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的同事们在看到面前的场景时，都不禁停下了脚步。
陈玥的那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挡在林书杳面前的文件夹上，那响声清脆得，一听就知道是下了死力气的。
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陈玥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但和她距离最近的林书杳，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因为强忍着疼痛而憋得发红。
就连贴在文件夹上面的手，也有明显的颤抖。
和陈玥相比，林书杳则是气定神闲地举着那份随手抄起的文件夹，脸从后面侧了出来，惊讶地看向陈玥：“陈秘书还真是敬业啊，我才刚提出让你改一下表格，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行动了，效率可真高啊。”
说话的时候，对陈玥挑了挑眉，戏谑的意味很是明显。
陈玥很想爆发，但碍于周围的同事在围观，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那是，既然林秘书都发话了，我当然得照做不是？”
说着，把手收了回来，藏在身后，生怕被别人看出来她疼得直发抖。
这一举动全都被林书杳看在了眼里，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起来，翻开手中的文件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哎呀，刚刚好呢，这份就是陈秘书交上来的表格。”
“相信以陈秘书的工作能力，一定能给到我满意的修改，对吧？”林书杳将文件夹递到了陈玥的面前。
表面是在给陈玥台阶下，实际上每一句都似有若无地带着尖刺，旁人听不出来，陈玥则是气得憋红的脸渐渐蒙上一层青色，深吸一口气，伸手从林书杳的手中接过了文件夹。
“感谢林秘书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玥攥着文件夹的手紧到泛白，踩着高跟鞋径直往自己的工位走去，怨气都撒在了地上，每一步，地面都发出了清晰的哒哒声。
同事们的目光在林书杳和陈玥之间扫来扫去，对她们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和谐”且“客气”起来的气场感到有些不适应，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都别看热闹了，回自己的岗位吧。”直到林书杳开口，他们才作鸟兽散了。
而林书杳在“发泄”一顿之后，心情顿时变得美丽了起来，就连拼接那些碎纸条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并且因为苏雲一直在瞿聿珩的办公室里，也省得林书杳分出时间来为瞿聿珩准备下午茶，一来二去，还节约了不少时间。
四个小时过去，那份被搅碎得面目全非的信息安全检测报告在林书杳的坚持不懈之下逐渐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印刷的字迹也都拼接得很是完美。
林书杳短暂地休息了一下，拿出眼药水滴着，呼出一口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实在是不容易啊！她的眼睛都要熬瞎了！
林书杳默默感慨了一句，仔细看着拼接好的纸张上面的内容，却发现中间的部分衔接得有些奇怪。
直到她将两边的纸条稍微移开一点点，才发现，中间竟然少了一张纸条。
林书杳的手顿住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如果是边角料的纸条倒是没什么重要的，偏偏缺少的是中间那一张，还是至关重要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