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
蔺莲生语气幽怨的问她。
乔木兰眼神飘忽,没敢看他。
她哪知道,刚才那一拳会砸得这么精准?
刚好就砸到他嘴上。
这会儿他唇角还带着鲜血。
乍一看去,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似的。
“谁让你突然说那种话,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说到这个,乔木兰那点子心虚也消失无踪。
她双手环胸,气势汹汹的瞪着他说,“你这就是咎由自取,活该!”
“我活该?”蔺莲生都被气笑了。
乔木兰理直气壮的说,“对,你就庆幸我只是朝你挥拳头。换成别人手里有刀,捅你一刀你都不亏。”
他还怪她?
哪来的脸怪她?
千错万错,都是他自己的错。
蔺莲生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
“谢就免了,你以后注意着点,别乱说话,更不要随便对人动手动脚就好。”乔木兰一脸大度的说。
挨了一拳,还被教训一番的蔺莲生嘴角抽搐。
乔木兰眼底闪过一抹狡猾。
见差不多,她就想走,“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孩子们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急什么?”她刚转身,手腕就被拉住。
蔺莲生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边说,“来都来了,自然要进去感受一番。”
“不用,我没那爱好。”乔木兰抓着门框,死活不肯进去。
“你在怕什么?”蔺莲生怕伤着她的手,也没强行拽她。
乔木兰死鸭.子嘴硬说,“我没在怕,就是没那癖好。你想玩找别人去,我不奉陪。”
堂堂戾王,干嘛非要跟她这样的小人物较劲?
他大手一挥,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什么癖好?”蔺莲生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把她拥入怀中。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他说话时的呼吸声,直接拍打在她脖颈间。
觉得痒的乔木兰缩了缩脖子,身体很自然的往他怀里挪了挪。
蔺莲生嘴角上扬,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
“你说,我有什么癖好?”他又道。
“别乱来。”察觉到他搂住自己腰的手开始不老实,乔木兰赶紧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蔺莲生趁她的手松开门框时,忽地抱起她大步走进屋子。
乔木兰使劲挣扎,“放我下来,你放手……”
喊到一半,她看清了屋子内的布置。
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是,药泉池子?”
乔木兰瞪大眼睛看着屋内这个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药香味的水池子问。
蔺莲生眼底带着笑,嘴上却说,“你方才说,我有什么癖好?”
“助人为乐的癖好。”乔木兰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
她说完,蔺莲生险些没笑出声来。
但他忍住了,一脸惋惜地说,“原本,我是想带你来此处泡药泉,既然你如此反感,那就算了。”
“戾王说笑了,这般好事戾王都想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反感?”乔木兰突然脸上堆满笑容,笑容明媚的道。
难怪他刚才叫自己脱衣服。
呸,都怪他没说清楚。
要是他把话说清楚,她能闹这么大误会吗?
“是吗?”蔺莲生别过年不去看她。
他快要憋不住笑了,真想给她一面镜子让她看看她此刻的模样。
她活脱脱就是只谄媚的小狐狸,笑得那叫一个假。
小狐狸乔木兰:“比珍珠还真。”
“戾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泡个够,绝不辜负你的良苦用心。”
说完,乔木兰就推着蔺莲生的后背,把人推出去。
没等他说话,就啪地一下关上门。
随后落下门栓。
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蔺莲生:……
算了,谁让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片刻后,屋子内传来一阵水声。
而后是一阵欢快的哼曲声。
乔木兰惬意的泡在药泉池子里,浑身放松,感觉整个人神经都松缓了。
真的,好舒服。
不愧是传说中的药泉。
果然有奇效。
她刚泡进来还不到一炷香,就觉得浑身的疲倦困乏都烟消云散。
先前受的伤,也明显感觉得到舒缓了许多。
呼……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真的,好久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泡着泡着,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朦胧间,她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她困得不行,眼皮很重完全睁不开。
闻到熟悉的气息,就嘟囔了一句,“唔,相公是你呀。”
嘟囔完,头一歪,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蔺莲生被她吓一跳。
以为脸上的面具掉了。
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面具还在。
他松了一口气。
将人用衣裳裹着,抱着她回到自己的房中。
床榻上,蔺莲生看着被裹得跟蝉蛹似的乔木兰,眉头紧皱。
他伸出手,想把裹在她身上的衣裳拿开。
手刚碰到她,就被睡梦中的她一巴掌打过来。
这是他用一巴掌换来的教训。
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他又不忍吵醒她。
最后决定让她就这么睡。
他脱下外衣躺上床,长臂一伸,将蝉蛹似的乔木兰整个拥入怀中。
看着她乖巧无比的趴在自己胸口,蔺莲生嘴角微微上扬。
若此生,都能这般抱着她入睡,夫复何求?
许是因为抱着她的缘故。
长期失眠的蔺莲生今夜竟很快入睡。
半夜,乔木兰被热醒了。
梦里的她,觉得自己被放在一块铁板上烤。
她想逃,可铁板跟长了腿似的,始终跟着她。
然后,她就醒了。
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空气中燃着的香,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手碰到的被褥面料轻柔,堪比少女的肌肤。
这是何处?
她脑子还有点懵。
伸手一摸,又摸到一具温热的男子身体。
啥玩意儿?
乔木兰脑子瞬间清醒。
她又将男子上下抹了一遍,最后手停留在男人的喉结处。
还真是个男人啊?
乔木兰努力回想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
但她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想不起来。
“不会是做梦吧?”她嘀咕一句。
然后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咦,不痛。
她就说,她的床上怎么会有男人?
肯定是做梦没错了。
既然是做梦,那她就不客气了。
认定自己是在梦里的乔木兰,那双手就开始放肆起来。
先是粗鲁的撕开身旁男人身上的衣裳,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一通。
还大胆的张嘴在他平坦且结实的小腹上咬了一口。
嘶——
被她掐了一把,忍住没出声的蔺莲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不会真以为是在做梦,打算把他给就地正法了吧?
那他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