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元宝瞪大眼睛看她。
仿佛在问:为什么狗会咬她的嘴?
这时,小如意也发现男人嘴角的伤。
就奶声奶气地问,“先生,你嘴巴也被小狗给咬了吗?”
“不是,是你娘……”男人话没说完,就觉得脚背一痛,低头,就看到乔木兰的脚正踩在他的脚背上,狠狠碾……
脸上笑眯眯,嘴上没事人似的看着他说,“是啊,连先生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做坏事遭报应吧?”
男人:……
“咦,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舌头坏掉了?”乔木兰皮笑肉不笑地冲他说。
男人忍着脚背传来的痛,唇角上扬冲她露出个勾人心魄的笑。
乔木兰瞳孔骤然一紧。
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脸看。
真帅,好想把他的脸皮剥下来做成标本用来收藏。
乔木兰邪恶地想。
趁乔木兰被男人的美色所惑时,男人对小如意说,“我嘴角的伤,是被你娘亲喂的那只小野猫给咬伤的。”
“咦?小猫猫?我娘亲什么时候养小猫猫了?为什么我不知道呀。”小如意歪着脖子问他。
“是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养猫了?”回过神来的乔木兰也故意附和。
见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男人也不慌。
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你忘了吗?刚才有一只奸诈狡猾的小野猫,在欺负一只老实憨厚的大狗。那只猫凶得很,偏生大狗又不忍心伤害那只小野猫,只能任由小野猫在它头上放肆。”
呵,他也好意思。
把她说成奸诈狡猾的小野猫就算了,竟然还自诩是老实憨厚的大狗子?
他哪里老实,哪里憨厚了?
还大狗子不忍心伤害小野猫。
呵,她嘴上的伤是狗咬的?
“猫狗打架,为什么受伤的会是你跟我娘亲?”小元宝问出灵魂一问。
正在用视线隔空交锋的两人,表情一僵。
男人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们去劝架受的伤。”
“劝架?”小元宝不太相信。
小如意拍着小胖手说,“哎呀,娘亲和先生真厉害,不让狗狗和猫猫打架。”
“下回再碰到那只猫猫和大狗狗,你们急得喊小如意哦,小如意要去跟它们好好聊聊,让小猫猫以后不要欺负大狗狗,也不要再咬伤娘亲和先生。”
“好,下回我看到那只猫猫就跟小如意说。”男人蹲下把小如意抱在怀里道。
还故意对小如意说,“小如意也要跟你娘亲说一声,然那只凶巴巴的小野猫不要再欺负可怜的大狗狗。”
小如意不知道男人口中地小野猫就是自家亲娘。
还以为是真的小野猫。
就冲乔木兰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你跟小猫猫说,不要欺负大狗狗喔。大狗狗好可怜,都吃不饱肚肚。”
“小叛徒。”乔木兰捏了下小如意的鼻尖,没好气地说。
小如意扁嘴,搂着男人的脖子告状,“嘤嘤,娘亲欺负人。”
乔木兰要被这个小坏蛋给气死了。
没忍住又捏了她的脸,“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胳臂肘往外拐的小坏蛋。”
“先生……”小如意搂着他脖子,在他怀里嘤嘤撒娇。
“连先生你这样会把她惯坏。”乔木兰道。
一个撒娇要哄。
一个说他会把人给惯坏。
男人:……
我怀疑你们母女故意联手整我。
哪边都不想得罪的男人,选择抱着小如意跑路了。
乔木兰:……
呵,怂。
接下来这两三日,乔木兰几乎都没出去这个院子。
当晚,小元宝的胎毒发作。
她要彻夜陪着小元宝,就把小如意托付给了男人照顾。
接下来这两三日,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元宝。
故而,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殊不知,短短两三日的时间,应家出了件大事。
伺候了应夫人三十多年的老嬷嬷,喝醉酒,说出了个天大的秘密。
应家二少爷应清彦,竟不是应家的血脉。
当年,应夫人与老夫人婆媳不睦。
应家大公子出生后,就被老夫人抱去她的院中抚养。
应夫人只有每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方能见亲儿子一面。
对此,应夫人一直心怀怨恨。
再次怀孕,应夫人对府中孩子尤为看重。
同时,她有担忧老夫人会故技重施,把她辛苦生下的孩子再次抱走。
思来想去,她想出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买通产婆,假装她生了一对双胎。
如此一来,老夫人若是要将孩子抱走抚养,她便把从外头抱来的孩子交给老夫人抚养。
她便可趁机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留下,亲自抚养长大。
计划也确实很顺利。
但跟应夫人想的不一样,老夫人并未提出要将孩子抱走抚养。
两个刚出生的男婴都留在应夫人身边抚养。
起初,应夫人对另一个孩子还算不错。
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两个孩子的模样也逐渐张开。
本就不是双胎的两个孩子模样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应夫人的偏心也就越来越明显。
孩子八个月时,应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
回来时,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孩子。
旁人问起那个孩子的下落,她便一个劲的哭。
问了伺候的人才知道,应夫人娘家出了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因记恨应夫人娘家就偷走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找到时,那个奴才和孩子都只剩下一堆带血的衣物。
遍地散的骨头上还残留着野兽啃噬留下的痕迹。
这么多年,应家一直以为当年那个孩子死了。
可应夫人身边伺候了三十多年的老嬷嬷喝醉酒后,却说,“那个孩子压根没死,大家都被应夫人给骗了。”
她还说,“如今府中的二少爷,压根就不是应家血脉。”
下人间哪里有秘密?
老嬷嬷这番话很快就传到应家那些主子的耳朵里。
起初,老嬷嬷还不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在应老爷威胁要将她全家都发卖出去,才逼得老嬷嬷说了实话。
“二少爷确实不是老爷您的儿子,他是当初老奴花了二两银子从一个流浪的老乞丐手里买来的。那老乞丐也是从一只野狗嘴里把刚出生没几日的婴孩救出来。”
老嬷嬷的话让应家那些主子们个个黑了脸。
尤其是应老夫人,满头银发,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那我的亲孙子呢?他当真没死吗?”
“我只知道真正的二少爷还活着。当年,夫人带着二少爷出门见了个人,回来时便两手空空。老奴问夫人,二少爷去了何处?夫人只说二少爷去了个好地方享福。别的,夫人什么都没跟老奴说。”老嬷嬷道。
“那当初的判主奴才,和被野狼啃掉的衣裳和骨头是怎么回事?”应老爷又问。
老嬷嬷赶紧说,“判主的奴才是夫人安排的,衣裳是二少爷那日穿的,被野狼啃噬过有痕迹的婴孩尸骨,则是夫人花钱找人从乱葬岗刨出来的。”
事情若是到此结束,倒也不算失控。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即便不是亲生的,也是有感情的。
但问题就出在昨日。
昨日,京城安国公府来人,要接回安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