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自己的岳母,许山那叫一个大方啊!
命人送秋香离开后,许山把目前市场上绝对硬通货的香水、芸镜乃至还未上市的香皂,全都给云夫人备了一份。
甚至在获悉云长喜欢舞刀弄枪后,更是让他随便挑选了几件趁手的兵器。
这在外面可都是有市无价的宝贝啊!
“许,许县候,这如何使得啊!”
“来时,我就想准备点厚礼,可茗妃娘娘,就说这关系不用备礼,救人为主。”
听到云夫人这话,许山连忙回答道:“夫人,娘娘说的对啊。”
“要没有娘娘的知遇之恩,本候现在还在冷宫当值呢。”
“娘娘对本候是真爱啊,本候自然以身相报吗!”
许山没说一句谎话,字字真切!
而这,着实亦让云夫人及其嫡子感动的稀里哗啦。
可若是让她知道,自家闺女跟这个假太监苟且之事的话,估计吓得当场掐人中。
“夫人,可有什么东西让本候,给云知府捎带的?”
“啊?吏,吏部官员说,父亲是重犯,不让见面更不让往里送东西。”一旁的云长连忙说道。
“不让见面是怕串供,这是规矩,本候能理解。可送点东西进去,应该没啥。”
“有了家里的味道,亦让云知府安心吗。”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云夫人连忙说道:“我家老爷,身体不受寒,吏部地牢潮寒,如果不麻烦的话,许县候能送进去一件外衣及生活所需吗?”
“没问题,有需要本候张罗的尽管开口。”
“不,不,我备的有一些就在外面马车内。”
说完这话,几人便准备往门外走去,而就在这时一名小旗连忙来报道:“监正!”
“司马祭酒携夫人来了!”
“嗯?走。”
刚一出门,司马祭酒及其夫人,便殷勤的上前与云夫人寒暄着。
但是后者很清楚,汝州云家和大夏司马世家,无论是从影响力上,还是从关系上都没达到这个级别。
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肯接他们过府下榻,完完全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父亲的意思是,最近京城不太平,云夫人来京,还是下榻安平侯府吧。”
“他老,还让我给你捎句话,该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安平侯府给您兜底。”
知道这是安平侯在用实际行动,替自己撑腰的许山,顿时来了精神。
“有了侯爷这句话,本监正能把吏部大牢给打穿喽。”
“别,别,兄弟,今天杀的人太多了。我听着都胆寒,咱低调点,手段怀柔点。”
望着宛如惊弓之鸟的司马相如,许山大笑之后,把他拉到一边交代道:“帮个忙,让国子监的监生、贡生,把最近一个多月,户部、工部赈灾的各项官方资料及数据,整理出来。”
“特别是经谁手,发放到哪的赈灾粮数据。”
“包括受惠百姓的数额。”
“明白了。”
一些内阁的数据资料,都会交由国子监的贡生、监生整理。
算是提前让他们练手了。
“云夫人,这些东西,本候现在就给云知府送去。”
“在安平侯府静待佳音。”
接过东西的许山,带着李大就准备离开。
“许县候,我能给你一起去吗?”
俯视着开口的云长,许山笑着回答道:“挑匹快马,同去。”
三人三骑,直抵吏部天牢门外时,多少还有些紧张的云长,在下马后,拉了下许山道:“许,许县候……”
“就,就我们三个人来?”
“嗯?啥意思?咱又不是来打架的,送东西而已,没必要喊那么多人吧?”
“不,不是的。吏部,这帮人他,他们仗势欺人,很嚣张的。”
待到云长说完这些后,一旁的李大冷笑道:“有监正的地方,没人可以比他更嚣张。”
“低调,低调啊李大。”
“司马祭酒千叮万嘱,让我们怀柔一点吗。”
说完,许山拉了拉自己的官服,笑脸迎上了几名守门的小吏。
“麻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
不等许山自报完家门,为首的一名狱吏,直接嚣张的打断道:“谁是你小哥?”
“少跟老子在这攀关系!”
“你……”
对方的话刚说完,李大就有动手的冲动。
然而,伸手的许山,连忙制止。
再扭过头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小哥,吾等可都身着官服的。”
待会儿要去国子监,所以许山一身束腰的长衫。
但李大身着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飞鱼服!
而且,还是象征着千户级的红衫。
“官服?”
“哈哈。”
“被抓进吏部地牢的,有几个不是当官的?”
“少特么的,跟我在这抖官威。”
“进了这里的,没有上峰的手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行不了一个方便。”
“滚!”
“别逼着我们动刀哈。”
伴随着这名狱吏的低吼,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的许山,让出身位,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本监学的这一身官服,你没认出来,老子不怪你。”
“可这身飞鱼服,都不晓得?”
“跟我在这自称‘老子’? 我管你什么服呢,滚……”
待到对方这话落音,许山那挡在李大面前的右手,瞬间,收了回来。
“掌嘴!”
‘啪。’
“嗷嗷。”
“我说停了吗?掌嘴,掌到他认识这件飞鱼服为止。”
“是。”
‘噼里啪啦。’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了不少狱吏,当他们回过神,正准备上去驰援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乍然从里面传来。
“住手!”
“本侍郎,让你住手。”
“嗯?陈侍郎。”
待到狱吏看到出来的,赫然是吏部右侍郎陈世腾时,纷纷弯腰行礼。
然而,对于他的话,视若无睹的李大,撕着那名狱吏的头发,继续挥舞着手臂。
‘哗啦啦。’
看到陈侍郎的呵斥,得不到回应之后,数十米狱吏,手持刀刃的冲了出来。
眼前的这一切,着实把云长给吓坏了。
可反观许山,侧朝着前方,眺望着远方。
双手负后的他,丝毫没把这些人当回事。
将狂兵凶……
持刀的狱吏越多,李大扇的就越起劲。
边扇,他还边不屑一顾的瞥向人数远超于自己的吏部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