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祁笙烟惊讶,“当然见!”
她在舅舅那里听说妈妈与父亲关系很僵硬,就是因为她好像,她一直没见过母亲,自然想看了。
祁远羡没说话,一副你还不准备一下的表情看着祁笙烟。
祁笙烟一激灵,直接跑去了卧室。
书房剩下两个男人,祁远羡看向谭墨琛,“兜兜转转,她又选了你!”祁远羡带着几分惊叹似得说道。
“嗯。”谭墨琛淡淡笑着,眉眼里依旧带着对祁笙烟的那份温情。
“好好珍惜,虽然我不是太了解,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承清他并不喜欢你!”祁远羡幽幽说道,其实猜也猜得出来,祁笙烟一身的伤,都拜谭墨琛所赐。
谭墨琛抿了抿唇,对祁远羡点了头,“我会照顾好她,不会再让她受伤。”
“啊……”卧室传来一阵呼喊,谭墨琛心中一紧,猛的冲了出去。
可是到了卧室,没有看到祁笙烟,“笙笙!”
谭墨琛着急的喊着,看了衣帽间和浴室,都没有!
看窗外,看到一个身影被塞进一辆越野车,飞驰消失。
谭墨琛想都没想直接跳窗冲了下去,上了一辆车便追了出去。
赶在他家截人,也是够有胆的。
他追了好久,车速极快,却没追上,看着越野车开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直升机直接拉着人走了。
谭墨琛紧忙追来,却没能追上,看着直升机飞远。
“少主,总统要见你!”直升机上,江雅琳对着下面喊道。
噪音太大,谭墨琛根本不可能听清。
谭墨琛要疯了,该不会又是博士,知道祁笙烟便是颜可可,抓她去做实验吧?
他愤怒极了,却什么也做不了。
三天,他找了她三天,都没有。
那天别墅里的佣人与保镖都被迷晕了,谭墨琛追了那么久,车子也没油了,还是沈归来接的他。
沈归已经按照谭墨琛的吩咐,找了各大关系来查那个直升机的来历。
最后还是江雅琳打电话过来,谭墨琛才知道,是谁抓了祁笙烟。
“怎么,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让你为了她来见我,你都不来?”虽然是江雅琳打的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谭墨琛从语气里,也知道这是谁。
“原来是你!”谭墨琛顿了顿眉心,没想和她多交谈,便座机联系了沈归,让他给自己安排专机去米国。
“你抓她做什么?”吩咐完了沈归,他才拿起手机问电话那端的江橙橙。
她名字就好像是个温柔的需要被呵护的小女人,可是怎么可能,她可是比蛇蝎女人还要狠毒的人,比着黑寡妇蜘蛛,分毫不差。
“想见你!”江橙橙眯了眯她的凤眸,风华绝代的样子,简直让世人倾倒。
“你伤她一分一毫,我都会讨回来!”谭墨琛威胁她。
江橙橙笑了,“乖儿子,你怎么向我讨?”
谭墨琛直接挂了电话。
江橙橙听着手机的忙音,终于收敛了笑容,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缓缓走到祁笙烟面前。
“你到底怎么让他对你这般死心塌地的?”她坐在一旁,纤长的手指轻碰祁笙烟的眉心。
“怎么,想起自己的过去很痛苦吧!”江橙橙轻笑。
可是眉心染上了让人看不出的痛苦神色。
她江家,向来不是为了儿女情长的一方,她又怎么允许,自己的血脉,为了一个女人的堕落。
心理医生敲了门,然后便进了房间,“总统。”
“怎么,她的失忆症,治好了?”总统轻抬眉梢,看向门口的人。
医生微微低头,“她本就是被催眠的,记忆只是尘封了,只要对她反催眠,就可以让她记起她并不愿记得过去,不过可能会有副作用。”
“呵~”总统轻笑,“没关系,她应该不在意那点滴的副作用。”
说着她站了起来,看了眼俊秀的医生,笑勾起了唇角,“真是年轻有为。”
错身离开了房间。
医生微微顿住,轻抿了唇,走到了床边。
沉睡的祁笙烟,在梦里,将自己这一生的痛苦,再次经历了一遍。
那种疼痛,让她额心冒汗,全身不可控制的痉挛。
医生有些诧异,怎样的痛苦让她这般,都想要终止治疗了,可是想了想,要是中断了,下次再想催眠,那就更难了,她可能永远找不回这段记忆了。
便又继续了治疗。
终于,儿时在大别墅里的欢笑,七岁被绑架,她逃跑了,虽死里逃生,却成了试验品,九岁被顾冷救出来,成了颜家的养女,直到考上军校去北郊找顾冷没了结果,然后遇到谭墨琛……知道顾冷便是谭墨琛,与谭墨琛私定终身,却被他亲自送给别人,再次成为牺牲品。
她忍受过无数痛苦,她不明白,谭墨琛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冰冷的实验台上,她被电锁束缚,每次想要挣脱,便被电击,痛彻心扉。
这样的后果,是她对谭墨琛一次次的失望。
直到有人救她,却不是谭墨琛,而且曾想杀了她和谭墨琛的尧承清。
她真的觉得好荒唐。
她的一生真的好戏剧性,好不可思议,可是再荒唐,再不可思议,却都是她的记忆。
最后急火攻心,竟是吐了一口血,终于睁开了眼。
张眼,便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祁笙烟警惕的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铁锁绑着。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医生简单解释,“我真好奇,是怎样的记忆,让你如此痛苦?”医生一副疑惑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很正经的模样,可是下一刻便勾了勾唇,“该不会是被那个?”
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此没正行,她眉心微动,下一刻趁着医生不注意,一脚踢了过去。
直接把医生踢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我去……你不是被绑着么?”医生惊讶,捂着肚子看向祁笙烟。
祁笙烟哼了一声,不予理会那人。
刚想着怎么把身上的束缚除掉,突然进了好些人。
整齐划一的队伍,却是清一色的女人。
还真是一道风景。
这些人将医生扶起来,“她治好了?”其中一个为首的女人问道。
“嗯,应该全想起来了!”医生自豪的说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