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没想到林书杳会这么直接就回答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怎么，你对我的事情很好奇？”林书杳勾了勾唇角，“刚才不还是对我一脸的不待见吗？”
果然，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了八卦的诱惑。
“他居然是你的前男友？”姜粟瞥了一眼齐迁，又看向瞿聿珩，“这差距大得不止一点点啊。”
林书杳笑了笑：“可不是吗，谁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不值一提，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直接，还以为你会给对方一个面子呢。”
对上姜粟惊讶的表情，林书杳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难道差还不让人说了吗？”
“有道理。”姜粟认同地点了点头，向林书杳端起酒杯。
林书杳举杯和她轻碰了一下，仰头饮酒的时候眼角余光似有若无地瞥向不远处一脸阴翳的齐迁，对上他那要刀人的眼神之后，秀眉轻挑，笑意嫣然。
这样的笑容在齐迁看来无疑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和挑衅，拳头攥得紧紧的，青筋暴起。
另外一边，瞿聿珩和陈煊迟之间的谈话也结束了，从陈煊迟的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姜粟和林书杳相视一眼之后，跟在陈煊迟身后离开。
林书杳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背影上，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怎么，你对他们两个很感兴趣？”瞿聿珩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林书杳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瞿聿珩：“就是有些好奇而已，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好奇什么？”
林书杳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我觉得，陈二公子的工作能力也不比陈大公子差到哪里去，而且可能会比陈大公子少一些傲气和固执，为什么……”
为什么瞿聿珩会拒绝和陈煊迟合作呢？
“林秘书，你在我手下工作这段时间，应该知道，除了商业价值之外，我还看重什么？”
这个林书杳很清楚：“持续发展的价值。”
“你应该清楚，陈煊迟的身世。”
林书杳停顿了一下，她调查过，陈煊迟和陈大公子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是正妻生的，另外一个则是……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和一个荣成未来的掌权者，你觉得，和哪一方合作更划算呢？”瞿聿珩侧目看向林书杳，虽然是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他在阐述一个事实。
但是林书杳觉得，凡事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就都有可能。只是在对上瞿聿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瞿聿珩所看重的持续发展的价值，好像也在暗暗点着她。
于是，林书杳露出了纯良的笑容：“瞿总说的有道理，是我太浅薄了。”
酒会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林书杳在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服务生撞到了，脸上的妆容沾上了一点甜点的糖霜。
“实在是抱歉啊。”服务生连连向林书杳弯腰道歉，并提出解决的方案，“要不您去化妆间处理一下吧。”
林书杳点了点头，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离开了会场。
“不好意思啊，我不能离开岗位太久，不知道你能不能……”服务生有些为难道。
“没事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先去忙吧。”林书杳温声道。
服务生连连向她道谢之后匆匆离去。
一时间，空荡荡的长廊上只剩下了林书杳一个人，外面的天色很黑，没有月光，看上去有一些阴森。
林书杳握紧了手机，往化妆间的方向走去，刚好迎面看到了一个穿着浅色风衣的男人，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至于长相……林书杳不好意思这么直接地盯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这么久，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但那个男人在经过林书杳身旁地时候，轻声说了一句：“化妆间里面貌似有人，建议你换一个房间。”
林书杳步伐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男人，但他已经走远了。
短暂思索片刻之后，林书杳就像是没听到那个男人的提醒一般，径直往化妆间走去，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是一片黑暗。
如果有人使用的话，应该会开着灯才对。
这么看来，有可能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在说谎了，但是他何必要和林书杳多说这么一句呢？
又或者是那个男人没有说谎……
林书杳紧紧盯着虚掩的门，懒得再思考太多，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按下了墙上的开关之后，在灯光之下看清楚了化妆间里面的情况。
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林书杳找了一个梳妆台，拿起上面的卸妆棉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糖霜痕迹。
然而，当她准备补妆的时候，化妆间的门忽然就被关上了。
林书杳的背脊顿时僵直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梳妆镜里面缓缓朝她靠近的身影，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那人一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林书杳深吸一口气：“这里是女士化妆间，你走错地方了。”
“我怎么会走错呢？”
镜子里倒映着齐迁的脸。
“阿杳，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啊。”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贪婪的目光落在林书杳的身上：“你今天可真美，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他说着，手指缓缓游走在林书杳的脸上。
林书杳侧过头，语气透着一股寒意：“我没有这个闲情和你叙旧，告辞。”说完正要起身离开，腰间却忽然被一个硬｜物抵住。
一把匕首。
“齐迁，你疯了？”林书杳皱了皱眉，却没有再乱动，因为以齐迁现在的神情和状态，确实很有可能会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来。
“果然，阿杳还是很识时务的。”齐迁很满意林书杳的妥协，手指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不愧是我的阿杳，无论穿什么，戴什么都美得不像话……”
见林书杳不搭理他，齐迁只是笑了笑，手指向上，落在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串珍珠项链上：“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过得这么狼狈的情况之下，还能够这么风生水起，光彩夺目！”
他的音量骤然拔高了几分，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就将林书杳脖子上的项链扯断了，一颗颗价值不菲的珍珠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四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