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闭，众歌姬便获得了满堂喝彩。
毕竟，在其他人眼中，冰上起舞属实稀奇的紧。
就连苏凛夜对此事也起了兴致。
“德妃，你此次安排的歌舞甚妙，让领头的歌姬上前来回话。”
“能得陛下一句赞赏，便这群歌姬最大的荣幸了，臣妾这就差人把她给喊过来。”
待领头的那位歌姬上了雅苑台之后，众人都看直了眼。
只见眼前的这位歌姬，大冷天的穿着还十分单薄，几乎只用了一层轻纱裹身。
原本离得远，瞧着也不真切。
可近前一看，便能透过轻纱隐隐看到一抹**的白。
只是这歌姬，脸上也同样带了一层轻纱，倒是让人瞧不清是什么模样。
许是刚刚跳了一场舞，她满身大汗，胸前还在一直喘着。
行走只见，除了可以看到不少春色之外，她的身上还传来了阵阵的香味儿。
坐在底下的官员看到之后，自然有不少人都看的目不转睛的。
歌姬来到人前之后，便软了腰肢，朝着苏凛夜拜了下去。
“奴洛瑶拜见陛下，拜见贵妃娘娘！”
嗓音犹如黄莺出谷，宛转悠扬。
苏凛夜喊了她起身之后，便开口询问。
“你们刚才那支舞，可是自己编排的？”
“回陛下，那支舞，是教坊司众位嬷嬷，苦思冥想了许久才编排出来的。恰逢恭贺贵妃娘娘晋封之喜，奴这才领着教坊司的其余姐妹，为娘娘献上此舞，以示对娘娘的恭贺之喜。”
“不错，此舞甚妙！”
“多谢陛下夸赞，此言奴定会受用终身！”
顾墨蕴闻言，心里不知怎的便有些难受起来。
“朕瞧着你脚上的这双鞋，倒是稀奇的紧，可否呈上前来，容朕一观？”
洛瑶听闻此言，便有些娇羞起来。
“陛下，奴刚出了一身汗，着实不雅的紧，若是此时把鞋子给了陛下，岂不是会污了陛下的手。”
“无碍，你只管呈上来便是了。”
苏凛夜都如此说了，洛瑶只能听命行事。
只见她弯下腰，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之后，一抹亮眼的雪色玉足，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是主人有些羞涩，那双玉足的五指都挤成了一团，显得惹人怜爱的紧。
田新福接过那双鞋子之后，便捧着递到了苏凛夜的跟前。
苏凛夜也顾不上有什么味道，拿起鞋子，上下翻看一遍之后，便高呼出声。
“甚妙！甚妙！若是朕的边关勇士有了这双鞋的话，那定是如虎添翼！”
顾墨蕴闻言，这才明白苏凛夜的用意。
胸口一直堵着的那口气，此时也消散不少。
“洛瑶，朕且问你，你这双鞋是出自谁人之手？”
洛瑶听命于德妃，此时自然不敢说出杨晗的名字出来。
“禀陛下，奴听闻，这是教坊司里一位年长的嬷嬷琢磨出来的。奴这些日子，痴心于练习，倒是不知是出自哪位嬷嬷之手了。”
“罢了，待明日之后，朕再差人去教坊司细问，你且取了自己的鞋子退下吧！”
苏凛夜想来是心情高兴，也不愿与洛瑶多加计较，只让她取了鞋子回去便是了。
而田新福早就很有眼色的端了一盆温水，在一旁候着。
洛瑶得了命令之后，便赤着脚走到了苏凛夜的跟前。
刚近到跟前，顾墨蕴便闻过一股暗香。
而那洛瑶许是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就失手打翻了苏凛夜桌上一杯清茶。
“陛下，您没事吧！”
洛瑶伸手就要去擦苏凛夜被打湿的衣摆，却被他眼疾手快的避开了。
这时，田新福也走了过来。
“陛下，可要紧？”
“无碍，茶已经凉了。”
“那这个婢女要怎么处置？”
苏凛夜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洛瑶。
若是寻常的婢女，田新福早就差了侍卫把她叉出去了。
可洛瑶不同，他怕苏凛夜对她起了兴致。
毕竟，刚才那个趔趄，她不仅打翻了茶盏，还把脸上的面纱也一同扯了下来。
面纱之下，自然是一副绝色的容颜。
许是受了惊吓，洛瑶此时面上毫无血色，眼中也含了一汪清泪。
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紧，令人禁不住便会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苏凛夜这才注意到坐在地上的洛瑶，而眼睛的余光已经看见顾墨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他此时不由得在心中暗怪田新福多事儿，这才让顾墨蕴误会了去。
“该怎么处置，还需朕教你吗？”
眼神如刀，田新福第一个便体会到了。
“是老奴糊涂了！来人！”
田新福招了招手，便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的便把洛瑶给叉了起来。
侍卫想来就是叉人有了经验，见洛瑶要喊，随口便往她口中塞了一张帕子进去。
也不知那帕子多久没洗了，差点儿把洛瑶给直接熏晕了过去。
而此时，德妃已经上前来请罪了。
“陛下恕罪，臣妾不知这个洛瑶竟是这般毛手毛脚的，还望陛下责罚臣妾！”
“无妨，今日朕也算是得了一件巧物，你这便是功过相抵了，朕不奖你，也不再罚你就是了。”
“臣妾多想陛下宽宥！”
德妃低着头，口中的银牙都要咬碎了。
顾墨蕴因为底下的奴才呈了一张偏方上去，便凭此升了贵妃。
而今日她有幸也送了一件能入了陛下的眼的东西到他跟前来，竟只得了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来。
任谁想，心中总会不平衡的。
“陛下，老奴陪您去换身衣物吧，若是一直着一身湿衣，再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歌舞左右已经看完了，再在雅苑台待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刚好趁此机会回了保和殿。
“爱妃，朕回养心殿去换一身衣物，你领着群臣回保和殿可好？”
“陛下只管去便是了，臣妾会为陛下款待好朝中诸位大臣的。”
“既如此，便有劳爱妃了。”
苏凛夜走了之后，款待众人的担子便落在了顾墨蕴的头上。
好在晚宴的流程都是之前便安排好了的，倒是没让顾墨蕴废什么心力。
可坐在上首的顾墨蕴，此时却察觉出体内有一丝不对劲。
“蓝歌，莫要声张，快些送我回昭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