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街上,蔺莲生正陪着两个孩子四处逛。
身边忽的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宁王府?
她去那种晦气的地方做甚?
忽的,他想到什么般,皱起眉头。
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思及此,他银色面具下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小元宝,小如意,我带你们去一处地方,你们可敢去?”他叫来小元宝与小如意道。
“去何处?”小如意一脸好奇的问。
小元宝则是皱眉道,“娘亲不让我们乱跑。”
说完,还看了妹妹一眼。
小如意立马不吭声。
蔺莲生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随即低声在他们耳边说道,“那人曾欺负过你们娘亲,你们不想去给你们娘亲报仇?”
“报仇报仇!”小如意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握着小拳头喊了起来。
小元宝也攥紧了拳头,表情奶凶。
与此同时,宁王府。
乔木兰乔装混进了宁王府。
九叶莲到手,阿剑去失踪了。
他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宁王府。
乔木兰了解阿剑。
若非出事,他绝不会莫名失踪。
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阿剑。
“喂,你,跟我来。”乔木兰拿着扫帚佯装扫地,就听到有人喊她。
她转身就看到宁王府的大管家正朝她走来。
她佯装慌乱的低着头跟他问好。
“那个谁,你将手里的活计先放放,往芙蓉园送些饭食过去。”芙蓉园的主子太难伺候了,府里的下人都被磋磨了个遍。
无可奈何他只能找个粗使丫鬟先去伺候着。
芙蓉园?
那不是宁王新宠住的院子吗?
据说,芙蓉园的那位夫人是宁王的心肝肉,宁王近段时间都夜宿在那。
乔木兰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面上却是憨厚老实的应下。
片刻后,乔木兰提着食盒入了芙蓉园。
“夫人,请用膳。”乔木兰低垂着头将膳食摆在桌上。
便听见一道慵懒地女子声音道,“怎又是这些菜?这宁王府的厨子,就不能有些新意?”
这声音?
乔木兰觉得耳熟。
“撤了吧,瞧着就没胃口。”那道慵懒的女子声音再次道。
便听有人劝道,“夫人还是吃些,若是将身子饿坏可如何是好?王爷也会心疼的。”
“啪!”
那道劝说的声音刚落下,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方才那道慵懒的女子声音多了几分寒意,“我说过不许叫我夫人,当真是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不成?”
“奴婢知错,求沈姑娘饶命。”那婢女连忙跪地求饶。
姓沈?
乔木兰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那道声音耳熟了。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那女子一眼。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果然是她!
沈婉容。
乔木兰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就听沈婉容吩咐道,“真晦气,把她扔去地牢给那些东西加餐。”
“不要,沈姑娘求你饶了奴婢,奴婢给您磕头了……”婢女脸色惨白,额头都磕肿了。
即便如此,也没能求得沈婉容改变主意。
那婢女经过乔木兰身旁时,乔木兰手指微动,将一物弹到婢女身上。
地牢?
待她从芙蓉园离开,便循着留在婢女身上的气味找到一处假山后。
她刚一靠近,便有王府侍卫上前驱赶她。
“站住!你是哪个院子伺候的婢女?来此处作甚?”很凶的侍卫腰上佩戴着刀刃,凶巴巴的道。
乔木兰忙道,“奴婢是芙蓉园伺候的婢女,我家姑娘让我来瞧瞧,方才送来那个死了没?”
侍卫一听是芙蓉园的婢女,态度也好了几分,“让沈姑娘放心,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必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侍卫大哥,可否让我去见一见她?我家姑娘丢了件极喜欢的首饰,许是被她偷走了,我想去问一问她,那首饰如今在何处?”乔木兰往侍卫手中塞了些碎银子。
那侍卫收下银子,才道,“不是我不帮你,没有王爷的令牌谁也进不去地牢。”
“不能通融一下吗?”乔木兰又塞了块金子给那侍卫。
与那侍卫一通哭诉,说自己若是没能找到那件首饰多半也要活不成了。
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到底还是让侍卫心软,他左右看看,小声说,“最多一刻钟,超过一刻钟不出来,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多谢侍卫大哥,侍卫大哥你真是个好人。”乔木兰破涕为笑,跟那侍卫在三道谢。
随后,侍卫便领着乔木兰入了假山。
假山内,有一条密道。
密道尽头,另有乾坤。
侍卫大哥带着她过了两扇铁门,才来到地牢。
地牢内,常年不见日头,处处弥漫着潮湿和血腥味。
还夹杂着丝丝肉腐烂的臭味。
乔木兰五感本就较寻常人敏锐许多,初入地牢时,被熏得头晕脑胀。
“到了,你有什么话快些问,一会儿她还得去其他牢房。”侍卫大哥对乔木兰说完,便离开。
看着眼前这个衣不蔽体,浑身伤痕的女子,乔木兰眉头微皱。
一个时辰前,她还是芙蓉园近身伺候沈婉容的体面婢女。
短短一个时辰,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身下,正在不断往外冒血。
鲜血,染红了地面。
她悲悯的看了婢女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地牢更深处去。
那婢女生机已断,救不了。
而她也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只有已一刻钟的时间。
必须确定阿剑是否在地牢?
错失这次机会,再想进来除非先把宁王给弄死。
地牢不大,乔木兰很快就走到尽头。
没有,阿剑不在。
阿剑到底去了何处?
她刚要离开,觉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地震了?
乔木兰心道不好,立马往外跑。
就听到铁门关闭落锁的声音……
与此同时,宁王府迎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王爷当真不在府中。”宁王府的大管家额头冷汗涔涔。
这位煞星怎会来?
京城谁人不知,戾王与他家王爷不合?
眼下,他家王爷又不在府中。
若是不小心冲撞了戾王,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本王听说宁王府中养了许多花,闲来无事,便想来宁王府赏花。宁王府莫不是不欢迎本王?”蔺莲生凌厉的眼神从大管家身上扫过。
大管家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