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本候让你们住手!”
“你们听到没有?”
在看到沈重,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后……
出现时,气场两米八,转瞬间一米二的徐洪山咆哮如雷。
然而一身蓝杉飞鱼服的沈重,在砸完了第一家后,扭头就直奔第二家!
声音冷厉且洪亮的质问道:“北镇抚司的份子钱,在你这有没有?”
掌柜子就是侯府人,自然不敢悖逆主家的意思。
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没,没有。”
“砸!”
‘噼里啪啦。’
‘咣当。’
如此视而不见的打脸,亦使得武侯徐洪山绷不住的直接嘶吼道:“武侯府府兵!”
“有!”
“去把他们给本候拿下。”
“负隅顽抗者,给本候往死里打。”
吼这话时,徐洪山双眸凶狠的瞪向了,已然坐在一把高凳上的许山。
望着他,接过茶杯水,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拳头攥得‘吱吱’作响的徐洪山,催促着府兵冲锋。
‘哗啦啦。’
东行市上的沈重,依旧我行我素。
而横在街口的黑骑,悍然阻碍了武侯府府兵们的冲击。
‘咯吱吱。’
弩箭绷紧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异常刺耳。
‘噌。’
第二阶梯的锦衣卫,已然拔出了钢刃。
第三阶梯,磨刀霍霍。
第四阶梯,蓄势待发!
装备精良、层次分明的黑骑,所予以武侯府府兵们的压迫感,着实让他们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可不远处……
沈重,下令继续打砸声响,再次传来。
“你,你们干什么?”
“停在这里做什么?”
“冲锋啊。”
“武侯爷的命令,没听到吗?”
“主辱臣死!”
蹦出来的徐泰明,杵着猪头脸,吐沫星子乱飞的朝着不敢异动的府兵嘶吼着。
想着在这个时候,露一把脸,刷刷存在感!
佐证自己对武侯的忠心耿耿。
原本,端着茶杯品茶的许山,听到他这话后,剑眉微挑的‘嗯’了一声。
“不错,忠肝义胆!”
“是个血性的爷们。”
“还知道主辱臣死?”
“不满足他,是不是都对不起他对武侯爷的这份孝心啊?”
“如他所愿!”
说完,许山那撑在高凳扶手上的右臂,写意的挥洒了一下。
‘嗖!’
‘蹭蹭蹭……’
近乎是在一刹那,得令的黑骑,瞬间扣动了扳机。
百弩齐放!
箭雨如扇,从头到尾的刺向了大夏真爷们——徐泰明。
“啊!”
‘噗通。’
数秒之后,整个人被扎成刺猬的徐泰明,死不瞑目的仰躺在了地上。
更让众人感到惊恐和不安的则是,除了他身上的弩箭外……
其他地方,并没有多余的弩箭射偏及射远。
换而言之,许山麾下的这支精锐之师,已经完完全全做到了精准打击。
这才是,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令行禁止,王之始也!
放眼整个大夏,也唯有西征军最为精锐的玄武甲,与其相抗衡吧?
静!
静谧!
死寂般的静谧!
饶是武侯徐洪山,都不禁瞪大了眼眸,望着那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的徐泰明。
他虽只是武侯府的一个大管家……
可打狗都要看主人呢,更何况,对方还是当着狗主人的面呢?
“许……山……”
‘砰。’
‘哗啦啦。’
在徐洪山咬牙切齿的咆哮出许山全名时,直接把茶杯摔在他面前的许大官人……
这一次,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的,起身低吼道:“爷爷在此!”
‘咝咝。’
乍一听此话,饶是北镇抚司、巡防营之人,都忍俊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更不用说,外围围观的群众了。
要知道,他武侯可是摄政王的岳丈。
放眼之前的大夏,谁敢跟他这般说话?
“监正!”
“有愿意交份子钱的了。”
就在这时,有恃无恐的沈重在从第四家出来后,打破了这份静谧。
“啧啧,本监正还以为,背靠武侯府的东行市,到底有多硬呢。”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面目狰狞的许山,一字一句的对徐洪山说道。
‘噌!’
听到许山这话,徐洪山直接从身边侍卫腰间拔出了佩刀。
‘噌!’
在他动身的一刹那,偌大的东行市,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拔刀的共鸣声。
‘轰。’
许山身旁的锦衣卫,集体往前一步走,悍然挡在了自家监正身前,直接面对着在大夏权贵等级中,绝对位于第一序列的武侯。
没人犹豫,更没有惊恐!
“反了吗?”
“本候不信,尔敢动我毫发。”
都不等许山开口,杵在最前面的一名锦衣小旗,满脸犯狠的回怼道:“一年前,老子还是杀猪的,一年后,跟着监正能杀个侯爷?”
“特么的死都值了。”
他的话刚说完,拨开身前众人的许山,直接当众吆喝道:“赏!”
“袁斌。”
“到。”
“这个兄弟直升百户!”
“是。”
‘啪。’
单手搭在那名小旗肩膀上的许山,一字一句的补充道:“本候不让你死……”
“摄政王班师回朝为他岳丈报仇,都得先从老子的尸体踏过去。”
“所以诸位,只要本候还不死,尔等放心大胆的杀。”
戟指怒目的许山,直接伸手点向了徐洪山一众。
“监正,威武!”
“杀。”
‘轰。’
“杀!”
“轰!”
每一个‘杀’字出口,锦衣卫的包围圈,便缩小一大步。
到了最后,徐洪山及其所携带的府兵,只能在狭隘的空间内,惊恐的盯着这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
“许山……”
“尔等,今日的僭越之举,必遭满朝文武的弹劾及谏言。”
“届时,哪怕你圣恩正隆,侥幸活了下来。”
“他们呢?”
听到徐洪山这话,直接冲到最前面的许山,咆哮道:“威胁老子?”
“僭越之举?”
‘啪。’
“老不死的,你的脸呢?”
当许山顺势甩了徐洪山一巴掌之后,偌大的现场,一片哗然。
“武侯爷!”
“你,你……”
“本监正的这一巴掌,是替北伯侯打的。”
“徐洪山,你特么的还算个人吗?”
“他北伯侯,替摄政王扛过刀,更救过你武侯的狗命。”
“可现在呢?”
“头七都没过,你特娘的,便暗中授意他人欺辱侯府孤儿寡母?”
“你这老脸不要,今天我许山,就给你扇烂。”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