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诸位将军及大臣,一大早就随武侯一起,欲要进宫探望朕啊?”
“是想确定一下……得了天花的朕,还有几天可活,是吗?”
一点都没再给对方留情面的夏羽,直接当众开怼道。
听到这些,包括徐洪山在内的所有武将之人,连忙颤抖道:“陛下,臣,绝不此意。”
“臣,对大夏、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待到他们刚说完这话,夏羽龙颜大怒道:“别人说这么虚伪的话,朕听听也就罢了。可徐洪山,你说这些……朕,感到恶心。”
“若不是许卿,及时回京主持大局。秘密潜入京城的数百名玄武甲,该暗中控制几个重要的匝口了吧?”
“只等朕驾崩,迎摄政王回京是吗?”
“陛下,臣,臣冤枉啊!”
“那你给朕解释一下,他们未被圣召,擅自入京的动机。”
“再好好替你女儿,圆一下刚刚她威逼利诱许卿及赵守将等人的狠话,到底是何意?”
被抓个现行的徐洪山、徐莹父女,此刻有口难辩。
而几名武将,想要替他们解释,可却无从下嘴。
得亏,闻讯赶来了安平侯、林若浦等重臣,予以了他们解围!
否则,刨根到底的话,武侯及摄政王妃,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陛下,老臣看到您龙体无碍,倍感欣慰。”
“哪个该挨千刀的狗奴才,谣传您得了天花?”
“若得了天花,能拉满八十石的弓,射杀意图不轨之徒?”
“能精神抖擞的站在这里?”
发自肺腑开心的安平侯,老泪纵横的嘶吼着。
已获悉他暗中为拱卫京城所做一切的夏羽,连忙搀扶起这位老臣。没准备隐瞒道:“安平侯……”
“朕,确实得了天花。”
“啊?”
听到夏羽这话,就在他身旁的众臣,不少人脸色一寒。
“陛,陛下,莫要诓老臣啊!”
“哈哈。”
“安平侯,你得等朕把话说完啊。”
说完这些后,昂起头的夏羽,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声喊道:“朕,的的确确感染了天花。”
“但却被许卿研发的疫苗治愈了。”
“所以,朕的新生,是许卿给的。”
‘哗。’
乍一听此话,整个现场一片斐然。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平平无奇’的许山身上。
他们眼中,各个写满了震惊、诧异,自然也有些狐疑。
而一改往日高调姿态的许大官人,连忙谦虚道:“陛下,为君解忧实乃朕分内之事啊。”
“不足为谈!”
“低调,低调……”
说这话时,许山鄙夷的扫向了跪在地上,没被喊起来的徐洪山、徐莹父女。
狗东西,老子命人故意把事闹大,就是要对玄武甲出手时师出有名。
既然,陛下带禁军出手了,自己还省了几颗轰天雷呢。
“八百里加急……”
“陛下,喜报!”
“许县公所委派的医疗专家队,通过疫苗接种的方式,成功控制了开封疫情。”
‘轰!’
如果说,之前夏羽的话,还让现场的众臣,感到狐疑的话。那这份八百里加急,则直接佐证了一切。
而听到这份喜报的许山,心里直接嘀咕道:“生意来了。”
“疫苗在黑市上定价多少,才符合这些达官贵人们的气质呢?”
许山还没定好价,被传阅的喜报,便引来了众臣的集体恭敬声。
“陛下,天佑我大夏啊!”
“这是祥瑞啊陛下。”
“连天花这样的不治之症,都被我朝攻克,神州还有何等之事,是不能完成的?”
“是啊!”
当众臣齐贺之际,龙岩大喜的夏羽,摇了摇头道:“众臣说错了。”
“不是天佑大夏!”
“而是,许卿替朕庇佑着大夏。”
“今日大夏的这份祥瑞,是许卿给的。”
待到夏羽说完这些后,众文臣武将,集体对许山鞠躬道:“吾等替大夏黎民,拜谢许县公。”
不敢托大的许山,连忙回礼。
“这喜报上说,疫情仅仅是控制,但未消除,疫苗的缺口也很大啊!”
当有人提出这个异议后,许山解释道:“北镇抚司的医学院,只是攻克了天花,研发出了疫苗。”
“但不瞒诸位大臣,一剂上百两的造价,哪怕是有些家底的北镇抚司,也及其吃力啊。”
“而且这个制作过程及工艺,相当复杂……”
说到这,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的许山,连忙对夏羽表态道:“不过,请陛下放心!”
“北镇抚司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连夜赶制疫苗。”
“臣,拿项上人头向陛下保证,年前,豫州的疫情全面消除。”
“确保景天元年,乃祥瑞之年!”
听到许山这话,莫说夏羽了,就连与他不对路的文武百官们,都倍感敬重。
一剂上百两的造价,还不连研发成本及人工……
错算一下,许山血洗几大粮商及从芸镜、铭水那里挣的钱,都砸进去了。
“好,好!这才是朕的肱股之臣。”
“而不是像有些大臣,只会落井下石,拿大夏的国运,来要挟朕。”
夏羽这话,又暗戳戳的扇了林相、徐洪山及徐莹的侧脸。
“徐福晋,你这次回来是探亲的。”
“既然如此,朕便让武侯,好好在府邸陪陪你。”
“未经朕的允许,不得出府半步。”
禁足府邸?
这算是给足摄政王面子了。
不过,许山及北镇抚司悬在他们头顶的刀,一旦查出点什么。说不定,师出有名时就秋后算账了。
大病初愈的夏羽,并未在外待太久,便赶回了皇宫。
迟迟没有离开的众达官贵人们,都把渴望的眼神,望向了许山。
京城的疫情,虽不如开封那般严重,可越是身居高位、腰缠万贯,越是怕死啊。
许山,所掌控的疫苗,可是能杜绝感染的可能,而且据说,一剂下去,一生无忧的那种。
“许监学,最近忙的很久没给子山指导学业了。”
“今日,恰逢休沐。走,安平侯府!”
“你可不能拒绝啊!”在自家父亲的授意下,脸皮越发醇厚的司马相如,一马当先的拉住了许山。
“那行!本监学,刚好为子山预留了一剂疫苗,趁着给他打了。”
听到这,司马相如等人的眼睛,瞬间一亮。
“许监学,自打拜读了您的《师说》,本祭酒心里早就视你为恩师了。”
“你给我滚,一剂几百两,司马相如,你不会是想白嫖吧?”
许山的话刚说完,趁热打铁的安平侯,一把搭在了他肩膀上道:“许山,本候是你失散多年的义父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