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将军……”
伴随着身旁众将领及甲士的嘶吼声,自我了结生命的乔峰,倒在了水泊之中!
猩红的鲜血,瞬间,沾染了堤岸的河水。
缓缓起身的许山,在长出一口浊气后开口道:“收拢乔将军的尸体,按照兵部最高级别的方式,运送至晋州。”
“是!”
“救人!”
“先救人,再救马。”
“记住喽,他们不是俘虏,只是大夏迷了方向的儿郎。”
“谁都不允许苛待他们,予以最高的待遇,送至京城。交由摄政王处置!”
“是。”
听到许山这一系列的命令后,乔峰的副将,率部下集体朝着许山鞠了一躬。
他们准备奇袭对方是私仇,输了是技不如人。
但不代表着,这些曾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战士、好儿郎,没有自己的铮铮铁骨。
而许山,予以了他最体面的尊重!
有恨但无怨!
“命人加急重新修葺大堤!”
“本公,去济南城与素未谋面的吴大公、乔二爷,盘盘道。”
“是!”
乘船抵达对岸后,策马奔腾的许山,携黑骑直抵济南城。
“发信号!”
‘嗖。’
‘砰。’
伴随着绚烂的信号弹响起,原本紧关的济南城门被人迅速推开。
早已在此等候的宋忠,率部立刻上前恭迎。
“郡公,吴大公及乔振河,都还在吴家大院。”
“我们的人,已经把那里团团围住了。”
“只等郡公发落!”
听到这话的许山,重重点头道:“进城!”
“有些账,得好好给他们算算。”
“是!”
‘驾!’
刺耳的马蹄声,让刚刚因烟火秀的停歇,而静谧的济南城,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不少才睡下的当地官员、商贾及权贵,欲要出门骂爹。
可当他们探出头,看到一支甚是威武的黑骑,疾驰着朝吴家大院驶去时,各个又把头缩了回去。
“黑色飞鱼旗?”
“黑骑?”
“据说这是大夏许郡公的亲兵。”
“他们入济南城了?”
“那,那为首的那名红袍年轻人,岂不是就是……许人屠?”
联想着之前,锦衣卫公然来此抓捕吴静生,众人不禁后知后觉的心里嘀咕道:“吴家,要出大事了。”
“三更半夜的,谁敢在吴家大院前策马?”
“不想活了是吗?”
离多远听到刺耳马蹄声的吴家侍卫,便站在路口大声嘶吼着。
“停下来,老子让你停下来……”
‘吁!’
‘啪。’
“嗷嗷。”
嚣张的以为,自己横在这里对方不敢再越雷半步。
然而,一点都不惯着对方的许山,直接冲了过来。
勒马而立的一刹那,马蹄硬生生蹬在了对方身上。
霎时间,这名几秒钟前,还嚣张跋扈的侍卫,如今却被踢飞出去。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侍卫,还准备叫嚣。
‘啪嗒嗒。’
冲下马的宋忠,带人立刻把绣春刀,架在了他脖颈上。
这些人,不认识许山,但却对宋忠及来济南抓人的李大,记忆深刻。
看到他们俩,都对眼前这个红袍年轻人毕恭毕敬,吓得各个都不敢再吱声。
“敲门!”
“温柔一点!”
下马后的许山,淡然自若道。
“是。”
应答后的李大,转过身后,‘砰’的一声,踹开了吴家大院的红门。
‘咣当。’
“哎呀……”
原本躲在门后的侍卫,被拍的倒地惨叫。
而看到这一幕时,捂着脑门的许山,长叹一口气的走上前道:“哥哥,你管这温柔吗?”
“郡公,你不知道……”
“吴家人都是贱骨头,你跟他们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们当你放屁。”
“真狠起来了,他们立马就怂了。”
说完,发现什么的李大,健步如飞的冲了过去。
‘啪!’
一巴掌扇在了一名吴家侍卫长的侧脸之上,随即吐了口浓痰道:“之前,老子来抓人时,特么的是你说,要弄死俺是吧?”
“来,弄死俺。”
‘啪。’
“来啊!”
多少有些公报私仇的李大,在许山的一声声‘哥哥’中,迷失了自我。
之前,因为对方祭出了先太后的灵位,让他束手束脚。
如今,破局之后,跟只哈士奇似的,逮谁咬谁。
由他开道,吴家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外厅的嘈杂声,亦使得刚睡下的吴大公,立刻起身。
在小辈们的搀扶下,气汹汹的冲了出来。
“你们北镇抚司,是不是太过分了?”
“真当我们吴家好欺负吗?”
看到李大把两名拦路的侍卫放倒之际,吴大公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待其刚说完这话,许山那冷厉的声音,乍然响起。
“就是没觉得吴家好欺负,才想挑战一下难度吗!”
“不然,怎么踩着你们的脸,为北镇抚司立威呢?”
“搜!”
说完这话的许山,张开了双臂。
随行而来的黑骑,一左一右的朝着内院冲了过去。
“你,你是谁?”
“你,报上名来,老朽一定要去京城告你。”
“大公,大公,你息怒啊。”
“问你话呢。你是谁?”
‘啪。’
搀扶着他的吴家小辈刚说完这话,狂犬病发作的李大,上去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硬生生把其扇翻在地后,更是居高临下的低吼道:“跟我们家郡公说话时,把语调放小一点。”
“稍微刺耳一点,老子都误认为,这是你对许郡公的不尊重。”
待到李大说完这些后,吴大公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小年轻的身份了。
“人屠,许山?”
“你,你今晚这是什么意思?”
“静生,都被抓走了。”
“还带人来吴家大院,做什么?”
“许山,别觉得身为大夏郡公,就可以在鲁州为所欲为了。”
“信不信,我们吴家……”
“不信!”
都不等吴大公把狠话说完,许山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你……”
“吴二公,不是手持先帝御赐的龙头拐杖,赶赴京城去告本公的御状了吗?”
“丹书铁券及先太后的灵位,现在又被吴静生死死抱着呢。”
“你们吴家赖以仰仗的三件圣物,都不在这里……”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在这龇牙咧嘴?”
“你们吴家联手晋州乔家,在背后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咕噜!’
待到许山,指着吴大公的鼻子,说完这番话时……
刚刚还强装镇定的吴永生,此刻,在深咽一口吐沫后,怔在了那里。
东窗事发了?
娘子关那三万铁骑在何处?