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左右,学校没下课之前。”
陈风说完话,不做过多停留,朝着前方,一家商铺推车行去。
在商铺里,陈风买了农业专用的一些工具。
然后,朝着环石村的方向而去。
这时,旁边一个深巷里传来一声粗狂的喊喝:“喂,小孩…你还没给钱呢…”
“我没欠你钱吧…”
陈风将车停在了路边,走进了巷子。
他仔细的看了看喊话的人。
那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大个子,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两只眼睛狠狠盯着陈风,嘴角微微上扬,抬手一伸,冷冷道:“这几天,你赚了不少钱吧,赶紧把你赚到的,统统给老子交出来……”
“这几天…”陈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这几天是赚了一些…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蛇哥活动了下四肢,发出嘎嘎的声音:“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交出这两天赚的钱,然后从明天起,不准再来县里摆摊,否则…我蛇哥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
“你是收保护费的吧…”陈风往蛇哥走了过去,“就算我把钱给了,你也应该让我继续留下来才对呀。”
“留下?蛇哥的地盘,是你想留下就留下的么…”
突然,陈风身后狰狞走来一阵狡黠的笑声。
那是一个叼着牙签的瘦个子男人,男人满嘴的玩味笑意,在男人的后边,站着的正是卖冰棍的老板和刨冰小贩。
冰棍老板讥笑道:“赶紧给钱吧小兄弟,从明天起,你滚回山里,再也不要出来了,不然的话,蛇哥和他的这些弟兄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风捏了捏拳,双眸一凝说道:“你…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刨冰小贩冷冷道:“还用问为什么…你这两天名头太大了,而你还不知道好歹的,无视道上的规矩,抢了我们的钱。我们当然,得想办法修理你一顿,可笑你连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得。”
“做生意,各凭本事,你们赚不到钱,还怪我么?”陈风摇了摇头,轻声道。
冰棍老板从身上摸出一本书,扔在地上,蔑视的踩上两脚,冷冷道:“牙尖嘴利,小兄弟我告诉你,做生意不是光看两本破书。就能懂得,很多人情世故,是要学习的。就比如,你现在要是把钱给了蛇哥,你就赚到了。下次,你就懂得如何的蜷起来做人,就不会再遭到毒打了!”
“把你的脚给我拿开!”
陈风怒了,那本书是爹留给他的生意书,应该是小贩从外边停放的自行车上拿下来的。
“呵呵…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吧,一本破书而已…”
冰棍老板蔑视的挪脚,更加肆意起来。
可他的眼前猛然一花,陈风的身影跟着出现在了他的身前,陈风抬起了腿,踢在冰棍老板的腿上。
“嘣!”
一阵剧烈的冲击声中,冰棍老板惨叫一声,面色抽搐,往后便倒,惨叫道:“我的腿了!”
瘦个子男人和蛇哥两眼一凝。
刨冰小贩,惶恐中,举起地上的搬砖朝着陈风,拍了过来。
陈风没有看那小贩,径直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
“咔嚓……”
小贩手中的砖,击打在陈风身上,断成两截,吓得急步后退。
陈风抬起一拳,轰在小贩的肚子上,小贩只感觉,肠胃挪移,无边的冲击之下,喷出一口唾沫,昏死过去。
“打!”
“你们给我打死他!”
冰棍老板大喊起来。
“瘦猴,动手!”蛇哥喊了一声。
瘦个子男人,直接冲了过来,一拳直击陈风脑门,蛇哥背后夹击,一个助跑,发出一拳对准了陈风后背。
陈风没有任何的多余招式,抬起一腿把瘦个子男人踢飞了出去,一个转身抄起,地上的搬砖,朝着蛇哥脸上,打了过去。
“啪……”
那速度太快了。
蛇哥脸骨都被砸塌了,半张脸上全都是血。
目睹一切,冰棍老板惨叫连声,双眼充满恐惧。
“这就是你说的人情世故?”
陈风看了一眼冰棍老板,掸了掸书上的灰尘,大步出了巷子,跨上车,走远了。
在他走后,冰棍老板尖声道:“蛇…蛇哥……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今日所见,这家伙留着就是个祸害啊。”
“妈了个巴子!老子蛇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硬茬…”
蛇哥骂了一声,扶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瘦个子是第二个站起来的,强忍痛苦道:“蛇哥,这个…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强…”
蛇哥深深喘息道:“刚才是捡了一条命,那小子不简单…如果他想要我们死,大家都得玩完!”
“那蛇哥,我们吃的亏…总不能,就这么算了…”瘦猴道。
冰棍老板痛苦出声道:“是啊蛇哥,我们交了那么多钱…一定得废了这小子啊,不然…你就把我们交的“请人钱”退给我…”
蛇哥给瘦个子使了个眼色,瘦猴抄起一边的搬砖,一击将冰棍老板的腿给打断了,淡淡道:“还要你的钱吗?”
“不…不要了…不要了…”
冰棍老板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
果园这边。
“小子,这些就是你准备改善我这块地的工具?”
林山边擦着汗,边看着陈风带至果园的那些东西。
陈风笑着将东西放在一边,然后道:“没错林叔,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两天之后…你再回来,我给你一个变化。”
“那叔,等着。”林山拖着锄头正要走。
“哟,林园长你还真把果园交给陈风这个助手打理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村长刘全福带着十几个看热闹的村民,走了过来。
他们可都听说了,村长好心好意帮林山换块地,结果被陈风给搅和了,陈风居然还扬言,两天之内能改善地质,还林山一个变化。
大家都觉得这是陈风在痴心说梦,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农民,种田多年,自知改善地质,一时半会根本就不可能,更别说两天时间,那就是说笑话的,全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性。
陈风看向了林山,林山摇了摇头。
陈风明白,消息不是林山说出去的。
目光落在了刘全福的身上。
刘全福一脸的笑容,内心确是恨得牙痒痒,陈风这个家伙公然跟他作对,还打了他一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耻辱。
那天回去,他想了一百种整死陈风的方法,都觉得不过瘾。
琢磨来琢磨去,他觉得找一个让陈风死得其所,又不会沾染己身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