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以及席卷全身的酥.麻,亦使得深锁幽宫的云茗无法自拔!
许山的狂热,宛如一团熊熊烈火般,彻底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更是融化了她那本已冰封多年的芳心!
“等等!”
“嗯?”
云茗的突然叫停,让撑在那里的许山,下意识望向对方。
紧咬着红唇的她,俏皮的从他腋下钻了出去。
拉开枕头的云茗,从下面拿出了一副白手帕,随后,当着许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铺在了上面。
媚眼如丝的她,瞥向了身旁的许山,鼓足勇气后的呢喃道:“许郎……”
“怜惜妾身!”
借着烛光,望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彻底醉了的许山,顺势扑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云茗,宛如小猫儿般蜷在许山怀中。
从未有过的酣畅及舒爽,让她身陷其中,不得自己!
两人睡前的浅谈,不仅仅是风花雪月,也有庙堂及朝政。
谈及夏羽的母后吴素时,曾跟着她吃斋念佛的云茗,道出了诸多秘闻。
“你说,先太后为陛下,在庙堂、后宫及江湖上,留下了诸多暗子和死士?”
“对,他们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谁都不知道。就连陛下及上官统领,也只有在唤醒他们时,才后知后觉。”
说到这,一脸担忧的云茗,撑起身子道:“许郎,我怕我们之间的事会东窗事发。”
“哈哈!放心好了,有我在陛下只会和你相敬如宾。”
云茗担心的是陛下,获悉他俩的事,可许山却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些暗子和死士,来让自己假太监的身份合理化!
为自己编造一个神秘而又强大过往的同时,又能让夏羽至死不渝!
码的,金銮殿上摁倒黄袍加身的夏羽,才是他的终极梦想。
“跟了先太后那么多年,有她的手笔吧?”
“嗯?有,那本手抄的佛经,便是出自于先太后之手。”
“可以。”
“你干什么?妾身动都动不了。”
“我自己来!”
第二天一早,知道许山要去接手锦衣卫的云茗,拖着疲惫的身躯,为其更衣。
两人又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许山才流连忘返的出了永寿宫!
当他赶至宫门口时,李大、李二已经牵马在此等候多时!
“许监正,可会骑马?需不需要,换乘马车?”
“嗯?本公会的。”
上一世,作为骑马协会的理事,许山的骑术,自然不在话下。
可当他准备上马时,才发现现在的马匹非但没有马镫、马鞍,检查了一下,连马蹄铁都没有!
看来,大夏可供他发光发热的机会很多啊。
北镇抚司,锦衣卫在京城的驻地。
在许山携李大、李二抵达这里时,门口只有锦衣卫指挥使沈重,以及一名指挥同知及指挥佥事!
随行的锦衣卫,更是寥寥无几!
按照锦衣卫的配制,该是两名指挥同知及指挥佥事。
陛下钦点的监正,第一天入职,不该都要到场吗?
“想必这位就是许监正,许钦差吧?”
“在下,锦衣卫指挥使——沈重。这位是指挥同知张合,以及指挥佥事袁斌!”
听到这话,许山不免与几人客套一番。
随即,直奔主题道:“沈指挥使,北镇抚司有案子啊?”
“人不齐吗!”
待到许山说完这番话后,沈重与旁边的张合,面面相觑一番,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其他人都随李同知,一起出门办事了。”
“李同知?”拔高音调的许山,下意识扭头望向身后李大。
后者,连忙回答道:“兵部右侍郎李云虎次子——李成强!”
“哦?就是那个兵部和户部,都不愿给锦衣卫发放俸禄,而他自掏腰包分给兄弟们的冤大头?”
“是!”
当许山说到这,沈重及张合等人,那是一脸的窘迫!
“沈指挥使,听闻北镇抚司都几个月没发俸禄了?”
“怎么搞得?”
“许监正,在下是有苦难言啊!”
沈重虽是夏羽还是太子时,就追随的嫡系,可现在他都跟傀儡似的,下面人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有困难,我们自己解决吗!”
“那些当权的官员……我们随便抄几家,不就赚的盆满钵满吗?”
“啊?”
听到许山这话,沈重等人差点没惊掉下巴!
当权的官员,随便抄几家?
那是现在锦衣卫,能干的事?
“许,许监正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
“陛下遇刺,凶器是兵器司直供巡防营的。”
“上上下下涉及那么多肥差,咱要是不赚个脑满肥肠的,都对不起皇恩浩荡。”
‘咝咝!’
在许山用大义凛然的态度,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后,莫说沈重了,就连跟着他的张合、袁斌,都忍俊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传闻许山胆大妄为,连武侯的随从,都敢命人射杀!
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驾……”
‘吧嗒嗒!’
就在沈重准备恭迎许山进去之际,主道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踏地面的共鸣声。
闻声望去,只见为首的李成强,领着北镇抚司大部分的锦衣卫,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骚包的白马,拉风的披风,让许山,一眼就记住了对方的形象。
“钦差许监正在此,尔等速速停下!”
连忙下台阶的沈重,扯着嗓子吆喝着。
他不喊这一下,为首的李成强,还不这么猖狂!
‘啪。’
‘驾!’
直接用马鞭,鞭打着马身的李同知,急速驱赶着坐骑。
脸上写满不屑的他,更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沈重等人,彻底慌了神。
钦差第一天上任,若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们难咎其责啊!
“保护许监正!”
伴随着沈重的一声令下,仅有的几名锦衣卫,全都站在了许山面前。
他们越是如此,李成强就显得越是兴奋。
嘴上喊道‘马惊了’,可手里还不断鞭打着马匹加速。
身为武侯一脉,他就是在许山上任第一天,为其找回昨天的场子!
“在北镇抚司这一亩三分地上……”
“本公绝不允许,还有人比我更猖狂!”
‘嗖!’
许山的话刚落音,李大手中的穿云箭,直接松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