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发了一家人吃饭的照片,配文,「眼前人,心上人。」
许言辞率先点赞。
随后我接到了柳娇娇一遍又一遍打来的电话。
被打的烦了,我接通了。
她那边情绪好像不对劲,咬牙切齿道,「杜子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我告诉你做梦。」
「这辈子只要我想,你就是我的。」
我觉得她不可理喻,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夜里,柳娇娇喝醉酒,一遍遍给我打视频。
她说让我过去接她。
让我不要丢下她。
满口都说着胡话。
说不相信我说不爱就不爱她了。
见我一脸的冷漠,她又抱头痛哭。
「杜子臻,你真的变心了吗?」
「我求求你,不要变心好不好?你知道吗?前两天有个叫系统的东西找上我。」
「他说你是这个世界的气运男主。」
「而我要做的就是攻略你,让你爱上我。」
「杜子臻,上辈子你明明很爱我,我以为这很简单的。」
「可是为什么你身边就是有别人了呢?为什么你的眼神不再停留在我身上呢?」
一向高傲的柳娇娇这段时间狼狈的像个狗一样。
但是我不会相信她这些胡言乱语了。
哪怕是真的又能怎样呢?她不配我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你知道如果攻略失败我会怎么样吗?」
我冷笑打断了她的话。
「失败了,那你就去死吧。」
「柳娇娇,你以为我是孔圣人吗?会对你以德抱怨?」
「你别忘了上辈子在我人生最辉煌的时候,你要了我的命,我应该恨你,应该报复。」
「所以我巴不得你死。」
视频里她又哭又闹,将桌子上的酒瓶砸到到处都是。
甚至将玻璃渣子抵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杜子臻,你就是小气,你还在赌气,对不对?」
「我就不信你不在乎我。」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赶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她歇斯底里的朝我喊着玻璃渣子,甚至割破了手腕,流了鲜血。
我再次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只是将酒吧的位置转发给了许言辞。
她不是喜欢许言辞吗?一次又一次,我希望他们彻底锁死。
很意外,我接到了许言辞的电话。
「什么意思?」
「杜子臻,以前谁不知道你是柳娇娇的舔狗?」
「我跟她结婚后 ,听说你还伤心欲绝,喝了一夜的酒,毕业后就直接离开了。」
「这些年你身边也一直没有别人,怎么?我们分开了,你倒是晚上欲擒故纵了吗?」
我忍不住抚额。
毕业后,明明是兴高采烈的跟朋友一起喝酒。
庆祝有了大好的前程。
毕业后立马离开,只是为了想远离那个糟心会去的地方,奔向好的前程似锦。
至于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别人,是因为大学的时候就有秦月。
我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 ,所以从上辈子开始,秦月就是我的意难平。
这辈子遇到她以后,我就基本上确定了以后要跟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她出国了,我自然也好好好拼事业,顺带等她一样。
怎么到了这两人眼里,就给我胡乱冠上了是舔狗的深情人设呢?
他们难不成都觉得,我爱柳娇娇爱的无法自拔?
真是可笑至极。
「许言辞,我不是你,柳娇娇也不是人民币。」
「她对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不管以前有什么误会,现在麻烦你们看清楚,我喜欢的人是我老婆。」
「别再烦我了。」
我跟秦月之间已经错过了上辈子,这一次我真的想好好珍惜她。
我们很快就订了婚。
秦月也问过我,她说,「杜子臻,你以前真的很喜欢那个柳娇娇吗?」
「她那样的女神竟然也能成为你的白月光。」
她说的时候有些吃醋。
可能是柳娇娇让人故意在她耳边说了些上学时候的事。
我摇了摇头。
「只是两家人是隔壁接触比别人多一点而已。」
订婚前一晚,秦月再度问我。
「杜子臻,你要想清楚哦,后面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可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她别扭又吃醋,小脸鼓鼓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忍不住将她抱紧在怀里。
认真的承诺,「我这一生不会留下遗憾。」
因为我的遗憾此刻就在我怀里啊。
「我很确定我爱的人是你。」
「何况,你这想法有点小危险哦。」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具有法律保护呢。」
她调皮的哼了一声,在我怀里娇笑。
柳娇娇只是模糊的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这一生不管是事业,爱情都叫说分手,她只是个过去式啊。
其实这段时间柳娇娇真的没有再找过我。
不过我从共同好友的口中,也知道了一些消息。
那天晚上在酒吧她竟然真的割腕自杀了。
是许言辞将她送去医院,差一点就没了命。
说她醒来后一直在哭着求许言辞电话给她。
她在哭,在闹,就是不肯相信我竟然无视她的生死。
后来是许言辞囚禁了她,让她好好养伤,她这才没来打搅我。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真的能被那个病娇囚禁一辈子。
别再来烦我。
跟许言辞在一起,她过不好的。
一个无业游民,不思进取,还有病娇属性的男人。
在柳娇娇反悔跟他在一起后,估计真没多大的吸引力。
这些日子,我也梦见过柳娇娇。
梦里全是那些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杜子臻,我都跟你说了,我喜欢的人是许言辞,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转?」
「你真的很烦呀,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非要自作多情吗?」
她的冷笑,她的厌恶,她的指责,至今还是会让我心口下意识的酸楚难耐。
但这不是爱,我很清楚,我只是为曾经的自己感觉不值而已。
上辈子已经够惨了,这辈子我怎么可能想着再沾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