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林月来医院这么一闹,何瑾莲全身都长满了锋芒。
晚上,傅堇雲来了,身后还跟着陈管家,陈管家手里拎着两个保温盒,将美味的佳肴一一摆放在女人的面前。
“何姨,你也吃点东西吧。”男人轻眯着眼睛,将筷子递到何瑾莲的面前,“这是我特意吩咐家里的佣人做的,应该会合你们的口味。”
何瑾莲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不似从前那般温柔,她没有去接他手中的筷子,反而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饭我就不吃了,既然你送完了,就离开吧。”
她语气冷淡,话里话外都是赶傅堇雲走的意思。
周遭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连许芷箐也看得出来何瑾莲现在的态度很反常,大概是今天林月的谈话刺激到了她。
“何姨,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傅堇雲蹙眉,不免有些疑惑,想来这几日他认错的态度已经够好,可何瑾莲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
女人闷哼了声,“芷箐现在需要休息,我不想让你们打扰到我的女儿。”
“我就是想来送个饭。”傅堇雲低眸,竟有些委屈的看向许芷箐,他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好,可他看得出来何瑾莲对他很不满。
他究竟该不该走?
气温正一点一点的下降,许芷箐干脆清了清嗓子,“要不堇雲你先回去吧?这些饭我会好好吃完的。”
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吧?
傅堇雲无奈答应,和陈管家一前一后的离开。
“妈,堇雲没做错什么,你其实不需要对他这样的。”
“可林月太坏了,我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舒服,傅家这样的地方,我还是不希望你和他们沾边。”
通过今天的谈话,何瑾莲越发不想自己的女儿和傅堇雲这样的人物在一起,可这只是她心里的想法,还不敢对许芷箐提起。
别墅
白梨妍在卧室喝着咖啡,心底正打着什么算盘,好一会儿才撑着脑袋将电话打给许建邦,想来自许氏易主,她也很久没有利用过这颗棋子,现在趁着许芷箐受伤,应该好好发挥一下棋子的作用。
“白小姐?我这公司都没了,白小姐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许建邦冷笑,厌恶的神情迅速侵蚀着整张面孔,“不过白小姐对我有恩,若是有需要我许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倒是用不着你,只是想通知一下,你的好女儿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修养呢!你不是快恨死她了吗?你的机会来了!”白梨妍勾唇,嘴边笑意越发疯狂。
上一次在酒吧被许芷箐躲了,这次意外的车祸也没有让她怎么样,看来她的小命够硬啊!
许建邦立刻坐起身子,一只手搓了搓脸,“住院?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三番两次在傅堇雲的面前说我坏话,傅堇雲又怎么会如此针对许氏?”
越想越气!男人一巴掌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别生气了,许叔叔,芷箐就是这样啊,有时候一点小摩擦她都要告诉傅堇雲的,何况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情呢!”白梨妍添油加醋,恨不得快点将许建邦心中的怒火激发出来。
而她刚好得偿所愿,许建邦的确怒了,胸腔内的火气仿佛下一秒便会迸发出来。
挂掉电话,许建邦托人买了一桶硫酸。
医院
女人的病房外,站了整整两排的保镖,而许芷箐此刻一个人待在房间,有些无聊的翻看着床上的杂志。
“唔……肚子好饿,堇雲怎么还不来送饭?”
正想着,许建邦突然推门而入,他两手空空,因为看到了外面的保镖,事先将带来的硫酸藏了起来。
“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许芷箐“啪”的一声将杂志合上,冷漠的脸颊侧到一边,“是来幸灾乐祸的吧?不过我并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许建邦淡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我来看看我亲爱的女儿啊!”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如同钉满了仇恨。
“看我?恐怕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说吧,今天来又是要干嘛?”许芷箐自他进来,心情便一直下滑到极点,因为他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那段永远尘封在心底的伤疤也慢慢被揭开。
从童年的阴影,到前几年的遭遇,这些许芷箐都不会忘。
“我好歹是你的父亲,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许氏也因为你现在成了傅家的东西,许芷箐啊!你迟早有一天会把我气死!”
“别提父亲,这个词恶心到我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许芷箐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肚子。
奇怪!好端端的许建邦怎么会知道她出院的事情?究竟又是谁走漏了风声?许芷箐想不通,干脆将繁琐的思绪收回。
许建邦走到床边,深思熟虑的想着等会怎么将保镖引开,这一次他一定要给许芷箐一个教训!高价买来的硫酸可不能浪费啊……
“还不走吗?不走我就只好请保镖赶你走了。”女人没看他,厌烦的将头埋在被子里,“下次就别来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看到他只会让她回忆起从前,连同上一段感情也会被记忆用力的扯出来。
许建邦无奈,灰溜溜的离开,他蹑手蹑脚的走进男士洗手间,将事先藏在门后的那桶硫酸拿了出来,看一眼外面的保镖,他深呼吸,似乎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这高浓度的硫酸,只要一点,便能将女人的整张脸毁掉。
男人得意洋洋的瞧着,趁几个保镖谈话间,迅速冲进了病房内,他挥霍着桶里的硫酸,洋洋洒洒过后才发现许芷箐压根不在床上。
正狐疑时,女人从外面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体格彪悍的保镖。
原来,许芷箐刚才是去了洗手间。
几个保镖迅速将他控制住,看到床上被泼的硫酸,女人不可思议的嘴巴迅速张大,“硫酸?你真的好狠啊!果然是你许建邦,也就只有你,才会对我下这么毒的手!”
这再一次刷新了她的思想,原来许建邦已经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