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暗卫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接到这样离谱的任务。
然,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打断。
乔木兰看着他道,“主子有令,见乔娘子如见主子,刀山火海乔娘子尽可吩咐。”
“这句话,你可熟悉?”
暗卫:……
此刻的他,只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怎么就那么嘴欠?
好端端,为何想要讨好未来女主子,说这种话?
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见暗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乔木兰这个始作俑者反过来安慰他,“不就是扮女装吗?你遮着脸谁又知道那人是你?”
“我看你身形瘦弱,穿上女装或许会很适合。格局打开,你以后就比别人多了一条路。”
“试想一下,哪天你们遇到需要以女子身份去做恶毒任务,别人都束手无策时,你勇敢站出来完美的完成任务。那时,你的同僚,上级,乃至你的主子,谁不对你刮目相看?”
暗卫:……
虽然,但是,可这样的刮目相看,他真的不想要啊。
最后,暗卫还是屈服了。
离开前,暗卫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了乔木兰一眼才走。
乔木兰心想:你会感激我的。
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紧接着,乔木兰打晕一个杨府的婢女,换上婢女的衣服做了一些事。
包括,但不限于跟杨老夫人等人禀报新娘子被刺伤的事。
这也是为何杨夫人找不到那个去婢女的原因。
因为,杨夫人口中描述的那个婢女,从头到尾就不存在过。
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人,怎么找得到?
“可笑,我杨府与你无冤无仇,谁会想害你性命?”
杨老爷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打断了乔木兰的回想。
乔木兰讥讽地看向杨老爷,“无冤无仇?”
“我与杨府其他人的确是无冤无仇,可贵府的姑奶奶似乎并不认可。”
说到此处,乔木兰稍作停顿。
视线落到杨老夫人身旁的某道身影上,红唇微启,“应家大少夫人,几日不见,应老爷与应夫人可还安好?”
“劳你挂念,我公公婆婆好得很。”杨氏嘴上客气,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怨毒。
心里暗骂:废物,真是个不中用的。
不过是让他办点小事,都能失手。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否则,还真就让这个贱人逃过一劫。
“那就好,少夫人记得替我转告应老爷和应夫人,雷雨天切莫出门。”乔木兰笑着道。
便有人好奇地问了句,“为何雷雨天不能出门?”
“亏心事做多了,出门被雷劈了怎么办?”乔木兰依旧笑颜如花。
噗!
有人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反应过来赶紧捂着嘴。
他们可以吃瓜,看热闹。
但应家,他们可得罪不起。
刚才问话的人恨不得时间倒退到他问出那句话之前。
乔木兰却不在意的冲众人莞尔一笑道,“雷公专劈黑心人,诸位若是做过坏事的话,雷雨天可要小心哦!”
吃瓜众人:……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雷声。
“乔娘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造谣污蔑我公公婆婆,坏我应家名声,究竟意欲何为?”杨氏怒声质问她。
不等乔木兰说话,杨氏又道,“就因我公公婆婆不答应你跟我小叔子在一起,你就要毁了应家的名声吗?”
“得不到就毁掉吗?这女人也太可怕了。”
“难怪最近到处都是应家的谣言,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应家小少爷我见过,当真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可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就攀得上的。”
……
听到周围这些声音的杨氏,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接着道,“我公公婆婆是极好的人,不同意你跟小叔子在一起,也不全是因为你被休弃过,更不是因为你无名无分为其他男人生了一双儿女。”
“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嫌弃过你。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乔娘子你对我婆婆口出恶言,第一次见面,你就气得我婆婆大病一场。”
“且如今,我小叔子已经不仅仅是应家的少爷,还是国公府的小公子。”
“如今,我小叔子的婚事需得经过国公府的应允。乔娘子你即便是记恨我公公婆婆,到处散播谣言坏我应家名声也于事无补。”
杨氏一番话,说得是语重心长,真情实感。
最后,更是满腔的无奈。
嚯,还以为是个被强权欺压到无可奈何奋起反抗的女子。
不曾想,竟是个妄想攀高枝的心机女。
“一个弃妇,还妄想进应家大门,真是痴心妄想。”
“应家也真是惨,好端端被个心机女盯上,平白坏了名声。”
……
听着周围传来的各种议论声,乔木兰眼底满是讥讽。
杨氏确实有心机。
三两句话,就把应家最近闹出的种种,都推到她身上。
她平静的看着杨氏演完戏。
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说完了吗?”
“你无缘无故造谣我杨家要对你谋财害命,还惊动官府,不该跟我们道歉吗?”
对上乔木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杨氏心底莫名有点不安。
但她想到自己的重重安排,心底稍安。
“我何时说过,杨家对我谋财害命了?”
乔木兰一字一句道,“我从未说过,杨家要对‘我’谋财害命!”
她着重强调那个“我”字。
说话时,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往屋内看去。
杨老爷想到什么般,眼底闪过一抹惊骇。
随即怒道,“你一会儿一个样,真当我杨家是软柿子任由你拿捏不成?”
“几位官爷,她报官说我杨家对她谋财害命,那就让她拿出证据。否则,她就是诬告!”
“我杨某人虽心善,不想与她一女子计较。奈何她欺人太甚,倘若她拿不出证据,我便要告她个造谣污蔑。”
几位带刀官差有些犹豫。
就在此事,听到乔木兰道,“谁说我没证据了?”
说罢,她大步走到杨氏跟前,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裳,露出她光洁的锁骨处,那一道道紫红色的痕迹。
“啊,你干什么?”杨氏一把推开她,忙把衣裳穿好。
乔木兰无视杨氏那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视线,轻描淡写地道,“要害我性命的从头到尾都不是杨家其他人,而是你,杨氏。”
“你要杀我,是因为我无意间撞破了你与人偷情。那个与你偷情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