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什么事咱们还是在车里等吧!”
“许郡公的马车里,有个俏娘子!”
被许山在潼关关禁闭的夏姬,再被放出来时,发现许大官人及其嫡系都走.光了。
本以为他已归京,可折回来时,却发现许山一行莫名消失了。
他去哪了?
搞什么事了?
无数个为什么,一连几日充斥在夏姬的脑海里。
今日获悉许山出宫后,第一时间赶回来,不曾想这里被堵的水泄不通。
更重要的是,他的马车上,多了一名如花似玉的俏娘子。
她是谁?
和许山什么关系?
为什么李大,要给她亲自牵马?
这一刻,她的心中有多了几个为什么。
不知何时起,许山的一举一动,已然牵动她的心弦!
“那本监学,就献丑了。”
“先生,过谦了。”
当许山刚说完这话,众人集体回答道。
霎时间,现场再次静谧如夜。
连风,都变得温柔且不带声响了。
“《训子戒》”
“景泰元年隆冬,子山与国子监众生行师礼,吾当其子,聊以此篇,勉励褚生。”
‘哗!’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现场的国子监学生及司马子山,当即跪地、伏首、立耳。
这是对恩师训话的最高礼节。
如若说,许山仅仅是勉励两句,那他们大可不必。
但现在不同,有开篇、有注释……
则是以‘正学训诫’。
特别是‘吾当其子’,阐明了彼此关系,是师,是父!
伴随着这些国子监的贡生及闻讯而来的读书人,乌压压的跪在地上。
外围的众人,终于看清了一人矗立于高台之上的许半仙。
这一刻,午后的阳光,温柔如玉的映照在了他那高大的身躯之上。
亦使得拨开窗帘的几女,无比痴痴的紧盯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魅力的男人。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轰。’
当许山中气十足的朗读出第一句时,不少人学子及读书人,双眸瞪大的抬起头。
眼中,透着一份醍醐灌顶的幡然醒悟。
而坐在许山马车内的王昭君,听到这第一句时,反复琢磨。随即嘀咕道:“许郡公是在说……”
“有道德修养的人,是这样进行修养锻炼的,他们以静思反省来使自己尽善尽美,以俭朴节约财物来培养自己高尚的品德。”
“通俗易懂,醍醐灌顶。”
现场唯有司马相如‘嗤之以鼻。’
“以俭朴节约财物来培养自己高尚的品德?”
“让老子舔着脸去索要份子钱和礼物时,你咋不吭声啊?”
“他们都勤俭了,你找谁要去?”
“虚伪,龌龊!”
但这话,司马相如只能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
他若是站出来脱口说出这话来,第一个捅他刀子的,一定是自己的亲儿子。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哗!’
当沉默少许的许山,道出这第二句时,全场哗然!
甚至刚刚还矗立在那里的不少大儒、大家们,在听闻此句后,都心悦诚服的跪在了地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隔着马车,看到连贺子腾都随之跪地称赞的楚韵,紧咬着唇角,望向那个似神似鬼的男人。
“七公主,这话啥意思?怎么那么多楚国大儒,都伏地而跪啊?”
“这句话,带着几分禅意。”
“不清心寡欲就不能使自己的志向明确坚定,不安定清静就不能实现远大理想而长期刻苦学习。”
“明志、立学!”
“许郡公,一语道破真理。”
接下来的许山,语速加快了些许。
“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许山刚说完,便有大儒解读道:“好,好,这句话更为通透。”
“要学得真知必须使身心在宁静中研究探讨,人们的才能是从不断的学习中积累起来的;如果不下苦工学习就 不能增长与发扬自己的才干。”
“许郡公,真是把‘立学’研究透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在下面一片赞誉声时,许山继续开口道:“yin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
“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说完这些后,双手抱拳的许山,朝着众人深鞠一躬道:“与诸君共勉!”
‘咝咝。’
全篇不过短短的几十字,朗朗上口,意境非凡,更是把明志、立学解析的透透彻彻。
“千古名篇,千古名篇啊!”
“此篇与《师说》,相得益彰。”
“是不可多得的训子戒。”
“此篇,必将流传千古!”
听到众大儒的追捧,许山表面上谦虚有礼,可心里正嘚瑟个不行。
开玩笑啊,这可是诸葛亮写给自家儿子的《训子戒》,他许山上学时还背过呢。
“谢恩师,点拨!”
“吾等,定当以此篇时刻警醒自己。”
当众人集体说完这些后,许山话锋一转道:“该放纵的时候,还是不要亏待自己。”
“还记得本公,执掌国子监时,怎么跟你们说的吗?”
“记得……”
“在校期间,一定会有什么事,让你们觉得比上课更重要。人生之中,也一定有什么事,比生命更重要。”
听到这,许山咧开嘴角嘶吼道:“譬如呢?”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
“哈哈。”
待到褚生嘶吼完这话时,全场一片哄笑。。
“再譬如呢?”
“勾栏听曲,醉生梦死!”
在众生荒唐的喊完这些时,许山补充道:“劳逸结合,知行合一!”
“这是本监学,能教你们的所有了。”
“谢先生,教诲!”
而全程听完、看完所有的夏姬,嘴里嘀咕道:“一个毫不掩藏自己恶趣味的太监,也能如此有魅力?”
“让他花前月下,才子佳人,他能干啥?”
“郡主,北镇抚司都传,许郡公臂力惊人,巧舌如簧。”
“有何用?”
说完这话,已被嬷嬷教过一些房术之事的夏姬,瞬间面红耳赤。
“他只会用裤腰带抽人!”
一想起这事,夏姬就气得牙痒痒。
但凡你动一点邪念,本郡主都不会觉得你无能。
双手双脚都绑上了,你特么的打我屁股?
可恶。
而就在夏姬愤愤不平之际,一道突兀的声音,乍然响起。
“汝等拜许山这类人面兽心之辈为师,实乃读书人之耻!”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