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候,谈及文姬姐姐时,你眼里有光,但为何却一脸的落寞?”
隔着房门聆听到这话的蔡文姬,竖着耳朵也等着答案。
“这么跟你说吧……”
“本候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可实则四面楚歌,不遭待见!”
“想本候死的人,如过江鲤鱼般趋之若鹜。在正面无法得手的情况下,他们会把黑手伸向我身边的人。”
“所以,即便我许山与佳人,郎有情妾有意,但最后都注定一别两宽。”
“这也是我为什么最近一直躲着她的原因。”
听到这,蔡文姬泪眼婆娑!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不回北镇抚司,原来是怕牵连到自己。
许山:不,是老子在外面的风流债太多,安排不过来,根本安排不过来。
这不,中秋有时间了,你主动吃钩了!
“今晚宫内聆听许县候的《绮怀》时,便感受到了您的忧愁。”
“原来是因为文姬姐姐!”
说这话时,崔莺莺不禁有些心酸及落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忧愁。”
“莺莺没有吗?”
“顶着清河崔氏六艺皆甲嫡女的头环,被送到崔老太君身旁……”
“说是由她老亲自调.教,实则呢?则是为莺莺择一权婿,以巩固清河崔氏在大夏的地位。”
“为了这个目的,这个权婿,可以是歪瓜裂枣、可以是粗鲁大汉,甚至于……可以不是个真男人。”
“啊?许,许县候,我……”
‘嘘!’
“不用紧张,本候之所以能开诚布公的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如果莺莺是被老太君裹挟而来,刻意讨好、迎合我这个残缺之人,而让你自己感到委屈的话……”
“真的大可不必。”
说到这,许山满目真诚的望向眼前这个小姑娘,随即补充道:“戴着虚伪、弑杀的面具讨生活,已经让我很累了。”
“莺莺,你的眼神很干净(容佳、屁大、胸也不小),还未被世俗所荼毒(不谙世事,好骗)。”
“我特别希望我们之间的交流,能够单纯一点。(单纯的馋你身子)”
“好吗?”
在许山真情切意的说完这话时,把玉佩的其中一块,递到了崔莺莺手中。
指尖触碰的一刹那,被这份真诚所感动的小丫头,握着玉佩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攥住了许山的手指。
大脑迅速接到信号的许大官人,顺势紧握着对方因为紧张而冰冷的玉手。
“你还没回答我呢。”
说这些时,许山把对方羞涩撇过去的俏脸,用手指勾了回来。
四目相对后,崔莺莺重重点头道:“好!”
在她声音颤抖的说完这些时,感受到了对方指背搓擦侧脸的热度。
刹那间,眼眸内多了些许不由言说的情愫。
“天色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北镇抚司待久了,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我去催一下他们动作快一点。”
“记住我们彼此的约定。”
指尖划过红唇的余温,让未经过这般撩拨的崔莺莺,触电般怔在那里的同时,又恋恋不舍。
“这样的男人,谁人不爱?”
‘吱!’
‘咣。’
“咦,文姬?你怎么在这?”
“啊?我,我来找你交流一下医术,看你关着门呢。屋里有人啊?”
“哦是清河崔氏的崔大小姐,对了,她说自己了解我,还是在你的红楼社呢。”
“你帮我招待一下,我去看看她表叔那边问完没有。”
“好。”
待到许山赶到刑房时,看到曹洪阳竟湿了裤子。
“啥情况?你们动刑了?”
“天地良心啊侯爷,我们礼待着呢。就,就给周兴的随从上刑问话时,曹主事瞅了一眼,就这样了。”
旁边的袁斌,一脸无辜的说道。
‘噗通。’
他的话刚说完,曹洪阳当即跪在了许山面前。
“许,许县候,我,我不是东西,之前受人蛊惑,动了袁同知。”
‘啪。’
“我该死!”
‘啪。’
“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听到这话,许山连忙把他搀扶起来道:“曹主事,这什么话啊。”
“自家人,刚刚莺莺都给本候解释了。”
在许山说这话时,沈重和袁斌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端详着自家侯爷的脸。
竟然没抓痕?
嫂子这战斗力不咋地吗。
然而,更让他们两人不敢相信的是,送曹洪阳出去时,竟看到蔡文姬拉着崔莺莺的手,在门口有说有笑的。
自家侯爷,这么彪悍的吗?
吾辈楷模啊!
“哦对了……许,许县候,老夫人邀您明晚过府一叙。名帖稍后会送到!”
“替本候给崔老太君捎句话:明天一定到。”
派人护送他们离开后,转过身的许山与蔡文姬对视道:“找我探讨什么医术?”
“走,回屋说。”
“嗯!”心有千言万语的蔡文姬,甚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那个今日中秋,红包都别忘了领。”
“是。”
“没啥事,就回家团圆吧。今晚,沈重值班。”
“啥?不是,侯爷,在北镇抚司,下官可是为数不多有媳妇的。”
“哦,这样啊。袁斌。”
“到!”
“派人去把大嫂、二嫂,还有沈指挥使养在城外的外室,都接过来。”
“一家团圆吗,图个喜庆。”
“是。”
“侯爷,属下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噗。’
望着沈重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了解始末的袁斌,没憋住的笑场了。
人至贱则无敌!
自家侯爷是无敌中的无敌。
‘砰。’
待到许山关上房门后,蔡文姬扭头询问道:“沈指挥使,在那鬼哭狼嚎什么?”
“哦,中秋让他一家团圆,开心的流下了激动泪水。”
“哪方面的医术,需要探究啊?”
“是桌面上的这些吗?我看看。”
边说,许山边走到了桌前,可当其刚翻开第一页时,却发现上面记着的,全是他的诗词。
“嗯?”
突然间,感受到‘背腹受敌’的许山,缓缓站起了身子。
这不是蔡文姬,第一次从背后抱住他许山了。
可每一次,巍巍峭立予以的压迫感,都截然不同。
此次尤为强烈!
只因对方搂的更紧了。
“文姬,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明知故问的许山,语调急促,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
“没有!”
“就是单纯的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