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何这般看我?”那眼神,看得乔木兰后背发寒。
蔺莲生盯着她看半晌,才道,“收起你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激怒本王,对你而言没任何好处。”
嘶,他不是会读心术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乔木兰视线看向别处,免得被他看出自己眼底的心虚。
蔺莲生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道,“本王只说一次,不要妄图将本王与任何女子牵扯到一起。嗯?”
随后那声“嗯”被他拉长的尾调,带着几分威胁地意味。
平白被威胁,乔木兰心底也升起几分恼怒。
她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戾王请放心,民女有自知之明,不会那般不自量力的去插手戾王的私事。”
“谁让你别插手本王的私事了?”蔺莲生皱眉,她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
乔木兰心底翻了个白眼。
心道: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都说了什么?
一会儿让自己别多管闲事。
一会儿又质问自己为何不插手他的私事。
他是精神分裂还是怎么着?
“那戾王到底想让我如何呢?”行,你是王爷你牛掰,你说什么我配合总行了吧?
要不是为了给小元宝找药,谁搭理你?
乔木兰心底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自己想。”蔺莲生面具下的脸色铁青,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
乔木兰:???
没等她想明白,一个错眼,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了。
这回,乔木兰是彻底傻眼了。
堂堂戾王,大燕战神,就这么小肚鸡肠?
此刻的乔木兰,仍旧没搞清楚戾王为何突然那般生气,直接离开的原因。
被撇下的她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往回走。
暗处,蔺莲生一直盯着她。
本想故意吓唬她,等着她开口哄自己几句的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繁华的南街上,开始姿态惬意的逛起街来。
没多大一会儿的工夫,她就买了好些个小玩意儿。
还去卖蜜饯果子的铺子,买了两包蜜饯果子。
蔺莲生:……
突然有种憋屈感是怎么回事?
同时,他也跟她犟上了。
非要看她何时才会想起来哄他?
然后,他就看到乔木兰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神情愉悦的进了一家酒楼。
蔺莲生:……
女人,你的名字叫没心没肺。
而此时,乔木兰正坐在酒楼的雅间中,询问店小二他们家的招牌菜都有哪些?
店小二嘴皮子麻溜的报了一堆菜名,乔木兰点了几个菜。
她拿出自己方才在街边小贩那买的一些小玩意儿,很有兴趣的把玩。
正把玩着,就听到有人敲门。
以为是店小二来上茶,她头都没抬的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道身穿白衣英挺瘦削的身影走到她面前。
嗯?
乔木兰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抬头,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
“连先生?好巧,你也来此处用膳?”乔木兰心道:这年头当太后娘娘的男宠,都这么自由的吗?
不用十二时辰待命?
若是平日,蔺莲生必然会察觉到乔木兰那双疑惑的眼神下的另一层意思。
但此刻的蔺莲生却没注意到这么多。
他还憋了一肚子火气。
若非想看她何时才会想起来哄自己,他根本不会以这个身份来见她。
“嗯,你也‘独自一人’来酒楼吃饭?”他刻意强调独自一人这四个字。
便是想提醒她,还有个被她忘记的自己。
乔木兰也确实想起了莫名其妙生气,拂袖离开把自己丢下的戾王。
她摆摆手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招呼他入座,边说,“别提了,我今日被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给丢下了。”
蔺莲生:?
她什么意思?
“此话何解?”蔺莲生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地问。
乔木兰耸肩道,“别说那些扫兴的事。今天我做东,连先生想吃什么尽管点。”
蔺莲生胸口一梗。
他是扫兴的事?
她一副不愿意提及他的表情是何意?
竟还将他撇到一旁,单独邀请别的男子一起吃饭。
她将自己当什么?
“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以连先生身份遇乔木兰相处的蔺莲生,与以往般稳重温和,彬彬有礼不见半分戾王的阴晴不定和霸道。
乔木兰便笑着与“连先生”闲聊。
聊着聊着,蔺莲生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她。
开始,乔木兰没注意。
但几次过后,她便察觉到了异常。
她便主动问他,“连先生可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近日,我听到一些传闻,与你有关,不知当讲不当讲?”蔺莲生说话时,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犹豫。
乔木兰便道,“什么传闻?连先生但说无妨。”
蔺莲生装模作样的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听闻,近日戾王与一女子走得很近。该女子乃相府刚认回去的孙女,丧夫,带着两个孩子。”
“就这?”乔木兰还以为有什么大瓜呢?
结果,就这?
她失望的看向连先生道,“连先生,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
“所以,你跟戾王如今是何关系?”蔺莲生想知道,她私下是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问完之后,他的心下意识高高悬起。
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
乔木兰却丝毫没发现他的紧张。
反而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别人不清楚情况,会胡思乱想也就罢了。连先生你为何会问出如此荒谬的问题?”
蔺莲生蹙眉,“这个问题如何荒谬?”
乔木兰奇怪的看他一眼,才道,“我来京城的目的,连先生可还记得?”
蔺莲生颔首道,“本……奔着相府的九转灵芝而来。”好险,他险些说漏嘴。
“对啊,我是为了给小元宝找寻解胎毒的药材才来的京城。在这之前,我与戾王素不相识,又怎会在短短几日间与他有什么关系?”乔木兰边说边摇头。
又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有自知之明,不会因别人三两句话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听说戾王不近女色,莫说正妃,便是小妾通房爷不曾有。近身伺候戾王的人,都是小厮。”言下之意,便是说戾王对她是不一样的。
听他说完后,乔木兰竟笑出声来。
她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连先生你怎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戾王是否近女色,与我何干?他喜爱男人或是女人,我也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蔺莲生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