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此话,捂着侧脸的年常在及随从的太监们,各个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刘,刘掌事……”
“摄政王妃,领着阁老去御书房,不,不是让陛下革他许山的职吗?”
‘啪。’
“贱人,还敢赘言。”
本就因为赵飞燕受苦,而吓得浑身发抖的刘瑾,听到年常在这话,直接冲到了她面前,又重重摔了一巴掌。
“就摄政王妃及内阁那几个阁老,还想动许侯爷?”
“侯爷,只需略微出手,便逼着他们主动请辞了。”
‘咝咝。’
当刘瑾道出这个事实后,莫说年常在等人了,就连被许山护在身后的赵飞燕及其宫女,都瞪大眼眸的仰望着,身前这个男人。
直至这个时候,那个求援的宫女,才真正理解之前侯爷那句‘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找了个多么牛逼轰轰的男人!’,到底是何意思。
连阁老都被他收拾了?
“刘瑾啊,话不可能乱说。本候什么时候,逼着阁老请辞了?”
“传出去,那些言官、御史,又该弹劾本候在京城一手遮天了。”
‘啪。’
听到这话,刘瑾当即扇了自己一巴掌道:“老奴说错了,是阁老敬畏皇威,敬畏北镇抚司。”
“给本候记住喽,有些事本候确实做了,但最少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明白。老奴是侯爷的人,言多招惹是非!”
无形装逼最致命!
主仆二人的这番对话,着着实实把年常在及现场的所有人吓坏了。
许县候连阁老都敢动,摄政王妃的面子,都不给。
会把你一个玄武甲副统领的妹妹,放在眼里。
“侯,侯爷……”
“贱妾知错了。”
“贱妾完完全全是受了乔贵人的蛊惑,才,才对赵美人出手的。”
“我,我之前,一直很敬重赵美人的。”
说完这话,‘噗通’一声趴在赵飞燕面前的年常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贵人,念在咱们是一起入宫的份上,求您大人有大量,把贱妾当个屁放了吧。”
‘砰。’
都不等心软的赵飞燕开口,眼疾手快的刘瑾,一脚踹开了年常在道:“你也配当娘娘的屁?”
“年氏思忧先帝,伉俪情深……故,自缢于佛堂前,追随先帝,理应厚葬。”
“但因位卑人轻,不得入皇陵,既,在陵园外土坡就葬。”
“其宫内太监、宫女,一并陪葬。”
拉着赵飞燕走出佛堂的许山,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直接开口道。
“是!”
听到这话,刘瑾及随行净军,纷纷行礼回答道。
‘哇哇!’
而年常在等人,瞬间,大哭出声。
凄厉的求饶声,伴随着净军们的出手,也随之消失。
就这样被许山牵着手,走到祈福宫的赵飞燕,脸色煞白如纸。
随行的宫女,更是战战兢兢。
在这深宫大院之中,能一言判人生死的,也唯有他许侯爷了。
“先回去歇着吧!”
“本候去永寿宫会会那个乔贵人。”
“是……”
“飞燕!”
“啊?贱妾在……”这一刻,连赵飞燕都显得小心翼翼。
不再避讳任何人的许山,托起了对方底下的俏丽,一字一句道:“在这深宫之中,你不需要这般谨小慎微的!”
“记住,你男人叫许山。”
说完这些,许山霸气的指向蔚蓝的天空补充道:“京城这片天,老子撑着呢!”
“明白?”
“贱妾,明白。”
听到这话,许山掐了掐对方侧脸,临走时意味深长的撇了身旁那名宫女一眼。
仅仅一眼,吓得她是连忙跪在地上。
“侯,侯爷,奴婢,什么都没听见。侯爷饶命!”
“侯爷,她,她是贱妾的堂妹赵合德,是随贱妾一起入宫的。之前,妾式微,她被安排在了制衣坊,如今在祈福宫任职!”
“她,她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贱妾和侯爷的事。”
“嗯?”
听到这,剑眉微挑的许山,用官靴托起了赵合德低下的俏容,仔细端详后,轻声道:“确实有些带相!”
“制衣坊缺个女官,让她去吧。”
“以后祈福宫,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命人告知本候。”
“是,奴婢知道了,谢侯爷厚爱。”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便准备离开,而赵飞燕在此刻,突然开口道:“侯爷,合德的舞姿,远超飞燕。”
“哦?”
闻声后的许山,扭头撇了一眼目光躲闪的赵飞燕,又望向了欲语还休的赵合德,冷笑道:“有时间,本候来欣赏一下,你们姐妹的舞姿。”
“恭送侯爷!”
永寿宫内……
仗着辈长的乔贵人,领着几名先帝的遗孀,鸠占鹊巢霸占着永寿宫的主位!
反倒是已晋升贵妃的云茗,被挤到了末席。
“茗妃,许山可是从你永寿宫走出去的奴才。”
“怎么?连你都无法取消他的命令吗?”
“这大夏的后宫,是姓夏,不姓许。”
“就是!”
“让一只奴才,在后宫只手遮天,他还有没有把皇家权威,放在眼中?”
“茗妃,若是此事,你若是做不了主,那我们姐妹,可就让摄政王妃,替我们出头了。”
听到这话,一忍再忍的云茗,面色不善的回怼道:“悉听尊便!”
“你们要是觉得,摄政王妃的手,能伸进后宫,大可让她替你们撑腰。”
“你……”
‘砰!’
“好,好的很!”
“本宫倒要看看,摄政王妃携众阁老在御书房议事结束后,许山那个狗奴才,还敢不敢在后宫作福作威。”
也就在乔贵人这话刚说完,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徐莹那个贱人,给你们画了多大的饼,以至于,你们这几个贱人,才敢跑到永寿宫作死的?”
‘啪嗒。’
话落音,许山那高大的身影,悍然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参见许侯爷!”
几名太监及宫女,第一时间上前请安。
而云茗都连忙起身!
反倒是坐在首位上的乔贵人,面目狰狞、戟指怒目的点向他道:“你个狗奴才,竟敢骂摄政王妃是贱人?”
“吾等,一定要禀告王妃,让,让她……”
‘滋啦。’
“嗷嗷。”
“滚。”
‘噗通。’
都不等乔贵人把话说完,撕着对方头发的许山,直接把她从首位上撕拽了下来。
“乔姐姐(贵人)……”
在随行之人,慌作一团之际,许山朝着云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茗妃娘娘,您理应上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