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兰:……
小如意:……
小元宝:……
陈月娘:……
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然后,令他们更瞠目结舌地一幕发生了。
只听“砰”的一声,那位朝连先生扑过去的姑娘,身体直接飞出去,摔倒在院子里。
“啊……相公你,你为何这样对我?”姑娘哭得期期艾艾,好不可怜。
乔木兰这一瞬间,也怒火上头。
她最恨渣男,和家暴男。
眼前的男人两种都占全了。
家暴的渣男!
简直罪无可恕。
“姓连的,你做什么?”乔木兰将人扶起来,看连先生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连先生皱眉道,“我不认识她。”
乔木兰不信,“不认识她叫你相公?”
“不是,你撒谎的时候能不能过过脑子?”乔木兰觉得自己真的瞎了眼,竟会觉得他还不错。
谁家正经男人会对个女人动手啊?
又渣又有暴力倾向。
这特么就是个人渣败类。
气急之下,她将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你说谁是人渣败类?”
莫名其妙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喊相公,连先生就已经很冤枉了。
她还不听自己的解释。
宁愿听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鬼扯,都不肯信他一句。
还骂他是人渣败类?
这谁能忍?
乔木兰也很生气,都到这地步了他还要狡辩?
怒不可遏的她瞪着男人道,“说的就是你,欺骗人家姑娘感情,还对人家姑娘动手,你不是人渣败类是什么?”
“我欺骗她感情?乔木兰,你有没有脑子?”连先生也是气得不行。
这个女人,对他就不能多一点信任?
难道,在她眼中,他就是个到处欺骗姑娘感情的人渣败类?
“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你骗人感情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乔木兰就没见过做坏事被抓包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她感情了?是不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的脑袋是用来看的吗?”都不会自己思考吗?他堂堂戾王,犯得着去骗女子的感情?
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全天下的女子还不是任由他挑选。
乔木兰冷笑,“我哪能跟你比啊?你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塞。”
“你,你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连先生捂着胸口,被她气得气血翻涌。
“能气死你那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乔木兰讥讽道。
连先生不擅长与人呈口舌之争,被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小只和陈月娘都看待了。
“若是最后证明我是清白的,你要怎么办?”连先生揉着太阳穴,脑仁突突疼。
乔木兰哼了一声说,“我跪下来叫你爸爸!”
“何为爸爸?”连先生问。
小如意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
连先生嘴角抽搐又看向乔木兰,“谁要当你爹爹?你这乱认亲的习惯,你爹娘知道吗?”
“要你管。你要是清白的,我任由你处置。”乔木兰认定他就是个渣男,现在满脑子只想怼得他无话可说。
连先生点头,“行,记住你的话。”
“暗五,去查!”他怒道。
气急败坏的男人都忘记避开人见暗卫这件事了。
暗五现身应了声,就要离开。
方才被乔木兰扶起来的姑娘挣脱陈月娘的搀扶,冲暗五娇滴滴的喊了声,“相公……”就朝暗五扑过去。
暗五没得到命令,也不敢动手伤人。
被那姑娘抱了个满怀。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我找得你好辛苦啊!”姑娘抱着暗五,倾诉衷肠。
乔木兰等人:……
不是,这什么情况?
震惊过后,乔木兰让陈月娘出去打听一下情况。
很快,陈月娘就回来了。
她身后还带着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
他们看到姑娘就哭着冲上来,一边哄那姑娘,一边跟乔木兰等人道歉。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乔木兰等人才知晓,这姑娘名叫木雪。
本是安庆府下某个县城下村子的村民,某日,她捡到一名从山上摔下来受伤失忆的男子。
她照顾男子时,两人日久生情,便在村民的见证下成亲了。
婚后半年,男子外出干活却再也没回来。
木雪找了男子几个月,男子仍然音信全无。
前段时间下大雨,木雪外出找人被大雨淋湿,回家后便发高热,大病一场。
病好后,精神就变得有些不正常。
平日不发病还好,一旦发病,就到处冲男子喊相公。
木雪的爹娘听说府城有很好的大夫,便将木雪带来府城求医。
方才他们一不留神,就让木雪跑了出来。
才有了木雪被别人欺负,被小如意撞到将人捡回来的事。
之后发生的事,乔木兰他们就都知道了。
乔木兰:……
所以,是她误会他了?
“想好了吗?”耳旁,忽然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乔木兰觉得耳朵有点痒,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道,“说话就说话,别靠我那么近,哪天被我毒死别去阎王殿面前告我的状。”
“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手段,很拙劣。”连先生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小心思。
“谁,谁转移话题了?你少看不起人。”小心思被戳穿的乔木兰有点心虚地瞪了他一眼。
随后很自然的将视线转移到那对老夫妻身上说,“二位莫要着急,恰好我会点医术,我先给她看看。”
安抚了那对老夫妻,乔木兰便给木雪诊脉。
嗯?
这脉像……不太对啊。
乔木兰又重新给她诊了一遍脉。
眉头越皱越深。
她这副模样,看得那对老夫妻浑身紧绷,深怕从她口中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的情况没什么大碍,我稍后给她施针一次。随后,你们按照我给的药方去抓药,吃上半个月她脑中的淤血散开,就好了。”乔木兰放下木雪的手腕后,对老夫妻道。
“真的?”那对老夫妻喜出望外。
随即想到什么般,脸上的笑容又有些僵住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乔木兰,“不知道这诊费和药钱,要多少银子?”
“诊费就算了,木雪遇到我女儿带回来也是缘分。至于抓药的银子,半个月下来,约莫要花三两银子左右。”看这对老夫妻的穿着便知他们生活拮据,乔木兰还不至于会对这样的贫苦人家狮子大开口。
听乔木兰说不收诊费,吃的药也只要三两银子,那对老夫妻激动地跪下给乔木兰磕头。
乔木兰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那对老夫妻安抚好。
随后,她给木雪施了一次针。
送走那一家三口时,他们还对乔木兰感恩戴德,非要问她叫什么名字?回家后要给她立个长生牌位。
施针救人时,陈月娘便将两个孩子带走。
如今,送走了木雪一家三口,此处便只剩下乔木兰和连先生两人。
“哈欠,好困,我得回屋再睡会儿。”乔木兰打着哈欠,就要回屋睡觉。
刚往前走,就撞到个结实又温热的怀抱中。
她眼神微闪,就要绕开他。
谁知,他却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我是人渣败类,嗯?”
他那张妖孽的脸忽地低头靠近,呼吸拍打在她脸上,两人的气息掺杂在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