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情况,傅堇雲迅速将电话挂断。
他捏着桌子上的红酒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那双狭长的眸子锋利的打在韩歆儿的脸上,“这里面是什么我心里有数。”他闷哼了一声,直接冷脸离开。
酒红色的液体从破碎的玻璃杯上迸发而出,韩歆儿气愤的摇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怎么会?”
这药效明明很强,为什么他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对!是因为许芷箐!一定是因为许芷箐!
她发狂般用力的扯着头发,整个人恶毒的在嘴巴上咬破了皮,“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今天的计划是可以成功的!”
周遭还有酒醉的几位老总,女人不得不降下音调,痛恨的咬着自己的手腕。
痛!可她身体的痛楚似乎已经麻木,原本设好的局又泡了汤,她的心里怎么会好受?那个药可是托人在国外带回来的,为什么对傅堇雲却没什么用处?
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他的毅力。
去瑶市的车上,傅堇雲实在难以忍受,让司机去了距离最近的医院,医生处理过后他才重新来到机场准备登机。
瑶市当地的警方接到通知,第一时间在酒店周围巡查然后找人,可惜的是,他们连许芷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似乎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电话拨给傅堇雲的时候,他正准备打电话过去。
“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男人焦灼,连语速也不自然的加快,他害怕许芷箐的人生安全受到危害,更厌恶现在这样连她人影都见不到的煎熬。
在警方的调查下,酒店将当天的监控调了出来。
的确有几位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人,可进去的监控有,出去的视频却调不出来,无奈之下,几位警察只好在酒店周围搜查。
另一边,瑶市的某个荒郊野岭外,黑色的面包车终于停了。
“大哥,咱们就把这女的扔在这儿?”
“管她呢!我们先守着呗,等金主把钱打来再说!”
一阵交谈过后,许芷箐被两人抬着扔进了下面的小房子里,这房子破旧不堪,因在瑶市的偏僻区,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
“怎么还没醒?是不是刚才在车上那一棍子打重了?”
老三看着女人,伸手推了推她的脑袋,“哎呦我去!这脑门子怎么还出血了呢?”他倒是惊讶不少,连忙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在车上时我也没那么用力啊。”
老大走了过来,“大惊什么小怪?她要是死了还省事了呢!现在全听金主怎么说,我们先稍安勿躁。”
钱不打过来,他们是不可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打了个电话给韩歆儿,却被提示对方的电话已关机。
“大哥,金主不接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把这娘们儿弄醒。”
老大不耐烦的应付着,粗壮的小腿有些用力的踢了踢地上的女人,“奇了怪了,还真的没醒?”
他闷哼了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呀!醒了?”老三蹲着,一只手抓了抓头发,只见许芷箐困难的睁开眼睛,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她灵机一动,干脆装失忆好了。
“哎呀,我这头怎么这么痛啊!”
她喊了几声,身子起起伏伏的咳嗽着,“你们究竟是谁啊?还有……这是哪里?”她余光将这四周打量个遍,突然有些害怕。
面前这三个男人虽然没见过,可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还是猜得出的。
“痛?知道痛就对了!”老三有些憨,笑嘻嘻的跑到老大老二的面前,“哥,这娘们终于醒了,还好没死。”
万一死了,这金主想赖账咋整?
看他们谈话,许芷箐困难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我是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蹙眉抓着两边的头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落下,三人目光纷纷投向她的身上,“你?你不记得了?”
不是吧!这一棍子难不成把这娘们打失忆了?
老三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我这手没个轻重,万一金主那边介意怎么办?这都被我搞失忆了,我真该死啊!”
他懦弱,看到许芷箐这半真半假的失忆,很快陷入到自责之中。
“你唧唧歪歪什么呢?”老大一巴掌扇过去,凶狠的目光直接怒瞪着他,“这人死了也没事,反正金主都交给我们了,你还在意她失不失忆?”
“你这脑袋是不是拎不清啊!”
老三被打蒙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喂,你们先别吵起来啊,我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起?还有你们嘴里的金主又是谁?”许芷箐眉头一皱,将失忆展示的淋漓尽致,“对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又是哪里?”
她想知道的太多了,可眼前的三人看起来没那么好对付。
老大没说话,老二也只是干笑几声,“真失忆了?不过你失忆还是不失忆和我们也没关系,至于你口中的金主,我们也不知道。”
一般为了自保,韩歆儿不会用自己常用的号码和他们联系。
“好吧。”许芷箐安静下来,抱着双膝坐在房间内的一角。
哥三个似乎还在议论着什么,女人凑着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她低眸,开始思考怎样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然后打开定位。
看起来简单,其实真的操作起来还是很有难度。
“小娘们,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聊到珠宝,哥三个的眼神开始在许芷箐的身上游走,老大摆摆手,“你看她这打扮,哪有什么珠宝?”
的确,许芷箐来瑶市只是为了拜师,所以打扮的普通了些,平时傅堇雲给她买的珠宝首饰,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家里的首饰盒内。
除非是重要场合,一般她是很少戴的。
“珠宝?”女人顿了顿,一只手放在头发上抓了抓,“珠宝我倒是真的没有,毕竟我现在记不得之前的事情,可我隐隐约约又似乎能记起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