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了吧？”瞿老董事长期待地问道。
钟秘书暗地里对张叔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了！”张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面向瞿老董事长，继而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还请董事长明示。”
钟秘书：“……”
瞿老董事长直接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额头上：“你啊你，都还没到岁数呢，怎么就开始老年痴呆了？”
“没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董事长这样老谋深算，深谋远虑的。”张叔摸了摸被瞿老董事长拍了一下的额头，笑了笑。
“我看你这几十年都用来进修拍马屁了。”瞿老董事长轻哼了一声，对于张叔的夸赞倒是受用，继而拿起了果盘上面摆放的最顶端的一颗挂绿荔枝。
“董事长，这个是瞿董特意拍卖回来给您的。”钟秘书适时补充了一句。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了？”瞿老董事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细细端详着手里的荔枝，却并没有打算吃，而是随手把荔枝放在了桌面上的一侧天平上方。
不出意外，天平再次朝有荔枝的一方倾斜了过去。
“看吧，不管是再价值连城的荔枝，只要放在了其中的一方，都不可避免会打破天平原有的平衡。”瞿老董事长幽幽开口，将荔枝拿了起来，天平在摇摆几下之后又逐渐恢复成原来的平衡状态。
“那……要是在两边都放上一颗荔枝呢？”钟秘书试探地问了一句。
“怎么，沈家那小子最近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让你这么快就改变了口径？”瞿老董事长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钟秘书。
钟秘书摇了摇头：“不是给我的，是给董事长的，听说董事长喜收藏，沈先生特意从国外带回来一幅藏品，让我转交给您。”
说着，还将藏品的图片给瞿老董事长看了一眼。
“不错啊！”瞿老董事长眼前一亮，认可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吧，老沈家的那个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深得我心！还别说，要是他肯提，这门亲事我立马就答应了！”
见瞿老董事长那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钟秘书本不想坏他的心情，但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但是咱们许总好像不太喜欢他……”
“行吧。”瞿老董事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起来，“既然她不喜欢，那就由着她吧，免得像之前那样，反倒是好心办坏事了。”
张叔看着瞿老董事长和钟秘书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似是而非的事情，越发疑惑了，指了指董老董事长手里拿着的挂绿荔枝：“那这个荔枝……”
“钟秘书刚才也说了，如果能在两边都放一颗荔枝的话，说不定就平衡了。”瞿老董事长的眼神透着意味深长，“但是，荔枝可以有两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可能有。”
语气也同样讳莫如深。
“不得不承认，那个孩子确实是个能力出众的人，就像是拍卖会上面万里挑一的挂绿荔枝一样。”
“但是正就是因为太过有价值了，无论放在哪一边，都会引起天平向一方倾斜，打破原有的平衡。”
“既然两颗一模一样的荔枝难找，倒不如就此忍痛割爱，直接将她拿出来，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张叔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压低了声音：“所以，您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