳抬眸看着电梯上自己的倒影，渐渐挺直了背脊，“我虽然成了首席秘书，但陈玥说的没错，总裁办没有一个人服我。”
“那你也不能这么冒险吧？”
林书杳眉眼弯弯：“毕竟危险与机遇并存。”
只要林书杳认定的，就不会轻易改变，戚实拗不过她，只得妥协：“行吧，那就祝你成功吧。”
“谢谢。”
但戚实还是不太放心：“这件事要不要请示一下瞿总啊？虽然他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出发去会谈了，但要联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必。”
“可是……”没等戚实说完，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行了，等我的好消息吧，戚特助。”林书杳说完，又恢复了一贯自信从容的神情，踩着高跟鞋出了电梯。
出了CHANDRIKA集团的大门，林书杳拿出手机，手指停在了通讯录上备注为“隔壁村在逃猪”的名字上。
——
餐厅里，伍栢意早早就拿着菜单等着林书杳的到来了：“老林你个大忙人，约你吃一次饭可真不容易啊！”
林书杳坐在了伍栢意的对面：“托伍大小姐的福，我在会议上看你的信息被领导给抓包了。”
“不是吧？我寻思着你也没回我信息啊。”伍栢意一脸震惊，“看一眼都不行？到底是哪个领导那么苛刻啊？我帮你去游说游说，我家集团和CHANDRIKA也有合作，我的面子，那些小领导还是要给一点的。”
林书杳：“瞿总。”
“瞿总是吧，小问……”伍栢意刚拿起手机又默默放了回去，“哈哈，原来是瞿阎王啊，那就是林秘书你的不对了，开会的时候怎么能够开小差呢？”
果然，这女人变脸的速度堪比光速。
林书杳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既然这样的话，下次就请伍小姐自己找人陪吃饭吧，别发信息给我了。”
此话一出，伍栢意果断认怂了：“别别别，我的好书杳，我错了好吧，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见伍栢意真诚认错的样子，林书杳清了一下嗓子：“我有一个条件。”
“你把我伍栢意当成什么人了？”伍栢意一拍桌子，与林书杳对视，神情严肃，“一个条件哪里够啊？”
“要不再多提两个，凑成三个愿望一次满足怎么样？”
伍栢意双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的样子。
林书杳忍俊不禁：“行了，你能帮我这一个条件就不错了。”
“那就说来听听吧。”伍栢意也不墨迹。
林书杳把自己今天在总裁办的事情告诉了伍栢意。
服务员把她们点的菜陆陆续续上齐了，两份冒着滋滋声的铁板牛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一份沙拉，一份奶油蘑菇浓汤和一份番茄鲜虾浓汤。
“我想你带我去找柏达的蔡总。”
林书杳已经查到蔡总现在正在打高尔夫，但是那家高尔夫球场遵循严格的会员制，她进不去，而伍栢意刚好有那里的会员。
以为伍栢意会和戚实一样先问她有没有把握成功这样的话，林书杳赶紧保证道：“只要能进去见到蔡总，剩下的我会想办法解决，所以……”
“小事一桩。”伍栢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她们之间关系的不尊重。
服务生正要给她们倒红酒，伍栢意抬手拦住了，看向林书杳：“吃完饭我车你过去。”
对于伍栢意的爽快答应，林书杳笑颜如花：“谢谢啊。”
“别急着谢我。”伍栢意摆了摆手，接着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主动约你吃饭的吧。”
不用想都知道，以这个女人的挥霍速度，肯定是把现金都花光了，没钱吃饭了。
林书杳看破不说破，抬手招来服务员：“账单给我。”
“林秘书大气！”
——
坐在保时捷副驾驶上，林书杳看着一餐四位数的账单，只觉得心在滴血。
“我保证，就吃这最后一餐，之后都按照十五元的标准吃饭。”罪魁祸首伍栢意赶紧发誓，话音刚落，天空传来一声响亮的炸雷声。
林书杳似笑非笑地睨着伍栢意。
伍栢意赶紧为自己辩驳：“真的没有说谎的成分！”
轰的一声，电闪雷鸣。
“哈哈，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嘛，总是断断续续下雨。”伍栢意尴尬一笑，所幸高尔夫球场很快就到了。
有伍栢意的开路，林书杳一路畅通无阻，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蔡总所在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见了蔡总正在教人打球，那个人正是蔡总的秘书，穿着清凉的小短裙，俏皮中带着妖娆性感，就算是同为女的的林书杳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也怪不得能够让蔡总这么宠着。
“蔡总，我就是学不会嘛～”那个秘书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蔡总的怀里，娇声嘟囔着，不大高兴。
“那是你挥杆的姿势不标准。”蔡总一边哄着，手握住了她的手，手臂将她圈住，俯身向前，“这样才对嘛。”
表面在教着，但那张油腻的嘴几乎都要贴到秘书的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