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礼服被随手扔在了地上,而礼服的主人,则被压在了沙发上,此起彼伏的轻喘娇|吟声随着窗外婆娑的树影一同摇晃着。
林书杳一直觉得瞿聿珩在这种事情上面应该算是一位绅士,毕竟之前在一起过的两晚,他都有尽可能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但是今晚,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脱掉了绅士的外套,展露出的,却是她从未见识过的,狼性。不仅动作也比先前的两个夜晚的任何一次都要重,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更加深……
从客厅沙发到二楼的房间,人影交叠,林书杳支撑不住地伏靠在他的胸口处,而面前的人,却是一点疲惫之色也没有,周而往复,激烈又疯狂。
林书杳的脖颈仰起,又落回到榻上,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是被揉乱的绸,与洒在床上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被揉碎的,还有她最后求饶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月亮都换了一个方向,这场激烈的情事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看着床上因为虚脱而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安稳的人,瞿聿珩眼里的深沉如墨的晦暗渐渐淡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后,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香炉里面的香。
白色如云雾般缭绕的香气从镂空的铜炉里面弥漫出来,飘到林书杳的身上,萦绕在她的鼻尖。
闻到这股熟悉又深沉的香味时,林书杳原本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沉沉地睡了过去。
瞿聿珩俯身替她盖好了被子,继而捡起了地上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
CHANDRIKA酒店的豪华套房中,沈岫正和一众国内的朋友们开着派对,欢迎他回国,随着时间的推移,热闹的音乐声渐渐停了下来,人也相继离开,最后只剩下沈岫一个人躺倒在了沙发上,拿着一瓶乐桦穆西尼,俨然一副纸醉金迷的样子。
虚掩的房门被打开,瞿聿珩的身影出现在了沈岫的视线里。
“你来啦。”沈岫坐起身来,拍了拍沙发上仅剩的一小片干净空位,“坐。”
瞿聿珩嫌弃地瞥了一眼这堪称一片狼藉的环境,跨过地上滚动的几个酒瓶,最后坐在了沈岫的旁边,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衣冠齐楚的样子与周围的凌乱格格不入。
“啧,这强迫症加洁癖是好不了了是吧?”沈岫不满地轻啧了一声。
“为什么突然回国?”瞿聿珩冷声道。
沈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回就回了呗。”
“还说呢,我回来也不见你欢迎我。”沈岫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幽怨。
“没空。”
“借口,都是借口。”沈岫摇了摇头,“不过,你今晚的态度怎么这么差啊?”他好奇地打量着瞿聿珩,“昨晚把美人留在了家里,这个时候才抽身出来,可见你这兽|性大发把人家折腾得够呛啊,怎么到头来反而又不高兴了呢?”
瞿聿珩并没有理会他那八卦的疑问。
但沈岫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凑到他身旁,笑得一脸暧昧:“难道是因为那方面不和谐?”
“……”
“不对啊,要是不和谐的话,你能做到这个点才出来?”沈岫一本正经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想到了一个靠谱的,“该不会是上次乔氏地产的事情真的就是她做的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