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杳渐渐松开了抱住他小腿的手,眨了眨眼睛:“我想,跟你走。”
她的话音刚落,瞿聿珩就俯下身,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窝,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齐迁怔在原地,死死瞪着林书杳,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而林书杳在被瞿聿珩抱起来时,就像是故意的,双手主动抱上了瞿聿珩的脖颈,脸颊顺势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对齐迁挑衅地勾了勾唇。
就这么一个笑容,瞬间就将齐迁的怒火点燃:“站住!”他厉声喊着,恨不得立刻把林书杳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扯下来。
瞿聿珩压根不搭理他,抱着林书杳径直往停在一旁的劳斯莱斯走去。
“林书杳!”齐迁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但还没有靠近瞿聿珩两米就被几个保镖毫不客气地按住了。
林书杳窝在瞿聿珩的怀抱里,听着齐迁气愤的骂声,只觉得心情格外舒爽,还没来得及再高兴一会儿,血液沸腾的感觉顿时蔓延到全身,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再度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关上车门,司机询问道:“瞿总,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瞿聿珩把林书杳放在座椅上,刚要开口之际,林书杳直接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了上去。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场景,眼睛瞪大了一瞬,慌忙挪开视线。
瞿聿珩伸手将隔板的玻璃调成了不透明色,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林书杳的后颈,不让她乱动。
但林书杳岂会罢休,一点都不安分,无一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弦。
“林秘书。”瞿聿珩眉头微蹙,低声警告,“别乱动。”
林书杳摇了摇头:“不要。”她说着,迷蒙地看向周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不悦地嘟囔:“瞿总,你开空调了吗?为什么我这么热啊。”
“林书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瞿聿珩攫住了她的手腕,侧过头不去看那敞开的领口之下若隐若现的圆润弧度,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闻言,林书杳绯红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点了点头:“当然知道啊。”
她凑上前,贴在他的胸口处,低声呢喃:“我不是说了,想跟你走吗。”
瞿聿珩眼底眸色变暗一瞬,对司机吩咐了一句:“去御湾水榭。”
林书杳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血液沸腾着往上冒出热气,将她的脸也蒸得泛起红晕,一点一点地碾碎她所剩无几的理智,手指掐到泛白,都无法缓解。
偏偏瞿聿珩坐在车上,任凭她如何撩拨都无动于衷,反而将她抱得紧紧的,禁锢在他的怀抱里,让她不能乱动。
林书杳挣扎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把头埋在了他的肩窝里,不悦地哼唧着。
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瞿聿珩垂眸看了一眼已经渐渐安分下来的女人,紧绷的神情才慢慢松懈下来,抱着她下了车,大步流星地往别墅走去。
然而,刚进玄关,一直“乖顺”的林书杳就倏地睁开了眼睛,吻上了瞿聿珩的喉结。
瞿聿珩身形僵愣了一瞬,这才意识到林书杳刚才在车上的安分都是装的,脱离了他的禁锢以后就露出了真面目。
林书杳抬手环抱上他的脖颈,呼吸交织之际,连带着他清冷的脸上也染了几分淡淡绯色,当真是,比明媚的美人还要来得更加勾人心弦。
林书杳下意识想要亲吻他的唇,却被他再次按住。
“林书杳,你清醒一点。”瞿聿珩嗓音低沉,“你被下药了,你感觉不到吗?”
美人在怀,主动撩拨,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还维持着坐怀不乱。
但瞿聿珩的语气却格外严肃:“我不想趁人之危。”
林书杳愣了一下,垂下眼帘,而后轻笑出声,手在他胸口处轻刮微勾:“瞿总,你真的很表里不一。”
话音落下,就被瞿聿珩擒住了手腕,力气有些大,林书杳吃痛地蹙了蹙眉,娇嗔一声:“瞿总,你的身体可比你要诚实得多。”
瞿聿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那个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毫不客气地把她扔出去。
林书杳见状,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瞿总,你真的舍得拒绝一个美女的请求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对自己的美貌如此自信的,非林书杳莫属。偏偏她越是这样,就越像一朵肆意张扬的月季,扎在他的心头,不由分说开出绚丽的花朵。
瞿聿珩的呼吸加重了几分,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眼角:“你认真的?”
林书杳轻咬下唇,一双眸子中秋水潋滟:“千真万确。”
话音刚落,瞿聿珩的亲吻如细雨般落下,林书杳仰着头,迎合着他的动作。
他的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渐渐不满足于此,一手托着她,往卧房的方向移动步伐。
林书杳当然知道自己会突然失控,是因为齐迁那厮在饮料里加了料。
虽然她厌恶这种被“胁迫”的感觉,但这个人如果是瞿聿珩的话,她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帅的人,还是比较秀色可餐,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那清冷绝艳的脸上,还蒙上了一层瑰丽的颜色。
面如傅粉。
这么想着,林书杳一个不注意,将心声脱口而出:“瞿总,你真好看。”
瞿聿珩眼神晦暗一瞬,大手一扯,原本就勉强挂在她身上的衬衫被扔到了地上,他的手贴在她的后背,沿着她的椎骨一点点往下滑,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继而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
林书杳轻哼一声,微屈的手指在床单上按出几道褶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了一句:“那个,你戴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