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等戚实说完，林书杳就立刻否定了。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呢。”戚实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就这么着急否认了。”
林书杳轻咳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工作时间，请不要讨论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啧啧，就是有问题。”
恰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瞿夫人缓缓走了出来。
林书杳见状，快步跟了上去，把戚实扔在了原地。
“不是说好工作时间的吗！”戚实喊道，但林书杳压根就懒得回复他。
“瞿夫人留步！”
电梯门刚打开，身后就传来了林书杳的声音。
瞿夫人没有急着进去，转身看向了来者：“你是……林秘书？”
没想到一向“健忘”的瞿夫人居然会记得她，林书杳点了点头，省去了自我介绍的步骤，拿出了一个小锦盒：“夫人，这是您上次送给我的礼物，我是来归还的。”
瞿夫人的目光落在林书杳双手捧着的锦盒上，又缓缓往上移，落在了林书杳的脸上，弯了弯唇角：“不急。”
“刚好你们瞿总今天要去相亲，没人陪我吃晚饭了，就由林秘书陪我吧。”瞿夫人对林书杳露出笑容。
林书杳愣了一下，原以为瞿夫人会收回锦盒并直接离开。
“林秘书不愿意？”
“没有。”林书杳换上温婉的微笑，“夫人喜欢吃哪家餐厅，我现在就去订。”
瞿夫人摆了摆手：“这个你不用操心，小戚已经给我订好了。”
“好的。”林书杳应着，跟着瞿夫人进了电梯。
万万没想到戚实给瞿夫人订的餐厅，刚好就在林书杳那晚和瞿聿珩开房的酒店里面。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家酒店是CHANDRIKA旗下的，瞿夫人到自家的酒店吃饭，再正常不过。
但林书杳就没有那么自在了，低着头，拘谨地跟在瞿夫人的身后，生怕被前台的人认出来。并且，她总觉得瞿夫人肯定不会只是让她陪着吃饭那么简单。
果然，菜刚上齐，瞿夫人就率先开口了。
“杳杳归霁，是个不错的名字。”
林书杳抬眸看向瞿夫人。
“虽然你的家世方面一般，但我还是挺喜欢你的。”瞿夫人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怅然，“不过，还是可惜了，阿聿是我的儿子，但他的婚姻我一个人却做不了主。”
林书杳知道，瞿夫人说的是真的，因为瞿家真正做主的人，是瞿聿珩的爷爷，瞿老董事长。
瞿聿珩的婚姻，是由瞿老董事长说了算的，能和他结婚的对象，必然是要与瞿家门当户对的，而林书杳……
“相信林秘书也能够明白，你和你们瞿总之间的差距。”瞿夫人看向林书杳。
虽然一早就知道，但再一次从瞿夫人的话中强调时，林书杳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失落？
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林书杳眉头微蹙，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她真的对瞿聿珩……
搭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收紧，林书杳竭力甩掉脑子里乱糟糟的情绪，对瞿夫人微笑道：“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还是想要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其实算得上是一个误会……”
听着林书杳真假掺半地解释完，瞿夫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们两个真的没什么？”
“夫人放心，我和瞿总，现在一直都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林书杳笑道，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就好。”瞿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你倒是少有的有眼力见的人，我果然没看错你。”
林书杳顺势把锦盒还给了瞿夫人，但瞿夫人又把锦盒推回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虽然你和我儿子没缘分，但你还是挺合我的眼缘的，这个就送你了，也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今天说的话。”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瞿夫人拿着包包起身，还不忘对林书杳说一句：“林秘书留下继续用餐吧，别浪费了。”
目送瞿夫人远去的背影，林书杳一直挺直的背脊渐渐弯了下去，低下了头，背上的长发垂落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