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林书杳期待着他的回复。
沈岫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马卡龙嚼了咽下去，连呼出的气息都是一股子甜味：“和，和谁啊？”
这白痴的问题。
林书杳差点没忍住白他一眼，开口问了一句：“刚才我打高尔夫的实力你已经见识到了是吗？”
“是啊。”别提有多厉害了。
沈岫点了点头，“所以？”
“你知道我的高尔夫老师是谁吗？”
沈岫不解地皱了皱眉，他和林书杳又不熟，怎么会知道她的高尔夫老师是谁？
林书杳看出了他的疑惑，眉眼稍弯：“我的高尔夫老师姓许，全名叫做……”
“许伶。”
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林书杳静静地等待着沈岫的反应。
如她所料，沈岫在听到许伶的名字之后直接怔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林书杳，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
“你，你说什么？！”
沈岫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如果林书杳的高尔夫老师是许伶的话，那她和许伶之间的关系……
林书杳看出了沈岫的不解：“沈先生应该不知道我在做瞿总的秘书之前，是在许总的手下工作的吧？”
毕竟那个时候林书杳跟在许伶的身边也完全没有听说过沈岫这一号人物，而沈岫自然就不会知道她了。
但沈岫提出的疑问却是：“你为什么会在许伶的手下工作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应该啊……”
话音很小声，林书杳只听到了前半句，微笑着回复：“私人原因，不便透露。”
“行吧行吧，我才不好奇你的事情呢。”沈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很快又凑过来追问道，“所以，你说要做助攻，是助攻我和伶伶吗？”
伶伶，多暴露心思的称呼。
林书杳原本还不太确定，现在已经了然了。沈岫果然就是林书杳那天和许伶视频通话的时候忽然入镜的男人。
当时的画面闪得太快，再加上林书杳和许伶在谈着正事，很快就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了，后来在LEIA的酒会上也没有认出他来。
再后来，在瞿聿珩家里，林书杳才算是和沈岫正式认识了对方，只不过彼时林书杳只认出了他是酒会上遇到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并没有往远的地方想。
直到在包间，听到沈岫对瞿聿珩说的那句“你这样我可就要伤心了”，语气和声音，一下就唤起了林书杳的记忆。
既然如此……
“当然。”林书杳点了点头，“并且我已经率先拿出我的诚意来了。”
“诚意？”沈岫将信将疑。
除了差点把他在京港市中心的一套房子嚯嚯掉之外，他还真看不出这个女人有多大的诚意！
林书杳当然感受到了沈岫那质疑的眼神，解释道：“沈先生对许总这么深情，应该私底下已经调查过她的住址了吧？”
“这个……”沈岫心虚地撇开了视线，说的他就像是个跟踪狂似的，但事实确是如此，只不过……
“调查不到，是吧。”虽然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沈岫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许伶的反调查意识强于常人，而且特别警惕，绝对不会轻易让人知道她的住址。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先生想知道吗？”林书杳语气透着意味深长，“我可以告诉你。”
沈岫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考量着林书杳的话是否真实，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想要从她的表情当中看出一丝破绽来。
但很可惜，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林书杳那一脸真诚的样子，让他开始动摇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他开口问这一句的时候，就像是猎物已经彻底走进了猎者编织的罗网里。
林书杳：“但我有一个条件。”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此时的沈岫甚至已经不介意花双倍的价钱买单了：“什么条件？”
“今天我在去洗手间的时候迷了路，偶然碰到了沈先生，然后沈先生好心送我回去，只是不小心在路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而已。”林书杳和他相视，“除此之外，沈先生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样？”
沈岫早该想到，林书杳主动向他示好，就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你想用这么个条件，就要我装聋作哑？”沈岫眼睛微微眯起，脸上是少有的严肃的神情。
那副正直的样子，就好像下一刻就要严厉斥责林书杳心术不正，而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诱惑就向她屈服！
林书杳被他这么盯着，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搭在腿上的手。
下一刻，“行，我答应你。”
回答得那叫一个果断啊，甚至让林书杳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原本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不能确定沈岫对许伶究竟能到哪种程度，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小看他了。
反而是高看他和瞿聿珩之间的关系了。
看来瞿总不仅看人的眼光出现了一些问题，就连选好朋友的眼神也还需要好好擦亮一下啊。
“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像我这样深情又果断的人啊？”沈岫小小得意了一把，“现在就让你见识到了。”
呵，何止见识到，简直是开了眼界。
林书杳扯了扯唇角。
“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的。”沈岫换上了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拟一个书面约定。”
“没想到沈先生这么严谨。”
“那是当然，我可是律师啊。”沈岫双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傲娇地强调着自己的职业。
他要是不说，林书杳还真的就不记得了，这厮吊儿郎当的样子，和正经完全不沾边，却是个律师。
“不必了，我相信沈先生不会是食言的小人的，对吧？”
“自然不是。”沈岫侧目看向她，“所以，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对上沈岫那期待的眼神，林书杳只是微微一笑：“其实，我早就已经告诉过沈先生了啊。”
“什么？”沈岫疑惑地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