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吧,秦月陪母亲睡觉。
那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睡了。
休养了一两天,我的腿脚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以勉强站起来走上两步。
所以就算没有秦月的协助,我也可以自己从轮椅上挪到床上。
关了灯,我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
隔壁房间还偶尔传来一些隐隐约约的零碎声。
听不清秦月和母亲在说什么,但想必她们两个单独相处得还不错。
我想,如果父亲还在世的话,他应该也会很喜欢秦月这个儿媳妇吧。
柳娇娇给我发了条微信。
「我已经让人去打听许言辞现在的情况。」
「明天应该就能有消息,先看看M国那边怎么说。」
我只回了一个字,「好。」
许言辞是华国人,又是华国知名企业老板的儿子。
M国肯定不会轻易动他一根毫毛,就是不知道会放了他还是遣送回国,交由国内的警方接手。
齐家那边大概也知道许言辞被抓的消息了吧?
齐伯伯会保下他这独子吗?
还有好多好多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我关了手机,闭眼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我身上胡乱的摩挲着。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做梦被鬼压床了。
都说生病的人容易睡眠不好,更容易遇到鬼压床。
所谓的‘鬼压床’,其实也不是真的被鬼压床,只是因为病理或是别的原因,大脑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导致的一种如梦如幻的模糊状态。
但……
这触感似乎有些太过真实了,不像在做梦。
我一下子醒了不少,睁着眼睛往下看去。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才看清,是秦月正在钻被窝呢。
大概是太黑了看不清的缘故,她在被窝里钻了半天才找到出口。
好不容易才钻了个脑袋出来。
「你在干啥?」
我问。
秦月「嘿嘿」笑了两声。
然后伸出两只手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一条腿也搭在了我的身上。
软软的,温热的感觉,瞬间袭来。
「怎么啦,人家这不是怕你生闷气,晚上睡不着嘛。」
「我才冒着被妈骂一顿的风险,半夜跑来钻你的被窝。」
「感动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
要是我说我其实一个人也睡得很香的话,秦月会不会当场哭给我看。
「感动,当然感动了。」
「没有你陪我睡,我刚刚都做噩梦了。」
我顺着秦月的手,把她抱得紧了些。
一股清香味混着洗发水的香味窜进我的鼻腔。
这是属于秦月的味道。
只要闻到这股味道,就会让我觉得非常心安。
「真的吗?」
「那你做了什么噩梦,说来听听。」
秦月压着嗓子,说话时的声音有些沙哑。
像是一些细微的颗粒,摩挲着我的耳蜗,很舒服。
我开玩笑的回答道,「梦见……」
「一个女鬼半夜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还钻我被窝,直接把我给吓醒了。」
「你说这噩梦吓不吓人?」
秦月反应了一下,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一巴掌拍在我胸口上,娇嗔道,「好你个林子臻,你在嘲笑我!」
「哼,再也不来钻你被窝了!」
「我这就走,回去陪妈睡觉去!」
她说着,装腔作势的就要起身。
我连忙把她抱得更紧了。
道歉着,「别别别,我开玩笑来着。」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走呢。」
「这么大一张床,没有你陪我睡,都感觉冰冰凉凉的。」
「还有些空荡荡的,总像是少了点什么。」
「老婆,好想一直这样搂着你睡一辈子。」
「永远都不分开。」
秦月笑,「睡一辈子?」
「你还真想变成个植物人不成?」
「你都不想想我会有多伤心。」
「你之前昏迷,人家日日夜夜都担心你,结果你现在还真想变成植物人。」
「哼,气死了!」
就算看不到秦月的表情,但光听她的语气,就能想象到她佯装生气的模样有多可爱。
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也用低沉的声音哄着她。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白头偕老。」
越是这样黑暗静谧的环境下,说情话越是得心应手。
这样的环境很有氛围,很容易让人不自觉的就说一些真心话。
秦月「咦惹」一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是不是差点死了一回,更懂得珍惜我这个身边人了?」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重活一世,我从未喜欢过其他人。
我爱的人只有秦月一人。
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珍惜秦月。
她是我想捧在手心里,藏在心里的人。
秦月很精准的在我嘴上落下一吻。
「那最好了。」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举办婚礼。」
「玩一段时间后,再生个孩子来玩玩。」
「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秦月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来说,并不会因为养不养得起一个孩子而感到烦恼。
她要考虑的,只是自己愿不愿意生。
我抿唇笑了笑,随即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了句。
「其实现在我们就可以生,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会耽误生孩子的。」
我只是腿和眼睛还没完全恢复。
但不代表我什么事都不能干。
生理功能还是正常的嘛。
「你耍流氓!」
秦月再次在我的胸膛上打了一下。
我感觉到怀中她的体温在迅速上升。
这女人又害羞了。
要是现在能看到她的脸,一定是红通通的一片,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
「不跟你闹了。」
「我困了,睡觉。」
「明天人家还要上班呢。」
「不上班谁养你啊。」
秦月说是这么说,其实她确实可以不用上班也能养我。
只是她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这次是一觉到天亮。
吃早饭时,母亲又絮絮叨叨的问是不是我把秦月半夜叫过去的。
我真是冤枉啊。
但又哑巴吃黄连,不得不说是。
总不能让母亲去说教秦月吧。
我作为秦月的丈夫,于情于理都该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